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命不怎麼好(1 / 1)

江阮兮眼底劃過一抹失望,邊度又道,“不過夫人放心,我師父雖然雲遊,但是每隔半年就會給我送信來。”   他掰了掰手指,“再過半個月應該就有消息。”   江阮兮眼底一亮,一臉恭敬道,“那就勞煩大師了,要是有了無名道人的信息,還請告知。”   “夫人客氣,到時候我自然會為你送信來。”   從巷道出來之後,江阮兮上了馬車,紅葉頗為不解,“夫人,那道人看著就像是乞丐,說的話也未必可信。”   “能不能信,等見了再說。”想到什麼,江阮兮囑咐她道,“今天的事情,你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不能和任何人說,知道嗎?”   紅葉被她一臉嚴肅的臉嚇到了,點了點頭,“知道了夫人。”   “砰,”   紅葉的話剛說完,外麵響起了很大的碰撞聲音,隨之馬車很快的搖晃起來,馬車停了下來。   “夫人,你沒事吧?”紅葉一臉關心的問道。   江阮兮搖了搖頭,眉頭微皺,“我沒事,你出去看看,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好。”   不一會兒,紅葉就上來了。   “夫人,是我們的馬車,撞著前麵的馬車了。”   江阮兮看見時間不早了,從衣襟中拿出一張十兩銀子給紅葉,“我們趕時間,你去把這些銀兩給他們作為補償。”   紅葉拿過銀子出去,很快的回來。   而江阮兮心中惦記著別的事情,也就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直接去了鎮國侯府。   她們走後,另外一邊馬車上,男人深深的看著麵前的十兩銀子,輕輕的摩擦著。   旁邊的小廝道,“爺,這對方送來的銀子,大概是想要要道歉的意思。”   渾身矜貴優雅又帶著幾分沉斂的男人,眉頭微蹙。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收到被人撞了馬車後,被人塞銀子來熄事。   那個罪魁禍首現在還跑了。   要是旁人沖撞了自己,早已經跪在地上求饒了,但是她卻用這十兩銀子來打發他。   男人把銀子隨手丟在一邊,隨口道,“對方是誰?”   “看著馬車上標記,應該是定寧侯府的女眷。”   男人如墨的眸微微泛動,“哦,難不成就是勇毅侯府府那個半路帶回來的千金嗎?”   小廝十分詫異,他們爺平時根本就不關心這些俗世,今日怎麼還問了這些?   不過爺的心思,原本旁人就猜不透,他趕緊把自己知道的說道,“可能是,聽說勇毅侯府府流落在外的那個千金,是在她及笄的時候被接回了家,嫁給了定寧侯。隻是聽聞這定寧侯對於這位,流落在外的勇毅侯府府的真千金不怎麼好,成婚當日就去上任去了,如今這裡才回來。”   男人睨了一眼角落裡麵的銀子,幽幽道,“這定寧侯的夫人倒是挺大氣,隻是命不怎麼好。”   “爺說的是。”   “早些趕路吧,免得耽誤了時間。”   馬上緩緩行駛走,去往的方向是江阮兮剛才走出來的那個小巷子裡麵。      江阮兮到了鎮國侯府後,遞上了帖子,很快就有鎮國侯府的下人帶著他們進去。   鎮國侯府的當家主母,正是定寧侯府的二小姐,也就是林寧錕的妹妹,林清許。   鎮國侯爺年歲比她上許多,她是鎮國侯府的續弦。   鎮國侯爺的原配夫人,因為生了一場大病薨了,而恰逢定寧侯府衰落,正好有這個機會,侯府的人就將林清許許給了振國侯爺。   說真的,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嫁給一個可以當她父親的人,也不知道周氏是怎麼想的。   在林家這麼多年,江阮兮是和誰都不親,但是唯獨和這個小姑子倒是能夠說上幾句話。   倒是不是為了別的,而是這個小姑子明白事理。   她今天來看林清許,除了其他目的,也是真心想來看她的。   前段時間,聽說林清許摔了一跤,所以作為嫂子和朋友,她是應該來看看林清許的。   說起來,林清許也過的不是很好。   她嫁的鎮國老侯爺,原本是有一個嫡出的兒子,也就是江雪柔的夫君。   但是在五年前,已經戰死在沙場上了。   林清許嫁到侯府後,隻生了一個女兒後,所以現在侯府處於後繼無人的狀態。   而鎮國侯府的各個旁親都爭先將自己的孩子送來,老侯爺如今年邁癱在床上,獨留林清許照料侯府。   進了屋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林清許身邊的玉屏便迎了過來,臉上還帶著憂愁。   “林夫人你來了,真的是太好了。我們夫人因為落胎後,天天心思憂慮的躺在床上,我瞧著這樣下去,夫人的身體會垮掉。”   江阮兮頷首,很快的到了林清許的屋子。   一進來就能聞到濃重的藥味。   而床上的林清許臉色沒有一點血色,本有點肉的臉,現在骨瘦如柴,再加上咳嗽,好像是隨時都要隕落一般。   江阮兮一愣,沒想到她會病的那麼嚴重。   猶記得上一世的時候,林清許好像也是沒有多久,侯府收到了她病亡的信息。   上一世,她也因為侯府的事情憂愁,所以也就沒有來看她,聽到她死去的信息,心中還愧疚沒有在她生前去看她一眼。   “二嫂你來了。”   看見江阮兮,林清許雙眸一亮,掙紮著要起來。   見狀,江阮兮趕緊的走上前摁住她,“你別起來,你這才小產,需要好好休息。”   坐下後,摸到她的手一點肉都沒有,心裡有點難受,斂了一下情緒,想到剛才玉屏說的事情。“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隻是聽說你摔了一跤,可沒有聽說你小產的事情。”   林清許露出痛苦的神情,“隻是我走路不小心摔倒的。”   “哪裡是夫人不小心,明明就是......”   “玉屏,住口。”還不等玉屏說完,林清許冷著臉嗬斥,“這件事,是我走路不小心摔倒的,與旁人沒有關係,知道了嗎?”   玉屏不敢說話,隻能委屈的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