挺進十二月(一) 一間學校,看著像是自己鄉下的“下林小學”,出現在穀荊棘的麵前,隻是空空蕩蕩的,而整一個外觀也已經跟記憶中的有些不一樣了。 “怎麼會沒人呢?人呢?”穀荊棘疑惑著。 再往前走,在一間教室裡居然有人在看書,那是一些穀荊棘認識的老師們。穀荊棘沒有吭聲,繼續往前。而在另外一間教室裡,看著又像是一個廚房,穀荊棘見到有很多的小孩子在玩鬧,他們發出比較響亮的聲音。還有一些大人也進去了其中的一間“房間”,看樣子大人們是想要在這裡住上一宿。 “怎麼可以隨便在別人的房間睡覺呢?房間也是沒有上鎖的,這是個問題。”穀荊棘小聲嘀咕。 左轉彎,大概往前又走了幾步,見到裡麵有人正在擦鞋。穀荊棘認真辨認,發現其中的兩雙小白鞋竟然是自己的,擦鞋的人在此刻抬起了頭。 “先擦那雙。”穀荊棘說,“這一雙是我平時穿的,另一雙是備用的。” 再看看眼前的兩雙襪子,一雙是純白色,另一雙是帶著點藍色的。 “這一雙帶著點藍色的襪子是配那一雙經常穿著的鞋子的,要先洗乾凈。另一雙白色的也是比較短的襪子,配那一雙備用的鞋子,放到後麵洗就行了。”穀荊棘對此事貌似習以為常,很自然地吩咐著。 擦鞋子的人聽完後,又繼續低頭忙起來了。 這時候,穀荊棘想起好像這裡有自己的房間,他問旁邊的一個貌似是他父親的人要了房間的鑰匙,不一會就走到了二樓。 在二樓,一扇門出現在穀荊棘麵前,門很大,很高,似乎要用很大的力才能推開,但是卻看不出來這扇門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穀荊棘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扇門出現,甚至還感覺門裡麵透露著詭異的氣息。 他不敢把門推開,而是快步走進了另外的一個房間。在房間裡,穀荊棘看到了有一張床,麵前還有一臺電視機,而在房間的右手邊還像是可以直通過去到達一個洗手間。 電視機裡正在播放著什麼節目,一群小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現了在房間裡,他們正在嘻嘻哈哈地玩著,床上有,床底下也有。其中的兩個小孩子還發出來特別大的聲音,雖不知道喊的到底什麼,卻讓穀荊棘很是煩躁。 忍受了一會,估計也是到達忍耐的極限了,穀荊棘先是對著床底下吼了一聲“出來”,然後用手伸到床底下,把兩個小孩子從裡麵拽了出來。 這時,門外又有人進來了,來人是要打聽其中的兩個孩子去哪了。穀荊棘叫了一聲一個孩子的名字,他也聽不清自己叫的是什麼,就見到有一個孩子正在旁邊的地板上坐著,很認真地在看著電視;又有另外的一個更小的孩子從床底下鉆了出來,穀荊棘也不知道這個更小的孩子到底又是在什麼時候跑到床底下的。 很快,穀荊棘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下林小學”,他路過了一個小賣鋪,叫了一聲沒見到有人。穀荊棘打開了小賣鋪門口的冰櫃,從裡麵拿了一根冰棍,突然想起來自己不久前剛從這個冰櫃裡有拿了一瓶礦泉水,摸了摸口袋,礦泉水竟然真的還在。 而就在這個時候,小賣鋪裡走出來一個中年婦女,穀荊棘跟她似乎是認識的,兩人打著招呼。穀荊棘說“我拿了一瓶水”,然後遞上去兩塊錢,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沒有提及還拿了一塊錢的冰棍的事情。等到他想起來,已經是離開了小賣鋪,正在騎著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二八大杠鳳凰牌自行車,正顛簸著路過一條有著高低不平的水坑的黃泥路,坑坑窪窪的。