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鬆涼跑掉本來就已經引起了祁斌注意,這下聽到夏鬆涼的擔憂讓祁斌也有些坐不住了,當下隻能向麵前的兩個老人道歉後鉆進一旁夏鬆涼的懷裡。 “我哪裡都不會去的,涼兒不用擔心。” 在祁斌開始安慰沮喪的夏鬆涼時一旁的馬東憲也驚訝的看著兩個抱在一起看起來極為親密的少年,不過當馬東憲轉頭看向於海波時便發現於海波同樣也是驚訝的看著兩名少年。 “老於,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怎麼知道…,嗯,你等等。” 於海波正看著兩名少年就感覺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衣服,轉過頭才看到是莊廣地讓自己看手機,於是於海波隻能接過身旁小黑遞來的手機看了起來。 “老師,您和馬爺爺是在看小鬆涼跟小斌嗎?” “那兩小孩在做什麼…,光天化日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於海波才剛慢悠悠的打了幾個字手上的手機就被一旁心急的馬東憲給搶走了。 “啊?馬爺爺眼睛出問題了?馬爺爺需要的話我可以偷拿老師的補品給您喔。” 在看到莊廣地的這行字時在一旁看戲的於海波還對莊廣地翻了個白眼,不過馬東憲卻沒有體會到莊廣地的調侃。 “我說的是那倆小孩為何會抱在一起。” “有什麼問題嗎?” “倆男孩抱在一起成何體統!” 要不是因為在於海波的地盤上馬東憲甚至都想上前去將兩名少年分開,對此於海波都沒有任何表示自己也不好越俎代庖,這點自知之明馬東憲還是有的,不過適當的問責一番還是沒問題的。 “馬老不是有個哥哥?” “這有什麼關係!” “聽說您們兄弟間的感情還不錯,您的哥哥沒有抱過您嗎?” “有!但這不一樣啊!你這是在偷換概念!這倆小孩一看就知道沒有血緣關係,況且即使是兄弟間也不該有如此親昵之舉!” 雖然沒發出聲音但馬東憲的情緒全都通過那一個個的驚嘆號和誇張的表情傳遞出來了。 “那您認同情同手足嗎?” “難道你是想說這倆小孩是情同手足才會如此這般是嗎?” “哇嗚,馬爺爺還真會猜,不過猜錯了,我覺得用情同手足來形容小鬆涼與小斌還是差了點意思,我想想啊…,用相濡以沫好像更合適一點。” “相濡以沫?你真的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當然啊,您看看這個吧。” 說著莊廣地便傳送了一個檔案,而這個檔案是莊廣地前不久拜托莊廣宙後由文尚旭親自整理出來的少年們的個人檔案,其中包括了進公司前不為人知和進公司後眾所周知的大小事。 當然莊廣地不是直接把原件傳出去,而是節錄了一些比較重要的內容自己做成一個檔案,畢竟也得要讓於海波對少年們有所了解才好幫忙拉偏架啊。 “什麼東西…” 馬東憲剛打了幾個字手機就被於海波搶了回去,對此馬東憲也不好再做搶奪,隻好湊到於海波身邊看起了莊廣地傳來祁斌的個人檔案。 三歲, 父母外出打工遭遇海難意外離世, 唯一的舅舅私吞所有賠償與存款後潛逃, 祁斌遂由其奶奶周春花女士扶養。 四歲, 周春花女士因喪子之痛與高強度的勞動於三月病倒, 為賺取藥費祁斌開始在村裡唯一的中藥行打下手, 六月聞風趕來的夏林淑芳女士開始照顧已病入膏肓的周春花女士, 同時夏林淑芳女士也將其孫夏鬆涼一並帶來。 五歲, 七月周春花女士搶救無效享年八十六歲, 周春花女士臨終前將祁斌托付於夏林淑芳女士, 處理完周春花女士的葬儀夏林淑芳女士便正式認祁斌為乾孫。 七歲, 一月夏林淑芳女士於睡夢中離世享年八十八歲, 夏鬆涼堅決不肯獨自離去, 經一個月的僵持其父遂正式收養祁斌並一同帶回西都。 