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頭男和覺知(9)(1 / 1)

初中三年級,當我意識到初中末端來臨時,便放下了對網絡世界的執著,重新投入學習之中。每日起早貪黑,去補救自己,遂變得邋遢,除學習外便什麼也不怎麼管了,除非母親看不下去,我才會洗洗頭發。於是,我便作了油頭男。   油頭男也有懷春的時候,看著喜歡的女孩在你麵前如沐春風的交談,賞心悅目。聽兄弟私下告訴自己,那個女孩背地裡說我油頭惡心,粗陋卑賤,我便觸目驚心。然後油頭男的春天也就沒了,隻剩有皚皚白雪的冬天,倒也爽快無憂了很多。現在回想起來,倒隻是感到做人還是蠻好玩的,而我的末端生活也很平靜,像覺知了的彌陀。   我從那時起,便對那女人敬而遠之了。所幸油頭的外表省去了不少的麻煩,這使我能專心一誌,像一個安然的打包工人——漢嘉,這是《過於喧囂的孤獨》中的人物,在我後來的人生中翻閱時,我想到的就是我初中末端的生活。   中考結束,我考上了兩個縣城的一中。等我告訴我媽時,媽媽一臉詫異說道:“你竟然能考上一中?”那個時候,我的心都碎了。我那時候想著考學是為了母親,現在想來,母親倒也執拗,隻關心我吃飽穿暖,身體健康,哪裡管的上學習,其實她也不知道怎麼管。媽媽是個樸實的莊稼人。   而,終於,在這一刻,我好像意識到,我活著不是為了媽媽而活。但卻還是忘不了,小時候那些老人的嘮叨,說道讀書學習就是爭氣的事情,嘿,我為了爭這口氣,爭到了17歲,後來就沒有這口氣了,後來活的是我的人生,爭的什麼氣,也多靠自己把握了。   初三生活,其實想說的有很多。像去白家吃火鍋,和同桌坦誠相待,以及隔道的女孩說我認真的時候很好看,還有那些個二球子的事情。嘿,算了,多說兩句吧。   初三成績進步者或是優異者,班主任要約談,其實就是把我們一幫子叫進去聽訓,我們聽完了就走出門去,然後哈哈大笑——一個取笑另一個,然後學班主任的樣子說話。正說道著,其中就有幾個被叫進去了,然後就要挨鞭子。我們幸免的,就能在窗外聽到:“你們這幾個不要臉的貨,說完了你們就笑,rm你們的臉厚成這樣子。”等到這哥幾個出來,臉上就會有一個清晰可見的巴掌印子,像如來佛的手掌心。調皮的孫猴子,免不了巴掌的伺候,所幸我的末端,無鞭打之痛。   而董哥則難以幸免,董哥坐在門口位置,第一排。老陳一進來,隻要看到董哥看他,就會把董哥揍一頓。我記得有一次,董哥看到門外的地麵上,好像有什麼東西,這時候門口伸進了一隻皮鞋,然後:“你t馬德看皮鞋!看皮鞋!皮鞋好不好看!好不好看!”就這樣叨叨著董哥挨了一頓莫名的抽打。這是後來在老同學聚會上的笑談。而今快過年了,想著再見董哥,和老朋友們再聚上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