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 老天爺發餡餅了(1 / 1)

嘖!   明明隻隔了一扇墻,為什麼兩個地區的環境和氣候都不一樣?   胡鸞飛此刻,腦子裡的思緒紛亂的很。   洗完菜後已無事可做,起身來到門前不遠處的老槐樹下,巴巴地瞅著猛虎山的方向。   這會兒午時,大娘家的酒席準備得差不多了,戚司遼還沒見回來。   雖然知道他武功高強,但忍不住擔心。   不知道為什麼心中隱隱不安,總覺得某處有雙眼睛盯著,那炙熱的感覺,像一支蓄意待發的利箭,隨時會要命似的。   “咩~咩~”   嗯?羊叫?還不止一隻。   她覺得不可思議,因為整條桃花村裡,也隻她家買有羊,其他鄰居都養些家禽或者牛。   循著聲跡找去,在那花草旺盛的坡地裡,雪白的羊咩咩正和一群類似經過長途跋涉的山羊一起吃草…   怎麼回事?!   “咩~”羊咩咩見到她來,呼喚了一聲,一群羊跟著抬頭也叫“咩~”   胡鸞飛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天上掉餡餅?”   “咩~”   羊咩咩吃飽喝足,帶領著羊群朝家的方向前進,羊群中,有幾頭羊的肚子鼓鼓的,胡鸞飛懷疑,那已經是懷了孕的母羊。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趁著村裡的大家夥都在大娘家吃酒,她前去挨個挨個地詢問,得知整條村裡除了她自己家,當真沒誰家養有羊。   照這樣發展下去,那她是白撿了一群羊?   但,羊群哪來的?   這個時候,她好想向老天爺要一項可以聽懂動物語言的特異功能——   遇到白撿來的好事,胡鸞飛激動得飯都吃不下了,草草幾口入肚,把滿月禮物送給小娃娃後,急匆匆地往家裡趕。   那一群羊真的不客氣,在羊咩咩的窩棚裡住下了,她數了數,大的小的加起來,一共有二十二隻,其中母羊占了十隻,公羊六隻,其餘的是未成年的小羊。   “老天爺真發餡餅了?”她迷迷糊糊地凝望陽光蔚藍的天空,再度懷疑,“確定我不是白日做夢?”   “咩~”那一聲聲回應,那近在咫尺的觸感,無一不再告訴她,你所麵對的是現實。   “大妹子,那都是你家養的羊啊?”   聲從身後傳來,胡鸞飛轉頭,焦蘭已踩著蓮花碎步來至跟前。   她怎麼來了。   胡鸞飛心虛地“嗯”了聲,底氣有些不足。   “呀,看起來不像家養的呢。”   胡鸞飛尷尬地笑笑,“我們這兒的野草不多,羊多數是放養的。”   焦蘭是屠戶家的媳婦,多少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她仔細地瞧著那群羊,指著其中幾隻母羊說:“沒猜錯的話,它們應該這兩天下崽,你可要注意些了,別讓其它大羊踩到了,得隔開才行。”   “好,謝謝姐姐提醒。”   話音剛落下,焦蘭又質疑起來,“真是你家放養的羊嗎?”   胡鸞飛有些坐立不安地看著她,“姐姐,如果不是我家養的,它們怎麼不跑別家去?”   她狐疑地垂下頭嘀咕:“不可能啊,我怎麼沒見過呢?”   “你說什麼?”胡鸞飛立即警鈴大作,如果沒聽錯的話,焦蘭剛才話裡的意思,好像一直很了解她家裡的情況一樣。   也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焦蘭突然頓住,立馬轉移話題,“你們好本事,大雪封山的時候,竟然能獵到老虎和狼。”   “啊是,我們那天走運,碰到它們為了隻兔子廝殺,撿了便宜。”   “是嘛,那人家怎麼就沒那個運氣呢?”   胡鸞飛神色微僵,焦蘭看她臉色微變,轉了副麵孔笑道:“姐姐沒別的意思,想說你家漢子厲害,連老虎都甘拜下風。”   “可是,你又怎麼知道?”   這些事情她從來都沒有和別人說過,不可能一個剛見麵的女人就那麼了解她的家事。   這焦蘭,有問題。   莫不是戚司禮早早就派來的眼線?   想著,沒了之前禮數,人也變得沒那麼平易近人了。   焦蘭感覺到她的變化,又試圖轉移話題,“我家漢子是屠夫,在集市上開肉檔,如果大妹子想賣羊,咱就敞開心扉來談價格。”   “等羊長大了再說,天色不早了,焦蘭姐請回吧。”   “你不會多想什麼吧?”焦蘭看著她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問。   胡鸞飛搖搖頭,語氣有些薄涼,“姐姐說了什麼讓妹妹多想?”   這下輪到她搖頭了,“我說話向來沒頭沒尾的,你別介意就好。”   “嗯,姐姐慢走,妹妹就不留了。”   明顯的逐客令已下達,焦蘭沒有理由在繼續賴著不走,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卻又忍痛割舍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倆的感情比海深呢。   焦蘭走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胡鸞飛的心裡起多了一個眼,但詭異的是,背後那股被盯視的感覺又來了。   她極速轉身打量周圍,除了花花草草,一個人也沒有。   家是在村尾最裡邊,僅有四間茅草屋圍成的院子,如果有歹徒闖入行兇,光是和鄰居家的間距,她喊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搭救。   為避免危險的事發生,安置好羊後,胡鸞飛就走進家門躲空間裡頭。   這股怪異可怕的盯視感一直持續到戚司遼回來才消。   “胡鸞飛!”他在外喊了聲。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才敢出來,“王爺,你…”   受傷了?!   鮮血一滴一滴的從他手臂滴落,濺在地上開成了朵朵艷麗的紅梅。   和那天一樣,剛進門就倒了。   胡鸞飛慌亂地將他拖進屋子裡麵,掌心下意識地撫上他的額頭。   “怎麼回事?”   “噓!”他朝外看了眼,胡鸞飛會意,出去把門關上,再回到房間裡給他處理傷口。   這種情況下,她無法使用空間溪水給他治療。   等等,沒有傷口?   衣服都脫光了,血跡也擦沒了,光溜溜不著一縷的男人,除了結痂的舊疤,沒見有新傷。   “怎麼搞的。”居然騙她?   戚司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說的話牛頭不對馬嘴,“山裡的猛獸厲害,本王身子孱弱,差點命喪野豬的獠牙。”   瞧這矯健的肌肉完美的線條,他是哪來的臉麵睜眼說瞎話?   “你別怕,本王無礙。”他的聲音沙啞了些,摸在她臉上的手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