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溫婼雪和江陵的事兒(1 / 1)

胡鸞飛的洗腦技術高人一等,如果做不到兩情相悅,與其找一個自己愛的人,倒不如找個愛自己的人,何苦委屈自己總受欺壓。   溫婼雪咬住下唇,有些糾結,也有些耳熱。   她前腳踏進門檻,後腳就被人給拉了回來。   江陵沉著臉,麵色不好看。   溫婼雪的心咯噔一下子,微閃了閃,“江陵大哥有事嗎?”   江陵說不出話來,隻看著她無辜的眼眸陷入掙紮。   胡鸞飛怕她輕易妥協,趕緊撥開江陵的手,斥道:“男女授受不親,你倆成何體統。”   說罷,拉著人進門,安置在偏房坐著休息。   餘下的事情沒有做完,也懶得留客,“你們該乾嘛就乾嘛吧,婼雪在這兒我好生伺候。”   江陵望著屋內的美人兒還想說什麼,卻被胡鸞飛推了出門,“既然拒絕了人家,就不要戀戀不舍地吊人家胃口。”   也許是真聽了話或是真的狠了心,溫婼雪在屋內弱弱地回一句:“江陵大哥你走吧,既然我回不去國都城,也不會隨便亂跑,爹爹的囑托,你就當耳旁風,聽過無痕算了。”   大門砰的聲關緊了,一群大男人包括戚司遼在內,都被關在外邊。   胡鸞飛給她倒了杯茶安慰幾句就又去廚房乾自己的活。   溫婼雪怕是真的被江陵傷到了,捧著茶杯來到廚房,坐在椅子上愁殤,許久之後,才緩緩訴說當年。   說她在哪兒認識江陵,江陵怎樣怎樣照顧迷路的她,一直聽到現在她和江陵是怎麼一見麵就鬧別扭的…   絮絮叨叨說了一大下午,然後她困得悄悄打了個哈欠,似說了句夢話,“如果我不是達官顯貴家的千金小姐,他或許就不會過分的認為咱倆在一起是門不當戶不對了…”   她這話說得含糊,胡鸞飛聽清了前半句,後半句任憑怎麼豎起耳朵也聽不出意思。   “最後一句說的什麼?”   “沒…”溫婼雪趴在桌子上耷拉著情緒,沒半點千金小姐的架子。   胡鸞飛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一個問題脫口而出,“我都忘記問你了,皇上為什麼下旨讓你嫁給戚司遼?”   溫婼雪真的疲倦了,又掩嘴打了個哈欠,意識開始模糊:“是我看見江陵要隨著你們來桃花村,我怕今生再也見不到他,所以急著求爹爹讓我跟著,可他們哪肯讓寶貝女兒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後來我想到了求皇上,說自己對戰王愛得深沉…咳咳咳…”   “順口氣慢慢說,我給你再倒一杯水吧。”   空間的溪水兌滾水遞給了她,她淺嘗一口,覺得味道不錯又嘗了一口,小小水杯的水忽而一飲而盡。   隻聽她說:“這兒果然是塊寶地,連水都別有一番風味。”   胡鸞飛:也就隻有你會這樣說了。   喝了空間水,溫婼雪的精神好了很多,卻還是趴在著桌子沉沉入睡。   胡鸞飛吃力地把她扶到自己以前睡過的偏房,給她掖了掖被子,才出來繼續乾自己的事。   麵對一大堆食材,腦海裡卻不受控製地想著鹵了拿去賣,可這兒沒有一次性餐盒和塑料袋,如果別人要買,該怎麼打包?   荷葉?   可這猛虎山才剛剛有水哪來的荷葉。   嗯…   乾脆進空間看看能不能兌換餐盒吧。   一進空間,售貨機前堆了許多常見的生活用品,多數是洗衣粉洗衣液之類的,鮮少有其他特別值錢的東西。   胡鸞飛把那些用品分類堆放,一不小心就堆滿了倉庫。   “嘖,這麼多用到何年何月?”忽然,腦海裡閃過一個想法,可以把洗衣粉洗衣液分開裝拿去賣啊!   但是,得需要瓶子。   在北裘國,買一個小小瓶瓶罐罐都需要一兩銀子以上,死賊貴,如果能自己燒製…   可做陶瓷是一門技術活啊,她一個文科生哪裡懂這方麵的知識。   算了算了,還是讓對麵的人直接傳送過來吧。   臨走前改了售貨機的需求,再拿了些青菜辣椒和其他調味料出去,有了這些東西,菜鳥都能成大廚。   黃昏日落,被心事糾結了一天的靈魂終於可以休息片刻。   食物的香味傳遍十裡八鄉,曾在王府嘗過她手藝的弟兄們咻的一下從天而降,那大門關得緊緊地,但不大不小的院子卻堆滿了人。   胡鸞飛目瞪口呆:“合著我那大門是當擺設用的!”   江時嘻嘻笑著:“哪能啊,至少能攔好幾個人。”   所謂的那幾個人都是幫他乾活的小屁孩,大家在門前躊躇著不好意思。   “好了,我們家嫂子不會不歡迎你們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確實,但這種沒事先經過她同意的做法很不爽。   礙於對方是小孩子,胡鸞飛不計較,兩眼微瞇露出甜甜的笑容招呼他們,“都進來吧,吃完飯還有糖。”   那群孩子仍是沒進,還好戚司遼和江陵在後方推搡著他們。   因為人多,有的在廚房,有的在堂屋,還有的在院子裡湊一桌。   “溫婼雪呢?”戚司遼進門左右瞧瞧不曾見到人影便問了句。   胡鸞飛不屑地輕哼:“怎的,才不過兩個時辰不見,你想得緊啊!”   他眼神一凜,“你明知本王不是這個意思。”   “男人啊,誰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   “死丫頭!”戚司遼又習慣性地去擰她的耳朵,這次胡鸞飛機靈,躲了過去,鉆進偏房裡去叫美人兒,可沒一會兒又急匆匆地跑出來。   “王爺不好了,溫婼雪她…”   話音未落,一陣風擦肩而過,連頭發絲都跟著飛了起來。   “媽呀,剛剛什麼東西竄過去了。”   戚司遼:“大概是耗子。”   “我靠,那麼大隻耗子要吃人啊!”轉身又沖進偏房,才驚覺戚司遼口中的“耗子”是誰。   大概是水土不服做噩夢的緣故,溫婼雪眉頭緊皺,眼睛周圍還有淺淺的淚痕劃滑過她的兩鬢。   “她受驚了。”江陵伸出手,想去鬆開她抓緊被子的手指,剛伸到一半忽然想起什麼,側了身子又收了回去。   這下,胡鸞飛是看懂了。   可看懂之後,非常瞧不起江陵這膽小猶豫不決的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