路的前方不遠處,穀荊棘記得那是自己曾經讀過書、上過學的另外的一間名為“新源小學”的學校方向。 片刻之後,自行車已經不知所蹤,穀荊棘穿過一道小山坡,再從小山坡上麵走了下來,可接下來該怎麼走呢?他有些犯迷糊了。 穀荊棘見到一個小女孩跟著她的媽媽從另一個方向走了過來,忙前去詢問路要怎麼走。小女孩說要鉆過去,然後再走下來。 於是穀荊棘便按照女孩的提示從一條鋼絲的下方鉆了進去,可很快卻發現好像不用鉆旁邊也能走,因為有人正在走上來。但既然已經鉆了,他隻好硬著頭皮繼續走下去。 而在此時,穀荊棘見到一個女孩正躺在菜地裡,由於自己是低著頭鉆著走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著的冰棍碰到了女孩的腳,冰棍被碰掉了一塊。 穀荊棘剛想說些什麼,女孩卻挺直了胸膛,並投過來一雙可以吃人的眼睛,眼神犀利,好像是在說:“你想怎麼樣?我又不是故意的呀!” 女孩的舉動讓穀荊棘有些恐懼,無奈之下隻能趕緊往前走去。 下坡後繼續前行,穀荊棘見到這裡聚集著很多的人,看起來還有領導在檢查,可是看著又像是在迎接新生的樣子,而“新源小學”也已經不見了,出現在眼前的是另外的一間看著應該是管理森嚴又或者說是陌生的學校,也不知道到底是初中還是職業學校。穀荊棘還見到校園中到處有人在站崗,路口處也都被人把守著,應該是表示不能隨意進入。不一會,又見到後麵不遠處有不少穿著迷彩服的學生模樣的人排著隊轟轟烈烈地朝著這邊走了過來,這裡突然就變成了人山人海。 穀荊棘和一些路人站在一旁觀望著,突然一輛出租車從後麵擠壓了過來,先是把一個婦女擠到了前麵,再然後又把一個年輕的帶著孩子的女子擠到了一邊,眼見著孩子已經被車輛碰到了。 穀荊棘急忙瘋狂敲打著出租車的玻璃,車已經停住了,從車上走下來兩個人——一個高挑的女人和一個矮瘦的男人。且不說這個女人長得怎麼樣,矮瘦的男人不僅長得有些難看,甚至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是傻子,他不正常”。 穀荊棘對矮瘦男人喊道:“你別走,你把人給撞了,賠錢,要不我報警了。”再看看還躺在地上的女子和孩子,穀荊棘伸出雙手抓住了車子,一把就把車子提了起來,放到了一邊,而此時女子也抱著孩子站了起來,看看孩子,萬幸的是孩子並沒什麼事。 這時,走開的矮瘦男人又回來了,穀荊棘走過去,直截了當又說了句:“你看怎麼辦吧?賠錢還是報警?” 矮瘦男人畏懼地看著穀荊棘,和他一起下車的高挑的女人也看了看這一個矮小的男人。 猶豫了一會,隻見他掏出了口袋裡的錢,遞到了穀荊棘的手上。穀荊棘拿起來一看——幾塊錢? “就賠這點錢就想走了?打發叫花子嗎。”說完,穀荊棘把手放到旁邊還在停放著的車子上,用力一抓,車子便出現了一塊凹陷。 矮瘦男人見狀又走開了,不一會旁邊的一個房子裡走出來幾個男人,矮瘦的男人低著頭跟在他們的後麵——兩個年輕人,還有一個年齡比較大的,應該是矮瘦男人的父親,也是瘦瘦巴巴的,其貌不揚。 這時候,一個長得比較精神的年輕人走到穀荊棘身旁,把一個紅包放到穀荊棘手上,一邊還不停說著道歉的話。穀荊棘把紅包打開,發現裡麵放著的是一些零錢,十塊、五塊、一塊、兩毛的都有。錢很新,隻是這些錢上麵畫著的圖案跟穀荊棘所見過的並不一樣,但又不是冥幣的存在,看著就像是“古董貨幣”一類的。 “你隻有幾兄弟嗎?”穀荊棘問身旁比較精神的年輕人,心想“孩子雖然看著沒事,但還是要檢查一下比較放心,需要用到錢”。 