五月平海娛樂正式於西都搜羅練習生, 醉心於工作的夫妻倆欣然同意了全封閉式訓練。 八歲, … 看到這馬東憲那緊繃的臉也不自覺的放鬆了下來,而在倆老頭繼續翻閱著祁斌的個人資料時祁斌也將夏鬆涼哄好了。 “斌兒不用顧慮我,不能讓斌兒因為我放棄喜歡的東西,所以我也會努力的!” 重新振作起來的夏鬆涼對著懷裡的祁斌十分認真的說道,而聽到這話的祁斌先是一愣後才湊到夏鬆涼耳邊說了句。 “涼兒在我心裡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雖然祁斌這話特意壓低了音量並湊到夏鬆涼耳邊去說,但由於距離實在太近了所以周圍包括在一旁看著資料的倆老頭都能清楚的聽到。 “斌兒也是!我最喜歡斌兒了。” 就在夏鬆涼拉著祁斌一起快樂的跳啊跳的時候祁斌一句話瞬間讓夏鬆涼又喪失了全部的活力。 “那涼兒有好好看書嗎?我來檢查。” “嗚…,斌兒真的是小惡魔!” 說著夏鬆涼就把祁斌給拋下含著淚去找自己的練習冊了,而被拋下的祁斌看了眼倆老頭後才看向了身旁的莊廣地。 在得到了莊廣地沒事與快去吧的答覆後這才跑去檢查起了夏鬆涼的進度。 “老師,看完了吧?” 在讓身旁三名少年放輕鬆到一旁去玩了之後莊廣地才拿起手機繼續傳起了訊息。 “這資料完全可信?” “不知道啊,小宙給我的。” “那應該不會錯了…” 看到莊廣地的回答後於海波便認可了這份資料的真實性,而一旁的馬東憲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看於海波認可了這份資料的真實性便也就不再懷疑了。 “馬爺爺覺得呢?” “我無話可說,但你也得要告訴他們這樣做不雅觀。” 看莊廣地在問自己馬東憲這才再次搶過於海波的手機,傳送完這一段話後才把手機還給了於海波。 “哼哼,難怪老師都叫您老古董,現在這個世道男女平等,您幾年前帶您孫女來玩時不小心受了點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是胡爺爺的孫女抱著哄了十分鐘才止住了哭,我還記得當時您說還好有胡老的孫女在,然後當天晚上您和胡老的孫女還同睡一張床,看到兩個女生牽手抱抱都沒有意見,那為什麼換成兩個男生就不行了,小斌也是在哄小鬆涼啊。” 看到這麼一大段的話讓馬東憲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畢竟莊廣地說的事的確發生過,而當時的自己也是十分欣慰的說出了那一番話。 於是馬東憲搶過於海波主動遞來的手機後就開始與莊廣地展開了討論。 “大丈夫當頂天立地,豈能做出如此小鳥依人之態。” “馬爺爺就沒有遇過挫折嗎?” “…” “馬爺爺見多識廣所以遇到一點挫折也有辦法能自處,但孩子們還小,遇到挫折能依靠的隻有身邊幾個值得信任的人和這短短幾年的經驗。” 方才沒來得及反駁莊廣地的論述,現在看了莊廣地這一段話後馬東憲正準備打點字來支持自己的想法就直接被莊廣地給終結了。 “我雖然不支持您的想法,但我也知道僅憑我這三言兩語沒辦法改變您的想法,就像我沒辦法將我的想法強加於您身上一樣,也請您別將您的想法強加於孩子們身上,您不清楚孩子們這些年經歷過什麼,也就沒法明白孩子們之間的情感,當然我也隻是通過文字和視頻窺視了其中的冰山一角,卻依舊無法真正的體會到孩子們的處境,所以我就從來不會過多的乾預孩子們的相處,況且您不覺得我們要是把自己的觀念和想法都強加於孩子身上容易扼殺孩子們的創造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