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我該做的事?我沒看到行程裡有這一條。” “協會方與我聯絡時沒提過,我想這應該是這位副會長的私人請求。” “那還留他做甚?況且他還故意貶低了我摯友帶來的孩子,我要繼續我的教學,你去請他離開。” 即使知道了中年男子的身份米莉娃依然不覺得自己有義務為這中年男子服務,不說此次隻是受到協會的邀請才會來此舉辦演奏會,單論這中年男子一上來就貶低顏盛光來抬高自己兒子的做法就已經讓米莉娃有些反感了。 對於米莉娃來說給予年輕後輩指點迷津可謂是舉手之勞,但也僅限於自己主動而為之,絕不是像現在這樣被人以指點晚輩之名要脅行教學之實。 當然這些話都是用俄語進行所以在場除了米莉娃與助理外也就隻有莊廣地一人聽得懂,於是莊廣地便果斷的加入了這會談。 “米莉娃,國際管風琴協會的六級證書是什麼?很厲害嗎?” “喔,莊,這證書隻是在滿足資歷的前提下對演奏者的臺風、選曲和演繹這些方麵進行評分,也就隻能拿來證明學有所成而已,就連很多大學院校都沒認可那東西,所以那證書聽起來很厲害但其實跟廢紙差不多,頂多是讓人知道你會演奏一種樂器而已,證明不了什麼的。” “這樣啊,那這人怎麼看起來這麼驕傲?還拿我們小盛光來比較,好想揍他啊。” “我怎麼知道,就有人以為考張證書很厲害似的,就最高的八級還有點用,至於六級的話…,也就比初學者厲害不了多少。” “喂!你在與米莉娃大師說什麼,別在這占位子了,我以音樂發展與交流協會副會長的身份命令你,快滾吧,別在這浪費米莉娃大師的時間了。” 一旁的中年男子看米莉娃和莊廣地有一句沒一句的用俄語聊著當即不悅的出聲製止,同時還用嫌棄的語氣對莊廣地命令道。 “還有你,快快快,滾下去,彈這麼爛還好意思坐在那個位子上,滾滾滾,快滾。” 還不待莊廣地說什麼那中年男子就接著用嫌棄的語氣讓顏盛光趕緊離開,而本就十分不自信的顏盛光在被這中年男子嫌棄後當即有些局促的跑回到龔正邦和莊廣地身後躲著。 莊廣地看了眼正在關心顏盛光的龔正邦後正準備與那中年男子好好說說道理時那中年男子就推著身邊的少年坐到了演奏席上。 “英華,快,好好給米莉娃大師展示一下,順便讓那小子見識下天才與蠢材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說著那中年男子還諂媚的對明顯已經有些冷臉的米莉娃笑了下,而那倨傲的少年則自顧自的開始熟悉麵前的管風琴。 由於音栓配置與琴譜都是現成的,所以少年稍加摸索後便開始彈了起來,雖然比起顏盛光那磕磕絆絆的演奏流暢了無數倍,但卻依然無法企及米莉娃的隨手一彈,由此也能看出米莉娃這享譽國際的名聲沒有一絲的水份,完全將時間的磨練展現的淋漓盡致。 “好啊!真好,英華彈的真好,與那小子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那小子就宛如是地上的螞蟻,仰望著天卻不知道天有多高,米莉娃大師要教也該是來教我們西都的天才,而不是那扶不上墻的爛泥,啊,抱歉,我太激動了,還請米莉娃大師不吝給予犬子評價與指點。” 少年一彈完立刻一臉倨傲的看向了一旁的顏盛光,隨後那中年男子上來又是一頓拉踩,末了才故作姿態的向米莉娃道歉並請求米莉娃的指導。 看到這莊廣地都不知道該不該上去講道理了,能如此以自我為中心自說自話的人也不像是能夠與之講道理的樣子。 “就這一小段至少就兩個音不準,情感表達不夠,音色控製與感知不佳,表現與表演力也不到位,完全不是六級應有的水準,沒什麼好評的。” 助理這一番轉譯頓時讓中年男子那諂媚的笑僵在了臉上,而助理下一句話頓時讓中年男子臉色陰沈的看向一旁稍稍恢復正常的顏盛光。 “六級少說也練了300個小時,彈成這樣還好意思炫耀,小帥哥你說說看你學了多長時間?” “啊?快三個月…” “三個月啊,那接受指導與練習的時間大約幾個小時?” “30…” 顏盛光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完那中年男子就忍不住出聲打斷了。 “所以又怎樣,我兒子刻苦練習了300個小時拿到這六級證書有問題嗎!那小子自己不花時間練習是誰的問題!而且準備時間那麼短我兒子能彈得如此完整已是不易,您為何要如此打擊我兒子,這是您應該要做的事嗎!” “那你這樣跟我講話就是你該做的事?” 在中年男子把矛頭重新指向米莉娃時米莉娃也隻是冷冷的回了一句,待助理將這一句話轉譯出來後那中年男子的囂張的氣焰明顯一滯,憋了許久才總算想出了理由來自圓其說。 “這是一個當父親都會有的反應,如果讓您覺得不悅我在此與您道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您也不該以如此重的評語來傷害我西都的管風琴新星,我兒子今年可是要代表國家參與國際管風琴大賽的明星選手,正因為如此我才厚顏來向您請教,但沒想到您不但不願意給予些許的指點,反而還如此下重手的打擊我兒子,就算您想削弱競爭對手也不該如此,我萬沒想到您竟是如此沽名釣譽之輩!” 雖然中年男子每次說話都又長又難翻譯,但助理還是盡責的快速給米莉娃翻譯了起來,耗費了大量腦細胞助理才總算將中年男子說的話轉譯給了米莉娃。 “對於貴國有如此是非顛倒之徒我深感失望,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我也管不著,但今天是你們邀請,我才會來這,既然演奏會已經結束了那我也要離開了,在這之後我會向國際管風琴協會申請調查,不管是對你還是對你那狗兒子。” 說完這一段話後米莉娃不顧中年男子那鐵青的臉色繼續的說了下去,而一旁的助理也是在聽了一會兒後才開始進行翻譯,不過莊廣地總感覺這話裡話外好像參雜了些許私人情感。 “不要認為我辦不到,我除了在國際管風琴協會擔任常務理事外還兼任國際音樂藝術理事會副主席,等我回去後會正式的向跪協會提出抗議,希望你們癑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助理還在轉達米莉娃的話米莉娃就已經氣的扭頭就走,負責翻譯的助理直到如實轉達完米莉娃的話後才跟了上來。 至於聽得懂俄語的莊廣地在米莉娃的招呼下也是早早的就帶著身旁的兩名少年跟在米莉娃身後一同離開了音樂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