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營後,武牧便向著自己的營帳走去。 董萱兒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神情恍惚的跟在武牧身後。 走了幾步之後,武牧便無奈的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緊緊跟著他的董萱兒說道: “萱兒師妹,已經回到大營了,你是不是應該去看看紅拂師叔。” 聽到武牧的話,董萱兒這才清醒了過來,一臉羞紅,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跑了。 看著董萱兒的背影,武牧開啟靈視看了她一眼以後,無奈的嘆了口氣: “唉!可惜,你不是動漫裡的天生媚體。” 說完武牧就隻身回了營帳。 武牧承認,經過這幾次相處他是有些動心,畢竟身體的異動騙不了人,他以前覺得自己不想找道侶,恐怕也隻是對前世感情遺留的恐懼而已。 可是奈何董萱兒的資質實在太差了,比一般人的靈根都要小上幾分,又沒有特殊體質,根本不可能跟上他的腳步。 為了防止誤她一生,武牧還是決定斷開這份不該有的情愫,哪怕他知道這麼做會為他引來麻煩,可這也是武牧能為這個他心動過的少女,唯一能做的事了。 時間荏苒,歲月如梭, 轉眼間一年的時間過去了。 在金鼓原的某處平原上,武牧正在對敵三個長相十分相似的修士。 隻見這三位修士臉色慘白,眼窩深陷,正是和武牧在戰場上有過一麵之緣的煙鬼三兄弟。 煙鬼三人配合默契,以多欺少,但場中的戰鬥場景卻詭異的給人一種是武牧在圍攻三人的感覺。 隻見三人合力支撐著一個巨大的黑色法陣,上麵散發出滾滾黑氣,時不時的還有骷髏人臉閃過,聲勢浩大霎是駭人。 可是如此恐怖的黑色陣法,卻在七件形態各異的法器圍攻之下苦苦支撐。 金錘呼嘯擊打,金刀血劍四處飛射,黑幡喚出巨大惡鬼連連咆哮,青旗化作蛟龍圍繞不斷碰撞,丈大金鐘直罩陣頂,雷瓶爆射雷珠。 幾件法器井然有序的互相配合,打的大陣連連震顫,出現了大片裂痕。 “老二老三,撐住!” 被圍攻的三人中,明顯是老大的煙鬼大聲喊話,卻發現兩個兄弟並沒有回應。 回頭一看才知道,兩人已經半跪在了地上,被惡鬼吼的都快要失去神誌了。 “吼~” 這時,又一聲巨大的鬼嚎響起,一陣詭異的沖擊無視了陣法,從煙鬼老大身上透體而過,震的他神識混亂,根本無法專心禦敵。 老二老三更是頭腦一懵,直接跪在了地上,雖然仍然堅持著向陣法灌注靈力,不過顯然是處在崩潰的邊緣。 “已經拖了幾個時辰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武牧見煙鬼男子還能有餘力張口,心中暗下決心,捏起法訣又猛的加大靈力注入到法器之中。 法器得大量靈力相助,光芒更是璀璨,憑空漲大了幾分後,呼嘯著發出陣陣破風聲,兇猛的朝著陣法砸去。 “砰~” 一聲巨響,七件法器齊齊轟擊在陣法上,黑色陣法應聲而碎。 煙鬼三兄弟根本來不及反應,被眾多法器轟殺當場。 武牧板著個臉,開始收集戰利品。 不一會,打掃完戰場後,武牧看了一眼天色,便禦器向著七派大營返回。 一年了,自從決定和董萱兒分開已經過了一年時光。 這一年裡發生了很多事。 培育萬年乾元葫蘆,搜集煉製輔材,擊殺魔道積累財富,修煉大衍訣,穩固築基後期修為。 一切都向好的方向發展,唯獨一件事,讓武牧心中十分難過,那就是董萱兒。 自從武牧決定斷掉那份情愫以後,便再也沒有見她。 董萱兒一連數月來營帳找他,他都避而不見,她卻還是每日堅持前來。 感受她日益消瘦,氣息紊亂,武牧頭一回痛恨自己的神識是如此的強大,把董萱兒的每一絲憔悴都看的清清楚楚,揪心般的難受。 最後紅拂看不下去了,強製把她抓了回去,此後還鬧出了一陣風波,可是沒幾天董萱兒又來了,在武牧營帳前徘徊,越發的憔悴。 武牧不忍心再這麼讓她損耗歲月,隻能走出營帳,把真相告訴了她。 董萱兒聽完話後一陣失神,神情木然的望著武牧,見他神情堅定沒有絲毫的動搖後,流下了兩行眼淚,最後看了他一眼後,默默的走了。 武牧讀不懂那種眼神,愛慕,傷心,解脫,不解,怨恨,看著董萱兒慢慢遠去的背影,武牧隻覺得心中一陣巨痛,仿佛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眼睛止不住的流出了一滴又一滴的水。 支撐著走回營帳,武他瘋狂的砸著所有東西,嘴上止不住的謾罵。 “瘋女人,瘋女人,瘋女人,咱們才見過幾麵,咱們才認識多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至於麼!你至於麼~啊啊啊~。” “哐~” “哐~” “哐~” 武牧把營帳裡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碎了,神情迷茫的坐在床上,喃喃自語。 “為什麼,才認識多久!” ..........。 “為什麼?” ..........。 “修仙!” “真的重要麼?” “重要麼?” ...........。 武牧坐了一夜,不斷的問著自己,值得麼!重要麼! 直至黑夜過去,清晨來臨,清冷的晨光從窗口照了進來,武牧臉上的迷茫散去,迎著陽光站起,堅定的說道: “重要!” 在那一刻,武牧隻覺得心魔散去,心中一陣清明,修為精進徹底穩固在了築基後期,連大衍訣也是突飛猛進,突破到了第一層,元神猛然壯大了幾分。 半空中, 回想起那天的情形,武牧仍然是心有餘悸。 那天他是走火入魔了,也幸虧他堅定了信念,這才得了莫大的好處,不然就是心魔入體,哪怕僥幸未死也得修為大損。 不過這都是他自找的。 隻是苦了董萱兒,那天以後她仿佛變了一個人,連功法都換了,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樣子。 武牧雖然度過了心魔,可也不敢再看她一眼,隻能能避則避。 “唉~希望她...~-算了!都這個樣子了。” 武牧心情復雜的嘆了口氣,從空中落下,走進了七派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