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兩人共同完成了一臺,胰腺炎切除手術,這還是要開腸破肚的。 安逸打開腹腔。 張萱切除胰腺。 安逸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人體胸腔內不僅僅是一些耳熟能詳的臟器,大腸小腸什麼的,還有盲腸,十二指腸,胰腺,膽管,還有很多相關的器官。 很多臟器上還有一些附屬韌帶,皮膜,自己的淬體難道淬煉到了這些地方了嗎? 這一想,那就想得更多,人體外殼還有很多淋巴體,這些也淬煉到了嗎? 人體還有頭顱,頭顱更加復雜,你也淬煉到了嗎? 人體脖子還有食管,氣管,牙齒,舌頭,聲帶,這些也淬煉到了嗎? 眼睛,耳朵,鼻子,眼皮,都淬煉到了嗎? 生殖係統也淬煉到了嗎? 神經係統,淋巴係統,淬煉到了嗎? 當然全身淬煉,這些也會有淬煉,可是那是被動的,效果趕不上主動淬煉的。 原來自己以為的淬煉,和實際的淬煉完全不是同一個概念。 可是這些器臟和組織都是可以淬煉的嗎? 這是一個問題。 要搞清這些問題,需要大量的知識,西醫關於器官的論述,論文,中醫的醫療理念都是極好的輔助。 然後張萱發現,安逸讀書變得很勤奮了,有的時候大半夜還在看書,他的房間中,床鋪下,床頭上,書桌上,全是各種可以購買到的醫藥書籍,電腦中全是各種醫療臟器的論文。 有的時候,安逸的問題,她也無法回答,往往需要查閱治療,詢問導師才可以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這就需要安逸從浩如煙海的書籍中去尋找答案。 即便是四級以上的精神力,經歷這樣大的閱讀,也很艱難。 “哎!安逸,讀書不要入魔了啊!學習是一個緩慢積累的過程,就像修煉一樣,不可以一蹴而就,慢慢來。”張萱笑道。 安逸笑笑道:“是啊!可這想走路,要到達目標,就要走正確的路,至少方向要對,爬山下河,懸崖溝壑都不怕,就怕走錯了方向。” 張萱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呀!也許你是對的,未來的大醫生。” 安逸看書比較入迷,可是第二天還是去醫院幫忙。 張萱發現,陳安留下了每一個病人的電話,還時不時打電話訪問患者的恢復情況。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四個月,五個月。 這樣的日子過了半年時間。 安逸總算搞明白了一些這些器臟組織淬煉的辦法。 因為安逸自從搞清楚了身體中還有很多沒有淬煉的東西,就開始修煉《龍象淬體功》。 因為體魄已經淬煉了到了這一階段的極限,所以專門淬煉這些身體的薄弱之處,一點點的嘗試。 結合中藥理論,西醫論述,任何巨人都站在別人的肩膀上,武道也是這樣。 功法是前人總結的,隨著發展,都在變化,就像龍象淬體功,百年前的版本和現在的版本就有很多的區別。 安逸可以掌控全身的力量,可以超凡的發出自己的力量,這就給研究提供了極好的基礎。 古武者走的斷頭路,也許一開始基礎就沒有打牢固,身體很多部位沒有淬煉到,所以基礎不牢,當然無法修建高樓大廈。 而內功,魔法都是從秘境中挖掘到的,有完整的傳承。 淬煉這些偏門的地方,消耗很小,安逸的納戒中有很多的高級營養餐,足夠支撐使用了。 小心翼翼,逐漸摸索,很多淬煉都無法直接達到,很多時候都是蜿蜒曲折。 最後安逸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血管,任何組織都有血管,都有血液到達。 讓血氣進入血液,流轉全身,細細感悟,在血液到達這些毛細血管的時候,逐漸的釋放,回收。 心臟鼓動一次,就可以淬煉一次,這樣的淬煉需要時間完善,古武者都是通過肌肉傳道,安逸是用血液傳道。 血氣進入血管,都需要很小心,一不小心毛細血管就會爆裂。 要不是有自愈魔紋,早就殘廢了。 當然古武者明勁期,所謂的極限都是表層的淬煉。 暗勁期就是內力的淬煉。 化勁期是深層次內核的淬煉。 按照細胞分類。 明勁期是淬煉細胞膜。 暗勁期淬煉細胞質。 化勁期淬煉線粒體,細胞核。 按照中醫理論,人體是一個整體,缺一不可,任何組織的變化都會對其他組織產生影響,要是一開始淬煉就不全麵,就是有了漏洞,長期以往,積重難返,古武也就無法突破細胞核,達到淬煉基因的目的。 大略這樣猜想,安逸開始完善初級淬煉。 每日學習,實踐,書看得越來越多,越來越深,醫術越來越高,淬體效果越來越好。 很多時候,張萱在診斷病人的時候,都會參考安逸的意見,因為這些意見一般不會錯。 秋去冬來。 安逸在廈門足足呆了一年時間。 這一年專門學醫,專門研究淬體法。 然後當廈門第一場雪下的時候。 安逸走出房間,開天地間白茫茫的大雪。 張萱也走了出來,伸手接起雪花道:“下雪了啊!奇怪,廈門這地方也有大雪,上一次還是十年前呢?”說到這裡,張萱有些落寞。 “怎麼了?”安逸發現她有些壓抑。 “哈哈哈!大雪啊!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北方嗎?”張軒問道。 安逸搖頭。 張萱輕言慢語道:“十年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有一個弟弟,要是還在,和你差不多大,那一天廈門也下了雪,我們一家人去遊樂場,那個時候我還是高中生,南方的車不習慣大雪,然後就發生了意外,我弟弟,我弟弟,就死在我的懷中,所以我不想看見大雪,不過謝謝你安逸,這一年我的心結打開了,我不怕大雪了,你就是我弟弟生命的延續,不對是情感的延續,我的也是話很少的人,你也是,對不起,我利用了你,你恨我嗎?” 安逸笑笑道:“謝謝你,給我一個家,不然我都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肯定無法當一個醫生,也許隻能當一個流浪兒,偷雞摸狗,然後被大雪埋葬。” “不!你不懂,我的心結解開了,離得呢?我知道你有心事。你也不簡單。” 安逸看著張萱。 張萱笑道:“你看你的手指,手指上有納戒,雖然不注意看不出來,可是我們相處一年了,女人有又是心細的。” 安逸搖搖頭,自己是一個逃兵,一個逃兵,怯弱的人,還能怎麼樣呢? 自己那些同伴,多半很恨自己吧! 這一年連電話都不敢拿出來,完全隔絕了那些人。 也許麵對妖魔,自己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了吧! 還研究那些淬體法,真是無聊啊! 張萱道:“也是,我想打開你的心結,可是醫院中悲傷離合太多,不是養病的好地方,明天和我去廈門醫學院吧!我和院長說說,給你一個借讀名額,那些青春美少女,會讓你滿意的。” 安逸眼睛都紅了。 這個人,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