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被吃豆腐了(1 / 1)

燕敘白神色一變,他還真是太給寧清染臉了,居然敢在宮裡對他大呼小叫了。   燕敘白一揮手,宮裡伺候的人魚貫而出。   寧清染慫了,實際上,她在剛吼完後看到燕敘白變色的臉,就有些後悔了。   現在可是皇權至上的社會。   “皇……”   燕敘白一伸手,攔住寧清染欲要行禮的動作,抓著她的手,一個用力拉。   寧清染一個旋轉,坐在了燕敘白的腿上。   燕敘白抬起寧清染的下巴,讓寧清染直視著自己的眼睛。   “寧清染,朕是不是太給你臉了,以為自己隨意說對了幾件事情,就真有了那點石成金的本事?”   寧清染的下巴被捏的生疼,可她還是倔強的看著燕敘白,不肯服輸。   “臣妾沒這樣覺得,怕是皇上覺得,自己給了臣妾這樣的感覺。”   這不就是明擺著說,是給了寧清染這樣的底氣嗎?   燕敘白捏著寧清染下巴的手用力,寧清染覺得下巴都要碎了。   燕敘白俯身看著寧清染,原本兩人距離就近,燕敘白這一俯身,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差一根頭發絲了。   寧清染有些緊張,心臟不停地“砰砰砰”的亂跳。   燕敘白看著寧清染不斷起伏的胸脯,知道她這是害怕了。   可還是對寧清染威逼利誘了一番。   “寧清染,你別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隻要大燕還在,朕要誰死,誰就得死。”   “可皇上也別忘了,君是舟,臣是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寧清染盡管渾身哆嗦,可還是直視著燕敘白。   燕敘白鬆手了,寧清染這句話對他的沖擊很大。   細思極恐。   因為,寧清染說的是對的。   燕敘白一揮手,寧清染從他懷裡跌坐在地上。   她揉了揉下巴,覺得下巴還在,才鬆了口氣。   她爬起來,離得燕敘白遠遠的。   甫一站定,就直直地說:“臣妾的表哥是冤枉的,那大昭人也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大昭人。”   “證據呢?”   燕敘白輕飄飄一句話,就讓寧清染閉了嘴。   “會有的。”   寧清染抬起下巴,似乎這下巴沒被燕敘白捏碎是因為她的一巴結識似的。   燕敘白看到寧清染傲嬌的小模樣,忍不住想笑,可想到自己在大理寺看到的那一幕,又忍不住怒火中燒。   可偏偏寧清染又離得那麼遠,夠都夠不到。   燕敘白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寧清染卻以為燕敘白還要抓她,燕敘白走一步,寧清染就躲一步。   以至於原本要走的燕敘白,被寧清染的迷惑行為搞得又不想走了。   燕敘白戲弄小貓咪似的,一步一步朝著寧清染走去。   寧清染就這樣圍著屋子,一步一步往後退。   直到,退無可退。   再退下去,就是床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來就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她這一退到床邊,燕敘白搞不好還以為,她是故意的呢?   在離床一步之遙的地方,寧清染停了下來。   可燕敘白卻不按寧清染想的那樣,她停了,他就要停。   寧清染停了,燕敘白還在一步一步往前走。   “停!”   寧清染伸出雙臂擋在前方。   雙手正好抵在燕敘白的胸口上。   燕敘白看著寧清染青蔥如玉的手指,隔著衣料,掌心的溫度似乎都傳到了他的身體上。   寧清染大腦一片空白。   她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阻止燕敘白前進。   他可是皇上啊。   “皇,皇上,臣妾累了,要休息了。”   寧清染結結巴巴找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那正好,朕也要休息了。”   燕敘白一下將寧清染攔腰抱起。   寧清染驚呼,忙抱著燕敘白的脖子,不讓自己掉下來。   兩人之間,呼吸交纏。   寧清染的心,又開始不受控製的狂跳起來。   燕敘白將寧清染放在床上,自己也順勢躺下。   兩人就這樣肩並肩躺著,一時間,誰也沒開口。   “皇上,以後,臣妾再見表哥的時候,保證不會碰表哥一下衣衫的。”   為了緩和一下氣氛,寧清染主動開口。   可燕敘白卻說:“不碰衣衫,就碰手。”   這天,不就一下子聊死了嗎?   寧清染:“手也不碰,哪兒都不碰。”   “嗯,朕信你。”   燕敘白閉上眼,似乎真累了似的。   寧清染卻還在自話自說:“皇上,那假扮大昭的商人,臣妾懷疑還是大扶的人。這大昭的官府不分青紅皂白就想讓臣妾的大表哥認罪,這不就是明擺著和大扶合起夥來欺負人嗎?”   燕敘白依舊閉著眼睛不說話。   寧清染看著床上的紗帳,繼續說:“臣妾覺得,這大扶的長公主在宮裡,待著也是待著,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臣妾明兒個給她找點事做,皇上覺得如何?”   寧清染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她在宮裡折磨扶娣沫,是再方便不過了。   燕敘白聽到這話挑了下眉,這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節奏啊。   他抬起身子,摸著寧清染的臉,聲音蠱惑:“那,皇後是想怎樣給扶嬪找點事做的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燕敘白的氣息噴在了寧清染的臉上,寧清染看著燕敘白俊逸的臉,一時有些茫然。   這怎麼說著說著,這皇上就離自己這麼近了呢?   果然,男女之間談事情,就不能在床上,容易跑題。   寧清染正想著呢,燕敘白的唇就壓了下來。   他的手將寧清染的手固定在頭頂,和她十指緊扣。   寧清染迷迷糊糊想,他們倆到底是怎麼把天聊到這一步的。   過了好久,燕敘白才放開寧清染:“朕的皇後,你想做什麼,朕不管,可是你要記著,你是大燕的皇後,她是大扶的公主,而今,也是大燕的妃子,有些事情,不能太過了。”   寧清染慌亂點頭,她現在哪裡還有思考能力啊。   燕敘白說完,寧清染還以為他就要走了,哪曾想,燕敘白又親上來了。   這一次,不僅吻了,他那手也開始不老實了。   偏寧清染的雙手,被他一隻手給固定在頭頂上,抽都抽不出來。   原本是側著身子吻的燕敘白,這一次直接將他整個身子壓在了寧清染身上。   寧清染覺得呼吸不暢,可又擺脫不了。   直到,寧清染覺得自己快要憋死的時候,燕敘白起身了。   寧清染還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躺在那裡。   衣衫淩亂,滿臉通紅,雙目渙散沒有焦距。   典型的一副腦袋空空的樣子。   燕敘白忍不住又俯身吻了一通。   直到夜幕降臨,寧清染才回神,她居然被燕敘白吃豆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