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醫生給楊清薇做完檢查後,嘆息一聲帶著傅霆均走去一邊。 “她的身體沒什麼大礙,剛剛是急火攻心,不過,有些事我想跟你說……” 窗外的暴雨稍有緩和,但還是泛起白霧,遮住眼簾。 徐醫生和助理護士在傭人的安排下住進客房,傅霆均換上厚實的睡衣坐在床邊看著她昏睡的臉陷入沉思。 剛剛在書房,徐醫生望著他十分認真的說,楊清薇身上的上雖然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心裡的傷太重,這不是他這個普通醫生能治療的。 傅霆均難以置信的問,“心裡的傷?” “簡單來說是抑鬱癥,不過我不是這方麵的專家不敢下定論。”徐醫生解釋,“之前她來醫院復診時我就覺得她的狀態不太對,就問了一個學心理學的師妹,她說她這種狀態很可能是心裡有傷,但到底是不是抑鬱癥還需要進一步的了解才能判斷。” 說完,徐醫生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交給他,“不管是不是,帶她去看看總是好的。你看她臉色蠟黃,身形消瘦,情緒低落,就算是為孩子也難過了這麼久,總該走出來了。如果她一直這樣下去,恐怕……”後麵的話徐醫生沒說,但傅霆均也猜到了。 其實他也注意到了,自從孩子沒了以後她的情緒一天比一天低落,偶爾和她一起吃飯,她也隻是吃兩口就算了,剛剛徐醫生問吳嫂她這幾天的食欲時,吳嫂說她每天隻吃一小碗粥,有時候還會吐出來,而這些傅霆均都不知道。 這段時間因為公司的事他經常加班,偶爾出差,還要帶著何盈盈周旋,別說關心她,就連自己都是饑一頓飽一頓的,如果不是今天回來的早,如果沒有去看她,如果不是她跟自己提離婚的事,恐怕他都不知道她過得這麼糟。 想到這些,傅霆均有些懊惱。 “不!不要!”楊清薇突然出聲,傅霆均立刻起身查看,隻見她雙眼緊閉,眼角還溢出淚水,她好像陷入悲傷的夢境,眼淚不斷地溢出,嘴裡還喊著什麼。 “薇薇!薇薇醒醒!” “孩子!我的孩子!”楊清薇猛然喊出聲,傅霆均身體一顫,身體僵硬的坐回椅子上。 孩子,她還是放不下孩子。 “別走!”楊清薇呼喊,傅霆均隻能握著她的手小聲安撫,可惜她根本聽不進去,還在喊著孩子,過了一會兒終於不喊孩子,又念叨著爺爺。 楊清薇是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的,奶奶走得早,後來父母把她和爺爺接到身邊照顧,楊清薇直到念大學才跟爺爺分開。 前幾年爺爺生病的時候恰好是他們初識的時候,傅霆均想讓她做自己的女朋友,就提出條件,說他出錢給爺爺治病,隻要她做自己的女朋友,不過當時他手裡還有她別的把柄,所以她毫無選擇的答應了。 之後的幾年他一直出錢出力給她爺爺治病,直到今年春節,她的爺爺終於扛不住離開了,而她當時剛剛小產,身體還在恢復期,怕她承受不住,就沒說,自己過去幫忙處理後事,不過這件事一直沒告訴她,怎麼現在會喊爺爺?難道是夢到爺爺了? 傅霆均感覺自己和楊清薇之間有好多問題,可現在不是解決這些問題的時候,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楊清薇的身體。 瞥了一眼床頭櫃上的名片,傅霆均覺得有必要帶她治療一下心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