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斟酌著給自己的上司寫私信去了。 三個捕頭“各懷鬼胎”的出來,眾人立馬噤聲。 許天和高天勝也看到阮雲這邊的“各路人馬”了。 “劉大公子?”兩人都是一驚,這劉友富因著家底和相貌在臨安府誰人不知曉?捕快們也才恍然大悟,尋思這富家大少,來此作甚?跟他們這些糙漢子搶飯碗? 劉友富白牙一呲拱手道“請兩位捕頭關照。” 領了捕快服飾,幾個去換了。快到分給他們的獨立辦公房間前,遠遠的從門口望去,阮雲正背對門,跟淩飛聊著什麼。 孔龍和劉友富也從岔路過來,換上捕快衣服的劉大公子正美呢,頭上的玉冠也換成了普通的頭巾,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待花守三取來一乾證物及檔案,阮雲開始給眾人從頭梳理。 “此案始於八月初五,遇害的是前工部待郎趙大人的獨女,趙柔。” 花守三將趙柔的畫像攤開,並依次攤開了另外四位千金的畫像。 “八月十五,前翰林院編修錢大人的孫女,錢雪晴。” “八月二十五,府城四大富商之一孫保山之女,孫倩蘭。” “九月初五,前臨安知府李大人之女,李彩華” “九月十五,書商周懷謹之女,周羽裳。” “五名死者勻是先迷再淫,勒死,掠財。這是各家被掠清單,還有兇器都是小姐們繡床帷幔的捆帶,作安案的方式、手法高度一致,可以確實是同一人做案。另,經判斷隻有周羽裳中途醒來過,抓傷了兇手,並被兇手毆打過。” 通過畫像,五位小姐算得上各有千秋,都是金尊玉貴的養著,琴棋書畫的學著,正是風華正茂,豆蔻年華,卻以這樣的慘狀凋落。 目光落在被掠物品清單,雲行拿起來細看,大多是閨房裡的珍珠玉器,金釵寶環。這孫雪晴還丟了三幅畫,前朝大家盧舜的君子隱士圖,其中之梅士、竹君、菊隱三張圖。再就是周羽裳的一方古硯,這賊倒是雅啊。 阮雲繼續道“前四起,賊人都是翻後墻進入,周家是官府通報後加了防護,賊人是從屋頂進入。也可能是因此,迷煙上行,在屋頂入口出散去一些,周小姐才會中途醒來。” 孔龍道“如此作案,倒不像是個生手,臨安府之前可以類似案件發生?” “我也剛來不久,倒沒聽許捕頭提起,嗯,一會去府衙檔房查下吧。” 看雲行盯著清單發愣便湊了過去“有什麼發現?” “沒有,隻是有個疑問,這孫雪晴丟的三張畫明顯是四幅一套,為何隻偷了三幅?” 淩飛還在看五位小姐畫像,聽雲行一問也饒有興趣“匆忙忘記了一幅?不對,通常都掛一起,沒道理拉下。那本來就不全唄,隻湊得三幅。” 雲行放下清單,還是覺得有些奇怪,翰林院編修可是文人中的文人,盧舜的畫天下文人趨之若鶩。若隻得三幅收藏起來便可,能掛出來,必得四全。 放下疑惑不提,先跟阮雲和孔龍去檔房,她也覺得不像是初犯,痕跡留的太少,目標非常明確。回頭一看還有個劉友富屁顛屁顛的跟來了,邊小跑邊四周瞧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