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啥?誰?我嗎?(1 / 1)

六繩護主 東方紅不敗 4084 字 8個月前

李蔚玨這一路沒看風景沒睡覺,就琢磨自家人了。   這一大家子人夠玄幻的,不是說他們的身份有人有獸很玄幻,而是他們生活方式太玄幻。   他們生活沒目標嗎?就那麼隨遇而安?   別人不說,除了動物就是小丫頭那個屁事不懂的孩子,就說鮑魁吧,本土土著、年紀一把,又是男的,就沒點追求?   比方娶個媳婦生個孩子?   要說前半輩子活得渾渾噩噩有可能,沒上過學沒讀過書,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態,可現在不是不一樣了嗎?   這老頭要錢有錢不愁吃喝,他養的兩隻動物——胡澤胤和黃酉,都已經可以變成人形,他把他們都當做孫輩了,就不打算給他們找個奶奶?   男人不都得結婚生子傳遞香火嗎?   仿佛同為家人,腦電波頻率一致般,鮑魁也在琢磨事兒呢。   他想的是:我這輩子算是值了,別看無兒無女,但我有孫子孫女,什麼香火不香火的,反正我活著可以有牽掛的人,死了也有牽掛我的人念叨我兩句,值了!   駱毅也在想事情:李蔚玨能考試,能往科舉之路上走,我能乾什麼?難道隻能圈在家裡乾乾家務,然後到年齡就嫁出去?   那還不如沒穿越來呢!   雖然沒穿越的時候,出了校門也很難養活自己,但是有養活自己的機會啊!   可現在有什麼?   倒是羨慕代曉初來著,可發現代曉初會做那麼多事,卻沒有工作的可能性,不是被賣了,就是在被賣的路上。   古代女子真的就沒前途嗎?   黃酉和胡澤胤去狩獵了,白彙出去采野菜野果,他們不用想太多。   對他們來說,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增益,不再像之前那樣,除了覓食就隻能靠吸收天地靈氣進行對體質的修煉。   現在,他們還可以通過學習人族的學問、生活方式進行對心性的修行。   所以他們喜歡接受任何家人們交待的任務,就算沒有任務,他們也可以通過家庭生活尋找到可做的事情。   狩獵和采集就是最基本的項目,既可以滿足作為獸族的生存需求,又可以滿足作為人族的生活需求。   每次他們把收獲所得交給駱毅時,駱毅都可高興了,會說:“不花錢就有菜有肉的生活,太幸福啦!”   何理在中途下了車,它有任務在身:趁著三十多隻巨型犰狳還沒走,去挖渠把山上的水流引下來灌溉學田。   劉菜菜和小黑鼠留下了,它們想跟著駱毅回家轉轉。      鮑家門前。   向來冷清的鮑家院門口,此刻站著一男三女四個人,都是四十歲上下。   其中一男一女都穿著全身的黑衣服,袖口都繡著一截彎曲的紅線。   另外兩名婦女的穿著隨意得多,普通市井婦人打扮:灰色或褐色的窄袖褙子,裡麵是褐色或墨綠的長裙。   不遠處還有不少村人紮堆往這邊觀望,不時地交頭接耳。   那四人的站位很有意思,並非是女人們站在一處,男子另立一旁。   而是兩位普通打扮的婦人緊挨一處站著,穿黑衣的婦人與她們拉開些距離,像分界線一樣站在男子與兩名婦人的中間。   兩名普通打扮的婦人一直不停地交談,兩位黑色著裝的男女隻偶爾對視一下便就分開。   終於,兩個婦人撐不住好奇心,像黑衣婦人發問了:“喂,你們是來鮑家為誰說媒的?”   黑衣婦人已經通過她們並不刻意壓低聲音的交談得知,那兩位是私媒,前來打聽鮑家的大孫女和大孫子,但她並不想與她們交談,便隻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而沒有回話。   “喲,嶽嬸子,人家官媒就是不一樣哈,牛哄哄的。”略微年輕些的婦人說道。   被叫做嶽嬸子的媒婆就撇撇嘴,回道:“自然不一樣,他馬嫂子,你也不看看人家穿啥,咱穿啥?   不過,不管穿啥賺得都是一家的錢,又矜持個什麼勁兒呢?”   雖然媒人主要賺的是雇主的錢,但通常被說媒的人家如果同意親事,也會給媒婆包個紅包當做酬謝。   既然他們都聚在同一家門前了,那說是賺同一家的錢也沒錯。   官媒的著裝有統一要求,需得全身黑色,袖口要繡上一截紅線,表示對婚姻重視,以及作為媒人的嚴肅性。   私媒就不同了,他們穿著不受約束,自在隨意。   有些女性媒人甚至會把一切能穿戴在身上的高檔衣物和飾品全都披掛起來,以彰顯她說成了很多家親事,賺得很多錢財和賞賜。   女官媒向男官媒看去,男官媒鄙夷地掃了兩位私媒一眼,然後對女官媒輕輕搖頭,表示不必理睬她們。   駱毅一家遠遠就見到自家院門前站了四個人,不等他們猜測那些是什麼人,小黑鼠就匯報上了:“來提親的!”   提親?給誰提?   到了院門口,鮑魁鄭重邀請四位媒人進家說話。   別看私媒對官媒不服不忿,但進院時還是沒敢走在前麵,而是等官媒先行。   男官媒先行踏入院中,然後是女官媒,最後兩位私媒一起進到院子裡。   胡澤胤他們三個還沒有回來,李蔚玨挎著裝著劉菜菜和小黑鼠的籃子先回了房——別讓劉菜菜嚇到人。   駱毅自然就去廚房給燒水沏茶。   堂屋的門大敞四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就聽見男官媒已經自報完家門,說到正題:“鮑家大哥,我是受城裡馮屠戶所托,為其妹說媒而來。”   鮑魁就琢磨是哪位馮屠戶,男官媒已經告知:“就是十年前遷到咱們縣的那位馮屠戶;   他妹妹今年正好三十歲,妹婿是招贅的,前年沒了,膝下也沒留下一兒半女……   人長得周正,身子板也好,能吃苦能持家,性子也開朗……”   鮑魁一聽,三十歲的妹妹,琢磨著家裡最大的孩子,胡澤胤。   當初給阿胤報戶籍的時候報的是二十一歲,今年也才二十四,說親說個三十歲的,還是個二婚頭,又沒有孩子……   且不說歲數大了,關鍵是沒孩子,那是這婦人不能生、還是她先夫不能生?   此時的鮑魁,思路完全是正常人的思路,就覺得官媒怎麼做事如此不靠譜。   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找什麼樣的黃花姑娘不行?非要找個二婚頭、還大了六七歲?沒準還不能生育?   要說咱家阿胤,相貌是數一數二,做事是勤勞能乾,本事也大得很,隨隨便便就獵回大牲口,扒了皮就賣上一千幾百兩!   還有學問,對,關鍵是有學問,神仙的考試他都能通過,就想想吧,那學問都大到天上去了!   啥樣兒的姑娘能配上咱家阿胤?   咋能讓一個二婚頭的婦人給看上了呢?   就聽男官媒說道:“雖說鮑大哥已經五十有五,可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娶馮屠戶的妹子很是般配。”   啥?   誰?   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