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比較輕鬆,偶爾的協查令也是幾個毛賊。大家難得空閑,總隊給演武場的維修費也拔了下來,大家著手開始收拾起來。 淩飛在指揮著花守三吊箭靶,一會向左一會向右。演武場不大,隻能放一排,還隻是三個。田富田貴整理兵器架子,原來那個都劈成柴燒茶了。紅漆兩排的架子,還配了暫新的刀槍,田家兩兄弟美的合不攏嘴,小心的擦拭,挨件的擺放。 小縣城秋冬戌時城門就關閉了,距離戌時還有三刻,行人漸少,郝翰便讓雲行先回護所。 圍爐前扣著幾樣菜,還有一大盆的米飯,就等郝翰和薛武回來。 田家兄弟興奮的說著新來的刀如何快,槍夠分量。時不時還有淩雲銀鈴般的笑聲,花守三又在害羞或者沉默,雲行重新洗了茶壺泡了薑茶,雖沒入冬,深秋的夜也是涼的,大家喝了能暖暖。 淩飛依然談笑風生,爐火映的臉兒紅紅的,旁邊的花守三看了又看,又不好意思看。淩飛問田家兄弟“田家姐姐要生了吧?” 田富嘿嘿一笑“是呢,我和田貴要做舅舅啦。” “好呀,到時候我這個小姨要去看寶寶呀。” 說罷沖雲行道“田家姐姐可漂亮呢,天生麗質,她的寶寶一定也很漂亮。” 雲行點頭道“那是得去看看,也得恭喜一下。”順便看了一眼田家兄弟,長的中規中距看不出會有個天生麗質的姐姐。 淩飛咯咯一笑“你別看田家兄弟這樣,田姐姐確實好看,真的天生麗質,所以取名田生” 雲行有些驚吒,天生麗質不應該叫田麗?或者田生麗? “嗬嗬,好多人都覺得我姐名字不好,像男的。接生婆當時說沒見過這麼好看的新生女娃,將來能做宮裡的娘娘。我爹就信了,抱著滿月的姐姐,找了長寧街最厲害的先生看了相,先生說,天生麗質。” 淩飛道“這事我聽郝頭說過,就是為啥叫田生?” 田富繼續道“我爹沒讀過書,天生麗質他沒明白,但知道應該是個好詞,麗啥質啥,他不懂,他就明白個天生。後來我們兄弟出生了,爹又去給先生看,先生說我們天生富貴。富貴我爹是明白的,然後被喊了兩年丫頭的大姐就有大名了,田生,我和弟弟就是田富,田貴。” 雲行此時對天生麗質的田家姐姐不感興趣,倒是真的很想看看這位隻會“天生”的算命先生,莫名的又想起中午的帳房。 淩飛也被田家老爹逗的前仰後合哈哈大笑,不經意的碰到旁邊的花守三,他就又臉紅了,頭埋的更低了。 郝翰和薛武頂著一身的秋夜涼氣回來了,大家趕起來讓座,倒薑茶的,遞毛巾盛飯的。菜有魚有肉有湯,大家熱鬧的吃起來。郝翰講著今天上值的趣事,淩飛時不時的點評惹的大家哈哈大笑。 雲行來了不過十日確是喜歡上了這裡,上邊沒案子的時候工作很輕鬆,大家一起練練武,寫寫字,逗逗樂。郝翰是個和氣的頭兒,淩飛活潑熱心,花守三害羞但也熱心腸,田家兄弟也是悶頭乾活的,薛武年紀小,大多數時候在聽大家說,也會跟著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