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有事直說。” 確認莊廣地已經走遠了莊繼盛才看著眼前的莊廣宙淡淡的說道。 “爸,您也知道現在天哥還沒醒來,所以需要您出麵以天哥的名義來讓計劃能繼續進行,這樣半年後天哥才有機會。” 聽了莊繼盛的話莊廣宙當下也沒有遲疑的就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就這樣?” “是的。” 看莊繼盛既沒有表現出拒絕的反應也沒有表現出同意的反應讓莊廣宙決定再推莊繼盛一把。 “同時根據調查傷害天哥的犯人是名患有重度臆癥和妄想癥的精神病患,今早剛從執行長林遠安長期資助的精神病院逃出。” “你確定?” 雖然早有預料不過莊繼盛還是看著莊廣宙的雙眼問了句。 “當然,這事您隻需要簡單的調查一下便能辨明,我不需要在這件事上欺騙您。” “他果然忍不住了,行吧,我會盡量給予支持,這事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沉思了一會兒莊繼盛才輕嘆了口氣並繼續開口說道。 “僅此一次。” 莊繼盛看著麵前臉上永遠掛著淡淡笑意的莊廣宙緩緩吐出了這幾個字。 “是,我知道了。” 對於莊繼盛的脾性莊廣宙早已了然於心,本以為莊繼盛說得是幫助莊廣天的事隻會做這一次,於是便理所當然的應了下來。 “我是說你利用廣地的事,雖然我不清楚你的打算,但要讓他坐上那個位子很容易,讓他下來也不會太難,所以注意分寸不要越線。” “當然。”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莊繼盛總覺得莊廣宙臉上的笑意在這瞬間多出了些難以解讀的涵義,不過在一眨眼後這種奇異的感覺便消失殆盡了。 “這次是因為他的確救了廣地,事情說完就回去吧,照顧好廣地。” “您不說我也會好好照顧廣地哥的,那我就先離開了。” 莊廣宙最後看了眼莊繼盛這才一臉輕鬆的走出了書房,在這既熟悉又陌生的環境走了走,最後還是慢慢走回了客廳。 在等待莊廣地的這一小段時間,莊廣宙獨自坐在沙發上看著這生活了十數年依然沒有產生任何溫度的客廳,心裡不由得為自己這些年所努力的目標感到些許迷茫與不值。 所幸在這諾大的空間裡唯一能為自己帶來點溫度的人快速的朝自己跑了過來。 “小宙小宙,我可以帶我的枕頭嗎?我怕晚上會睡不著。” 肩上背了兩個包還拉著一個行李箱的莊廣地抱著自己那沒怎麼用到的枕頭小跑著來到莊廣宙身邊。 “當然可以啦,不過廣地哥都帶了什麼啊?怎麼這個包會塞的這麼鼓?” 莊廣宙看著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的莊廣地無奈的笑了笑,隨後順手將滾到自己身邊的其中一個包拿了起來,不過與鼓脹的外表相反拿在手裡意外的輕。 “就是一些布料和絲線啊,在醫院也不知道可以做什麼,我就想說可以動動手打發時間。” 說著還把包裡的各式布料挖出來給莊廣宙看,有繡了半朵的牡丹、半個壽字、隻有一顆頭的金龍和兩隻獸爪,總之都是些還未完成的半成品,甚至連半成品的邊都沾不上。 “也好,不過廣地哥會需要用到一些比較珍貴的素材嗎?像是金銀絲線或是翡翠寶石,可能需要的話我就先讓人準備著。” “不用啦,這些隻是無聊的時候用來打發時間的,用不到那些東西啦。” “是嗎?如果有需要再跟我說,那現在就送廣地哥回醫院吧。” 說著莊廣宙很自然的就把莊廣地的包背了起來,隨後一手拉著莊廣地一手拉著莊廣地的行李箱向外走去。 要是這一幕落在他人眼裡一定會以為莊廣宙是照顧弟弟的好哥哥,而莊廣地就這樣任憑莊廣宙拉著自己向外走去也沒有任何的反抗,要說莊廣地是隨波逐流倒不如說莊廣地已經習慣了。 畢竟從小到大都是被莊廣宙像這樣拉著跑來跑去,不然生性安穩的莊廣地連自己的房門都不會踏出一步。 