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常父情急之下,突破麵前攔路的醫護人員,想要拉住吊眼醫生,和他理論。 他是老實巴交的工人,嘴笨,不知道怎樣維護自己的權利。但他很清楚,眼前的醫生就是在欺負老實人。 窮鬼!還有完沒完? “還敢耍橫?”吊眼醫生看著沖過來的常父,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他可是收了富豪客戶的一封大紅包,日後巴結好了,還能有更多的好處,今天說什麼也要把這監護室騰出來。 嗖! 他閃電般的就一腳大力橫踹,踹在常父的肚子上。 砰!常父倒飛三米開外,重重跌倒在地,捂著肚子慘叫。 “老常,你沒有事吧?”常母驚叫一聲,連忙攙扶對方,淚水止不住的流,心中充斥著無助與委屈。 這老頭還真是腦子都不清楚,醫院是花大錢的地方,還想靠耍賴一直占著監護室? 吊眼醫生麵露冷笑,看向四名醫護人員,若無其事道:“你們都看清楚了吧,是他先動的手,我是在正當防衛。” “看清楚了……”幾名醫護人員見怪不怪,吊眼醫生是副院長的親戚,相當於院裡的“皇親國戚”,就算打了病人家屬,對方投訴,最後也隻會不了了之。 普通的工人家屬,沒有背景,就算打一頓,又能怎樣?在場的這幾名醫護人員,做多了這種破事,也見貫了生老病死,人間疾苦,早已麻木。 “……”常父痛的說不出話,伸手指著他們,憋的滿臉通紅。 “你們,你們怎麼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常母痛紅了眼睛:“我要報警!” “報警?”吊眼醫生嗤笑:“我這邊有目擊證人,能證明是你丈夫先動的手,你有什麼?還有,別忘了你兒子還在我們醫院治療。” “兒子!”常母心中一凜,軟肋被人拿捏,頓時沒了報警的勇氣。 “嘖。”吊眼醫生揮揮手,讓幾名醫護人員動手,將植物人送去普通病房。 “好膽!”一道刺骨的冷聲從監護室外傳來。 顏歡胸中怒火熊熊,他剛到監護室,就看見常威躺在鐵床上。常叔弓著腰身、捂著肚子躺倒在地,渾身汗濕,肚子上還有個大腳印。常母跪在地上,也哭成了淚人。 無需多餘言語,現場的情況,已經說明了一切。 顏歡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常家的三人,相當於是自己的親人,今天竟然遭受這樣的磨難! “你是誰?”吊眼醫生打量了一下來人。見對方容貌年輕,衣著普普通通,也沒放在心上,隻當又來了個病人的窮鬼親戚。 “你爺爺。”顏歡緩緩走來。 吊眼醫生不知遇上了煞星:“沒有半點教養!” 他揮揮手,四名醫護人員頓時會意,貓戲老鼠般,同時圍上前來。 “死開!”顏歡淡淡冷聲,身形一閃,快到肉眼難以捕捉歡迎。 動作矯健,若飛鳥騰於林間。 砰砰砰……腳出似箭,落似風,顏歡敏捷淩厲的高踢三連腳,頓時將其中三人踢飛,騰空數米開外。 而後,顏歡陡然貼身,抓住最後一人的的頭發,往下一拉,猛地頂起膝蓋。 “砰!”堅硬似鐵的膝蓋,狠狠頂中臉部。 “啊,我的鼻子!”那人慘叫著捂住噴血的斷鼻,疼得滿地打滾。 這是街頭打架的伎倆,摒棄招式直擊要害,不入流,但夠狠!對付這些的爛人,最合適。 四名壯漢醫護,俱是倒地哀嚎不已,疼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弓身像擱淺的大蝦。 “內景冥想法第九層?”吊眼醫生嚇的退了一步,色厲內荏道:“你……你竟然敢在醫院鬧事,外麵就有警察在站崗,你尋釁滋事、擾亂公共場所秩序,至少要判三五年刑期。” 他知曉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但占著醫院“皇親”的身份,想來可以輕易拿捏對方,因此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 “小顏……”常母有些被唬到。 “常姨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顏歡小聲安慰了一句,轉身走到吊眼醫生麵前,一字一頓:“今天,沒人保的了伱!” 臭小子找死! 唰!吊眼醫生眼看躲不了,眼中突然閃過兇光,猛地踢撩陰腳,試圖先發製人以自救。 “蠢貨!”顏歡也是同樣的一腳“撩陰腳”,快如閃電,後發先至,瞬間踢在了對方的胯下。 “哢嚓!”某人魚籽福袋,似有破碎、泄露的異響。 正在此時……兩名女護士路過監護室的門口: “你做的紅腸炒雞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真的好好吃啊,是不是有什麼秘訣。” “沒有啦,就是把一根紅腸切細丁,兩個雞蛋搗的碎一些,加些辣椒調味,一起下鍋,用大火翻炒……” ……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幾乎響徹整棟樓層。吊眼醫生兩手捂著胯部,緊夾兩腿,倒在地上,像頭大白蛆一樣蠕動。 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他感覺自己喪失了所有的雄性氣概,某個地方鉆心的刺痛。 顏歡毫不理會倒地的五名醫院人員,扶起常叔、常姨,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心中更加火大。 又脫下外套給常威披上,悄悄將一份醒神液喂入他的口中。 這醒神液經過他一日一夜小心翼翼的提煉,終於大功告成。這精神秘藥的來歷,他可不好解釋,索性瞞著所有人,悄悄給死黨服用。 “你,你……”吊眼醫生兩眼充斥血絲,渾身汗濕,想要開口說話。可是劇烈的痛感連連從下體處襲來,這令他連呼吸起來都困難的很,更別說說話了。 不一會兒,監護室門口已圍滿了人。 “這人是誰,居然把西門雄打的這麼慘。”一名年輕醫生問道。 “聽說是病人的同學,看不慣西門雄欺負病人家屬,下了重手。”另一名醫生小聲回道,“這個人,下手真是夠狠的……” “怎麼說?” “西門雄要改名西門雌了。” “真這麼嚴重?我們醫院這麼高的醫療水準,難道都治不了?” “壞的東西可以修,碎沒了的東西,還能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