聽到穀荊棘的問話,比較精神的年輕人卻不知道為何突然表現出了一副要哭的樣子,還移步湊到穀荊棘的耳旁,說了一句悄悄話,好像是什麼“艾滋病,癌癥一類的”。 “據說這種病是會傳染的。”穀荊棘生怕這個就站在身旁的年輕人也有這種病,很是害怕會被接觸到,急忙保持了距離。 很快,跟他說話的年輕人走開了,那個貌似是“父親”的長者也不知道去哪了。穀荊棘便對還站在原地的另外一個年輕人說:“那我走了。” 結果對方卻是說了一句:“走就走了,難不成還要我送你不成?” 此時,穀荊棘見到在一個陰森的房間裡,被窩裡麵看著像是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 “難道那就是他們的母親嗎?” 再看了看眼前擺放的物件,一個不大的櫃子,上麵點著一盞並不很亮的紅色的燈,櫃子上還擺放著有幾個紅包一樣的東西,好像還有一些零錢,跟穀荊棘之前有拿到的“古董貨幣”同類型的那種。又再看了一眼櫃子,更像是在看著一個神龕,覺得有點瘮人。 穀荊棘不敢再看,轉身走了出去。在他的麵前,看到有一扇大門,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穀荊棘用力把門拉開,一片亮光照了進來,穀荊棘慌忙用手遮擋。 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宿舍的床上,原來又是一場夢。 12月1日 我真不想再想那些沒有實際作用的事,我的心真的是要完全地收回來了,無論生活中是多麼的復雜,會使我遇上各種各樣的人、各種各樣的事。我要盡我所有的力量把精力抽回來全部投入到學習上,但我總是會用嘴說而又很難做到。以前,我想讓自己成為“藤原拓海式”、“楊過式”、“武藤遊戲式”等那一類人,我想要擁有他們身上所集的優點,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但是現在,我什麼都沒有學成,我被夾在了這些人的中間,我又不再是我自己,我總是強迫著自己扮演好某一個角色。回頭看看自己寫下的一些所謂的哲學,全部是些無聊之作,還有現下寫下的大部分的日記,幾乎是廢話,而沒有實用的東西,我真的是很差勁。 ??????對於日記,本來應該多記下一些自己的心情,但是我卻會寫下一些不是心事的事情,顯得是那麼的俗氣。盡管我不願意總是懷著一些心事,但是我又總會遇上那麼多的事,進而又轉變成了心情,既是傷神又是傷心,我又總覺是自己自尋煩惱。有時候在一天過後,若不把一些當天所發生的事以及某件事情時自己的心情記錄下來,又覺更加不成為日記,同時的又使好些事被遺態。常常的靜下自己的心,回首往事,我會發覺,已經有太多的太多被我遺棄,過去裡也存在著太多的笑話,我笑話自己的過去,笑話自己過去的種種。然而到了現在,在我笑話過去的同時,又會有太多的現在將成為過去又將被我取笑。 我有說過,我對夢有很濃厚的感情,我很看重自己的夢。經常的,我會因為夢而決定很多事情並且改變很多事情。我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我記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而且是有關於昨天的那一個夢,我本並不打算提及,因為夢的內容有很多很多,可我卻仍記得。而其中的是在夢裡麵,我有抱著迎春妹妹,我親吻著她。 夢中的感覺總是與現實分不開,但又並不是現實,因為這是我的夢,便隻有我才知道這一個夢,我亦因此而會想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