就在莊廣宙帶著莊廣地離開並返回醫院後趙靈寧走進了莊繼盛的書房。 “繼盛,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廣天和我們地兒遇到這種事。” 趙靈寧一進到莊繼盛的書房就看到莊繼盛正在講電話,直到莊繼盛將電話掛斷趙靈寧這才上前去詢問。 “唉,林遠安那老東西也坐不住了。” 聽了莊廣宙的話莊繼盛本還有些半信半疑,於是便讓人親自去確認莊廣宙所說的話,不到十分鐘就有了結果,而這一下也讓莊繼盛不得不相信。 “什麼!原來是他!這個忘恩負義的老雜毛!我現在就要去找他要個說法!” 聽了莊繼盛的話讓趙靈寧呆了下,隨後氣上心頭就想去找林遠安理論。 “靈兒,冷靜點,這件事即使你去了也無法討到一個說法,要不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就連我也不會相信。” 看趙靈寧轉身就要離開莊繼盛連忙上前去拉住趙靈寧,隨後強行拉著趙靈寧坐回到小沙發上。 “都這樣了還要我怎麼冷靜!今天要不是有廣天在我們廣地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這樣你還要我冷靜?沒讓那老雜毛下跪道歉我就不叫趙靈寧!” 此時的趙靈寧一改往日的溫柔婉約整個人宛若一隻炸毛的母老虎,就連一向說一不二的莊繼盛也有些招架不住,雖然被莊繼盛拉著坐回到沙發上但還是有些坐不住。 “靈兒,你先聽我說啊。” “你說。” 趙靈寧看著莊繼盛的雙眼好一會兒態度才稍稍軟化了一點。 “其實這事是不是那老東西做的我也說不準,但種種看似巧合的情況卻讓我不得不相信。” “你到底想說什麼?” 聽不懂莊繼盛想表示什麼讓趙靈寧感到有些的不耐煩。 “靈兒,我問你,你知道羅希精神病院嗎?” “聽過,怎麼了?” “襲擊廣地的犯人就是今天早上從這家精神病院逃出來的,而這名犯人能順利出逃是因為羅希精神病院最近在進行翻修工程,今天是工程中期檢收的日子所以工程負責人特意驅車前去巡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這名犯人就是在這時襲擊了這名負責人並奪車前往集團總部。” 看趙靈寧沒有反應於是莊繼盛便繼續開口講下去。 “這名犯人不僅知道廣地到達集團的時間,還能抓準時機製造這一場事故,並且在這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不讓任何人前來救援,就連廣天的秘書也因為執行長的命令而暫時離開了崗位,而等到廣天的秘書得到消息想要趕去救援時電梯又剛好都處於使用狀態,無可奈何下隻能選擇改走樓梯,而這一下便再次拖慢了救援時間。” “所以這一切跟林遠安有什麼關係?” 聽了這麼多不著邊際的話讓本就有點不耐煩的趙靈寧更加坐不住了。 “羅希精神病院就是林遠安長期資助的精神病院,而此次的翻修也是在林遠安的推動下才得以進行,不過即使不知道這則消息也不會改變最後的結果,在集團裡能製造出這麼多巧合的人除了他我想不出其他人了,也正是因為這種種巧合才讓我不想相信也沒有辦法。” 總算說完了事件的前因後果莊繼盛便默默的等待著趙靈寧的反應,而趙靈寧也是沉默了許久才抬起頭來看著莊繼盛。 “那我們就拿他沒辦法嗎!” “在這件事上,是的。” “好吧,那我先回房休息了…” 趙靈寧在得知無法采取任何行動時整個人的精氣神突然散去了大半,隨後有氣無力的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走出了莊繼盛的書房。 對此莊繼盛也是無能為力隻能深深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