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安定的生活(1 / 1)

隨後的日子裡,武木的生活安定了下來。   上午跟著墨大夫辨別藥草背誦藥性,下午去一間書屋跟一些童子一起上課,習文識字,學習十二正經,七經八脈,周身穴道等武學的基礎知識並做一些基礎的武學訓練。   在這期間武木通過和其他弟子之間的交流更加細致的了解了七玄門。   七玄門的門主是七絕上人的嫡傳後人,名叫王絕楚,在他之下有著三位副門主,門內又分外門和內門兩大部分。   外門分為四大堂,飛鳥堂負責收集情報和傳信,聚寶堂負責管理金銀物資和派發薪銀,四海堂招收一些武林道上的成名人物,外刃堂負責護衛和門內的崗哨巡邏。   內門四大堂,百鍛堂是普通內門弟子的聚集處,如果發現了一些習武的好苗子,就會進入七絕堂,成為核心弟子,供奉堂裡是一些實力強勁的又沒有權力的門中高手,血刃堂則負責執行門規,令七玄門弟子很是畏懼。   了解了七玄門以後並沒有對武木和韓立的生活有什麼影響,不過張鐵肉眼可見的更有乾勁了。   能看得出來張鐵對武功最為感興趣,在墨大夫教授醫術知識時經常溜號走神,空閑的時候常去穀中教習那裡學習武功,也許在他看來,被趕出神手穀去做真正的七玄門弟子然後成為七絕堂核心弟子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生活。   反之,韓立雖然學習經脈的時候很認真卻對武學方麵的興趣不是很大,反而對墨大夫教授的醫術抱有很大的興趣,在征求了墨大夫的同意以後,空閑的時候都會去穀中珍藏醫典的屋子一直讀到傍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多了武木的緣故,韓立和張鐵的關係不像小說中那般要好,反而跟武木的關係更為親近一些。   武木也樂得這樣,平時和韓立一起研習醫典,不過與韓立不同的是,武木會抽出時間來練武,不是穀中教習教的那些破爛貨,而是在書屋裡學到的那些最基礎的武學訓練,打牢基礎。   可喜的是習慣了兩人一起看書的韓立也加入了鍛煉的隊伍,武木問過韓立,得到的答案令武木哭笑不得,因為他覺得自己讀書沒意思。   安定的生活總是過得飛快,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   這天武木和韓立在穀中紮著馬步,張鐵開心的走了過來。   “武哥,韓立,你們猜我學到了什麼!”張鐵憨厚的臉上止不住的笑容,透露著一絲自豪。   武木和韓立聞言收起了馬步,站直身子舒了一口氣,這才看向張鐵。   “莫不是你天縱奇才,教習教了你什麼絕世武功。”武木半開著玩笑說道。   張鐵臉上的興奮戛然而止,一臉鬱悶的說道:“這你都能猜到???”   “以你的性子能這麼高興,除了學到了新武功還能是什麼,難不成被哪個堂主的大小姐看上了不成。”韓立看著張鐵鬱悶的臉,也難得的打趣起張鐵。   張鐵臉紅的撓了撓頭傻笑了一聲:“嘿嘿,哪能呀!是張教習說我習武的天賦不錯,特意教了我一套黑虎拳,我打給你們看哈。”說完就擺起了姿勢。   武木連忙製止:“行啦!別打拳了,正好今天我領了薪錢,咱們去飯堂吃頓好的去,我請客,給你慶祝。”   武木三人每月是有薪錢的,隻不過韓立和張鐵並沒有領,直接登記了一下,托著聚寶堂送回了家裡。   “這怎麼好意思呢!”   憨厚的性格讓張鐵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的薪錢寄回家了,然後讓朋友拿著薪錢請自己吃飯,總有些過意不去。   “走吧!不用想那些有的沒的,我自己吃飽全家不餓,大不了以後你成為內門弟子有錢了再請我吃。”說完武木就帶頭向飯堂走去。   兩人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對肉食的渴望戰勝了內心的羞恥,連忙跟了上去。   一盤紅燒肉,一盤炒青菜,三個鹵豬蹄,這便是武木全部的薪銀。   這一世武木雖然生在大富之家,可卻極為不受寵,雖然平時能從武府廚房拿些麵食蔬菜裹腹,卻也沒見過幾回肉腥,所以這頓菜對他來說也是難得的美味。   菜上齊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三個少年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不多時便消滅了個乾凈。   三人挺著肚子,互相攙扶著走回了神手穀。   “原來這就是肉的味道,真香真好吃!真想以後每天都能吃到肉呀!”   三人沒有各自回屋,躺在了乾草堆上,張鐵吧嗒吧嗒嘴仿佛還在回味肉的味道。   聽著張鐵的話,武木陷入了沉默。   人心都是肉長的,武木來到凡人世界從來沒有體會到人心的善,跟淳樸的張鐵相處的這一個月以來早就把他和韓立當成了自己的朋友,他也想過有沒有辦法讓張鐵不用死,可......。   “是呀!真好吃,好想讓媽媽和妹妹也嘗嘗。”   武木沒出聲,韓立接上了張鐵的話茬,懷念起山村中的家人。   “會的!”   武木出聲肯定。   韓立側過身子看向武木:“武哥,你呢!你的家人過得好麼?”   “我的家人!”武木回憶起記憶中那個唯一給予過他溫暖的身影:“我的娘親在生下我沒多久就死了,至於父親。”武木嘆了口氣:“或許也已經死了吧!”   “對不起,武哥,我不知道!”   韓立滿臉愧疚,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他沒有想到平時沉穩的武木居然有著這樣的過去。   “沒事!你不用道歉,這麼多年了我也習慣了自己一個人,一個人我也可以活的很好。”武木平靜的說著。   韓立顯然沒有處理這種場麵的經驗,隻能沉默。   三人就這麼躺在乾草堆上,隨著微風,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