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指力詭譎如電,迅猛絕倫,正中刀尖! 砰!金鳴聲大震,三尖兩刃刀微頓,一道無形的原能波紋漾開。 恐怖的力道從指尖突入,摧枯拉朽,粉碎經絡、骨骼、筋肉。哢嚓哢嚓哢嚓,顏歡的整隻右臂像炸開的破布,四散飛離。 唰!三階兩刃刀還餘大半的恐怖力道,向顏歡頭顱紮來。 生死存亡際,危急如星火。 突然!顏歡眉心之中,猛刺出一根修長的食指,還戴著一枚漆黑的玄鐵指環。 破! 石破天驚!化腐朽為神奇的一道多羅葉指力,瞬間點在刀尖。 砰! 霸道無比的暗勁噴湧,三階兩刃刀劇震,稍稍偏移半分,擦著他的耳朵,噗哧紮入地下。 顏歡化為漆黑流體,施展影遁遠逃,沉入窨井蓋內,一刻不停,向附近的懸浮地鐵方向靠近。 隻要利用懸浮地鐵的極速,施展影遁,趙文才絕無可能追上…… …… “居然逃了。” 趙文才站在的窨井蓋上方:“能力竟如此詭異,居然能化影潛逃。” 伸手一招,三尖兩刃刀寶具破地而出,收入虛空手鐲。 “不知是何來歷?” 朦朧的月色下,趙文才的麵色有些變化。 他與沈冰是戀人關係。今晚正與另一名身材火辣、寂寞難耐的少婦幽會時,收到沈冰的來電,說她弟弟的私人警衛機器人失聯,委托他探查一番。因而他才唐突美人,來到夜色酒吧。 未料,敢靠近夜色酒吧,趙文才就嗅到了一股“屍臭”味,正是沈寒屍體的味道,而後就見到了一名黑衣青年出現,身上不僅殺機未散,還染有沈寒的“屍臭”。 這才有了剛剛的一戰。 趙文才麵色微變:“老毒物的天毒匕首落到他的手裡,夜色酒吧的密室,已經暴露了? …… 夜色酒吧,地下密室。 唰唰唰!刀光縱橫。 轟!趙文才揮出三尖兩刃刀,劈開了第二重保險庫大門。 大片綠色的腐蝕性毒霧,從門中溢散開來。 “呱!”突然一聲蛙鳴的巨響,一道偌大的綠影,似炮彈般飛來,攜刺鼻的腥風,周圍的鋼板表麵,都受到了輕微腐蝕。 “哼!” 趙文才冷哼一聲,周身亮起青銅紋路,揮手就是一刀劈斬,三尖兩刃刀攜開山之勢,亮起灼灼刃芒,正中綠影! 轟!綠影破空倒飛,落入霧中 蹬蹬蹬!趙文才後退三步,地上鋼板留下三道一公分深的腳印:“老毒物,你若是真瘋了,我就好心幫你一把,送你一程。” 綠霧之中,綠影喘著粗氣,好似在壓抑殺戮的本能,沙啞道:“趙大公子,你來這裡做甚?我用《天妖屠神策》秘法突破洞景三階時,出了一點小小的隱患,還需一段時間才能壓製潛能暴漲的兇命。” 趙文才淡淡道:“夜色酒吧出了變故。” “嗯?” “你的兒子快死了。” “什麼?”老毒物情緒激動,周圍的綠霧翻滾。 嗖!活死人王澤被丟進霧中。 片刻過後…… “啊啊啊——” 老毒物開始痛苦嘶吼,砰砰……接連拍打金屬地板,發出震耳轟鳴,宣泄心中的痛處:“誰?是誰乾的!” 他已經探查過兒子王澤,現在就是一塊“生肉”,大腦神經損毀,沒有任何救治的可能性。 趙文才回道:“不清楚,隻知道此人能夠以身化影,是名神異者,沈寒也死在了他手中。” “第一大區!”老毒物吼道:“定是第一大區的人,知曉我們在悄悄修行《天妖屠神策》,派來了暗探,要來對付我們。” “不可能。”趙文才搖搖頭,“修行《天妖屠神策》屬於重罪,第一大區若是知曉,不會隻排來一個人。” “那到底是誰乾的?”老毒物兇性大發,“我定要殺了他。” “或許……”趙文才目露精光,“是九龍墟的人?” “九龍墟?” “來者擅長化影潛行,現場不留任何生物識別痕跡,所有的監控設備也讓其用念力破壞,這般謹慎,一擊而遁,極像黑市暗殺者的風格。” “九龍墟的暗殺者!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將那兇手找出來,剝皮拆骨,喝血吃肉!” 老毒物嘶吼道:“趙公子,我幫過你,現在輪到你回報一二了,幫我找出那人。” “放心。”趙文才道:“那人席卷走了外庫裡的一切珍寶,包括最新的一批幻魔丸,這些東西隻要一流入市場,我就能順藤摸瓜,將幕後之人揪出。” “好!”老毒物帶著哭腔:“我替我兒謝過趙大公子。” 趙文才應了一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轉身離開。 哢嚓哢嚓……身後傳來一陣嚼骨吞肉的恐怖聲音。 “兒子!你是我的骨血,現在與爹融為一體,再也不會分開,我會把兇手送進胃裡,讓他來陪你!哈哈哈哈……嗚嗚嗚嗚……” 刺耳癲狂的笑聲、哭聲,回蕩在密室中,十分瘮人。 “瘋子!”趙文才麵色無異。 這老毒物修行《天妖屠神策》出了岔子,變得瘋瘋癲癲,有什麼出格之舉,再正常不過。 《天妖屠神策》是上古文明的禁忌經文,也是原能師體係的禁法,凡有偷學者,殺無赦。 這門禁法要旨為“以形補形”,欲為妖神,先為妖魔,攝食逆命,天人化生。 其能通過“攝食”,吞噬他人生命本源,彌補自身不足,逆天改命,提升本命的資質,修煉到極致,則能無物不吞,化為世間最強的本命資質。 …… 麗晶大酒店,豪華套房。 明亮的燈光下,黑影一閃,顏歡現身於此,小半身子有殘缺,傷口處陰影蠕動,狼狽不堪。 “終於安全了。”他油然而生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砰!陰影分身崩碎、消散。 顏歡本體從無間黑獄中,“彈”了出來,現身於套房,他的生命原能已枯竭,有些脫力,踉蹌了幾步,險些站立不穩,摔在地上。 盤膝而坐,五心朝天,冥想調息了幾分鐘,他才緩過勁來。 顏歡輕撫著右手食指上的漆黑指環:“這一回還真是兇險,若不是有這枚玄鐵指環,幾乎要葬身於趙文才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