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飛走到雲行跟前道“妹子不賴呀,適合咱們這行。” “跟淩姐姐長見識了,那潑婦就得你來治。”淩飛咯咯笑起來“見多了就好啦,走,回去喝口茶。” 花守三也過來先向淩雲道謝,高高大大的人卻有些微微臉紅“多謝了,不然真被那潑婦賴上了。”接著轉頭對雲行道“人雖然是我拿的,但是功勞卻是你的。”雲行擺擺手“不要這麼講了,救出孩子就好。” 郝翰也過讓兩人回去,回頭讓田富去衙門通知來拿人。 雲行“我先不回了,公文上說丟的是三個孩子,他們不會分天離天,我在這看看。” 郝翰同意了,便讓淩雲回去看看那兩個孩子,不行就請個大夫。 護所押房內,那婦人一直嚎個不停,田貴煩的隨便扯了塊破布塞她嘴裡。那男的疼的直流汗也不坑聲,田貴看他小腿流血太多,臉色開始蒼白怕人死這,就給他在膝蓋上用布條紮緊了。估計等衙門人來,這條小腿也算廢了。不過這種人臟並獲確定是犯人的,護屬兵也不會多同情,隻要人不死這就行。 城門這邊雲行已經在聽花守三講護屬兵在城門口的職責和能力範圍。其實也不復雜,衙門要通緝什麼人,攔什麼東西出城,都有很詳細的文書甚至畫像。他們要做的就是留意出城進城的人和他們所帶的物什,可以盤查也可以拿了可疑人交給衙門。進城出城抓人不是他們的事,可以把線索給衙門的人。 雲行邊聽邊留意來往的人,尤其是抱孩子和有攜帶大件物什出城的人。 待花守三講完她便問道“花兄這一手的好弓,哪裡練得?”普通人家可真是沒機會學呢。花守三嘿嘿一笑滿臉的自豪道“我家就在縣城北邊,上邊有兩個哥哥,大哥大我十來歲,很早就從軍去了。他在軍營練了一手好弓,我十來歲的時候他回家養傷教我的。” 雲行心下了然,這樣的淩厲的箭法也隻有軍營能學到了。繼而問道“就憑你這一手好弓,可以在軍營闖出名的堂,怎地來這了?” “大哥長年不在家,我二哥生下來就是病身子,做不得重活,所以,我不能離家。我嘴笨做不得營生,護屬兵雖沒多大出息,好歹有俸?,離家近,能照應。” 雲行心想,真是個樸實的漢子,有孝道,有武藝,還踏實。 說話間來往已經過了好幾個帶孩子的人,有的在母親懷裡嬉笑,有的熟睡被母親小心嗬護,有的在撒嬌耍賴不走路要抱。也有帶箱籠大筐,花守三和薛武都一一上前查看。 雲行也沒閑著,但凡是帶著孩子的,尤其是睡著的孩子都額外留意,小心再三觀察甚至盤問。 一個抱著孩子,背著一個包袱的年輕婦人被雲行攔下。雲行看了看孩子,睡的很香,婦人小心的抱著,左臂抬著孩子的小屁股,右手輕輕的拍著孩子的背怕被吵醒。細節上看沒什麼不妥,尤其婦人那一臉的擔憂,怕盤查吵醒孩子,時不時的輕聲哄著。 雲行放她過去了,就在她經過了雲行,背向她的的時候,雲行突然叫住了她“大姐,這是帶孩子去哪裡?” 婦人轉身略有緊張的答道“帶孩子回娘家小住幾天。”有公人查問有緊張是對的,雲行覺得哪裡不對勁,繼續問道“夫家哪裡啊,娘家哪裡?” 這時阮雲帶著一班衙役來接人了,看到城門口雲行在盤問,想起前天她發現布包濕潤的事,就有些對她感興趣,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