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啥王8?(1 / 1)

六繩護主 東方紅不敗 3712 字 2024-03-17

一裡之內鳥雀不敢停留,就再往前走一裡。   待到駱毅她們的馬車出現時,胡澤胤手裡已經串好兩大串鳥雀、正在串第三串了。   隻是看到晚飯能有烤鳥串吃的駱毅並沒有顯得高興,相反還有些悶悶不樂。   胡澤胤知道她不想說話,便把鳥串往馬車上一丟,帶她往遠處樹林中去了。   吸收過數次帝流漿和黑狐妖丹的胡澤胤,如今變回原形,體格已如雄獅般大,馱著駱毅在林中穿梭一陣子,小姑娘心情總算好了些。   回到村長家時,正碰見村長和她妻子從一個婆子手中接過銀子,她家主子們已經上馬車等待了。   這家住客走了,房間騰出來,鮑魁一家總算有地方住,便又是一番收拾,然後準備吃晚飯。   駱毅心情不好,沉浸式下廚,胡澤胤和黃酉在旁邊給打下手,一個管燒火,一個管切墩兒。   胡澤胤為逗駱毅開心,麵條不是用刀切的,而是他伸爪子給撓的,一根根粗細均勻。   “誰惹你了?”李蔚玨拎著一根麵條,在雙手間搖跳繩一樣搖,麵條越搖越長。   駱毅看出李蔚玨似乎心情也不太好,嘆了口氣:“先說說你那邊的情況吧。”   畢竟,這次出行主要目的是為了陪李蔚玨。   別看打版權官司這件事,與四位訟師商量應該會更專業,但實際上,李蔚玨還是認為與小丫頭更有共同語言。   雖然小丫頭啥都不懂,但就是感覺與她在一起,氣場最合。   “事情有些麻煩,”李蔚玨把他們幾人白天的調查結果綜合在一起說給駱毅聽,然後補充道:   “文家是大族,書香門第,在本地聲望一向高;   即便現在走下坡路,但文家長子外任通判,等於依舊有撐門麵的人,本地官府也不願輕易得罪他家;   承安二年冬月《版權保護令》發布,各州府不可能不知道,他們最多不知道《保護令》與《三字經》的關係;   但如今是承安五年四月,兩年半了,不管什麼新書,都該有保護版權的思路才是;   如今文家大行其事,我們打聽到官府沒有對文家售賣書籍有什麼監督;   可見官府是睜一眼閉一眼的態度;   如此,我們若打這個官司,最大可能是訴狀呈遞後被長久拖延,沒有升堂受理的機會。”   打官司的事情駱毅不懂,別說現在不懂,就是穿越前她也不懂。   因此給不出意見,隻能空泛安慰句:“車到山前總有路,不急在一時,錢我帶的夠,不怕拖延。”   李蔚玨也沒指望駱毅能給出什麼建議,但就是喜歡有事同她商量,小丫頭就算不懂,也總能從其他方麵提供實際幫助。   比如小丫頭剛才就說——錢帶的夠!   嘿嘿。   “來吧,跟哥說說,你為啥悶悶不樂?”李蔚玨問道。   “代姐姐失蹤了,”駱毅說道,滿是擔心:“明明聽說她在籌備婚事,可我去找了,她的店關門,聽說已經掛在牙行準備轉讓呢。”   “咋,又被賣了?”這是李蔚玨的第一反應。   就那脾氣秉性,也就是等著被拐賣的貨。   胡澤胤和黃酉也抬頭看過來,眼神裡滿是贊同。   “Duang!”駱毅一鍋鏟敲在李蔚玨腦袋:“嘴真臭!不會說話就別說!”   胡澤胤和黃酉把頭又低回去,繼續乾活。   “不是、你打我乾啥?!”李蔚玨嚷道:“兩年沒出事了,多新鮮吶!被賣才是常態吧?”   不知為何,明明胡澤胤和黃酉在駱毅身後,可駱毅就是感覺他們在微微點頭。   駱毅氣悶,更不想說話了,手底下的活也乾得開始摔摔打打,麵條砸進開水鍋,滾燙的水珠兒四濺。   胡澤胤不得不趕緊擋在駱毅和鍋之間,免得小丫頭被濺出的水燙到。   李蔚玨摸摸鼻子,手裡的麵條就在鼻子上蹭斷了:“那啥,到底怎麼回事,你說說,咱大家一起想辦法。”   這事兒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就算是李蔚玨也不可能心硬到真的不去管。   “這還算句人話!”駱毅蓋上鍋蓋,李蔚玨在鍋蓋合上前將手裡斷了的麵條扔進鍋裡。   駱毅把在道觀聽到的一切講給李蔚玨,再補充之後去府城找“三豐無忌閣”的事:“我本來興沖沖想去看看代姐夫長什麼樣;   可到了‘三豐無忌閣’,卻發現有人正在摘牌匾,一打聽,是牙行雇來的人,說這家鋪子的主人出兌鋪子;   說鋪子主人是對未婚小夫妻,女的失蹤了,男的急著用錢好去找人,委托牙行盡快把鋪子兌出去;   我一聽就急了,就問女的怎麼失蹤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男的又姓甚名誰家住何方,但那兩個雇工也不知道詳情;   我們又去找牙行,找到具體經辦此時的牙郎,牙郎說那鋪子登記的東家是位仙姑,但經營鋪子的是男的,姓蔡……”   李蔚玨:“鮮菇是啥?”   駱毅:“仙姑!女道士的意思。”   李蔚玨:“那不是改叫道姑?”   駱毅:“那麼叫不尊重人,要交仙姑。”   李蔚玨:“噢。”   駱毅嘆了口氣:“唉,其實,叫仙姑也未必是尊稱,那牙郎與我說起仙姑這個詞時,神情很是不屑。”   李蔚玨:“為啥?他說什麼了?”   駱毅說道:“牙郎說,仙姑來錢快。”   李蔚玨:“啥意思?說女道士都不正經?”   駱毅點頭:“嗯,他說,原以為本府的仙姑還算是好人,沒想到和外麵一樣,不好好修道,跑出來開鋪子!   修道之人哪兒來的錢?怎沒見男道士出來開鋪子?   還說,開鋪子也不老老實實守著,成天往外跑,不知與多少男人廝混呢,也不知她未婚夫怎麼忍得了;   說如今人丟了,丟就丟唄,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可那男的卻是癡心一片,哭著喊著定要把人找回來,不管咋樣都不離不棄;   完了還感慨,說那行蔡的男子真是情深似海,長得那麼俊,找啥樣的黃花閨女找不到,非找個仙姑,姿色平平,歲數還不小了!”   李蔚玨“嘶”了一聲,嘟囔道:“臥槽,姓代的怕不是遇上海王吧?”   聲音小,駱毅沒聽清,問:“啥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