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四 被針對(1 / 1)

鴻韻聽到聲音早早就侯在外麵了,等到皇上走了,鴻韻才敢進來。   “娘娘,怎麼了?”   鴻韻一臉擔心,皇上掐寧清染脖子的那一幕她沒看到,但從屋裡的動靜能看出,兩人談的不甚愉快。   寧清染摸了摸脖子:“沒什麼,那人發瘋了。”   鴻韻:“噓,娘娘慎言!”   鴻韻緊張地看向門口處,這皇上能悄無聲息進來,說不定還有眼線在這裡呢?   不得不說,鴻韻說的對極了,燕敘白真的是有眼線在這裡。   寧清染也睡不著了,折騰了這一出,眼看就要天亮了。   寧清染撓撓頭:“鴻韻,本宮有點餓了,有沒有什麼吃的呀?”   寧清染說完還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鴻韻。   鴻韻平素裡最受不了寧清染這樣的表情了,忙不跌說道:“有有有,皇後娘娘想吃東西了,沒有也得讓它有。”   寧清染“噗嗤”一聲笑了,這個鴻韻,是越來越活寶了,隻是想到她將來會因為自己被一個太監虐待而死,心裡就有點堵得慌。   寧清染抓住鴻韻的手,叮囑:“鴻韻,你記住,將來無論本宮變成什麼樣,都不要為了本宮去犧牲自己。一定要記住!”   鴻韻莫名:“怎麼了,皇後娘娘?”   然後用手摸了摸寧清染的額頭:“這也不燒啊,怎麼就說起胡話來了。”   寧清染感覺額頭劃下三道黑線。   “本宮是覺得,本宮在這宮裡的日子並不好過,不一定哪一天就得罪了皇上,然後被哢嚓一下……”   寧清染說著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到時候,你能跑就跑,別為了本宮去做頭腦發熱的事情,那樣非但幫不了本宮,反而會將自己也搭進去。不劃算。”   “可是,娘娘,您若是有事了,您覺得,奴婢能獨善其身嗎?”   “說的也是!”   寧清染隻是覺得鴻韻的結局不該是那樣,卻忽略了,作為貼身奴婢的她,是根本就跑不了的。   “奴婢一輩子就跟著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去哪兒,奴婢就去哪兒,要真是到了哪一天,皇後娘娘被皇上哢嚓了,奴婢也隨著皇後娘娘被哢嚓就是。”   一番話說的寧清染差點感動的落下淚來:“鴻韻,好鴻韻,你快去幫本宮弄點吃的吧,本宮再不吃飯,就真的哭不出來了,鴻韻你說的也太好人了吧。嗚嗚嗚嗚嗚。”   這次輪到鴻韻無語了。   她看看天色,禦膳房的人應該起來了,畢竟,皇上還是要早朝的。   鴻韻去門外喚了小宮女當歸:“去禦膳房拿點娘娘愛吃的飯菜來。”   然後鴻韻交代了寧清染喜歡吃的幾種菜。   “記不住也沒關係,皇後娘娘也不挑剔,有什麼吃什麼。若是沒做好,拿過來我們自己現做也是可以的。”   當歸答應一聲去了禦膳房。   鴻韻服侍寧清染梳洗。   等寧清染梳洗完畢,當歸也空著手回來了。   “怎麼了?”   鴻韻問。   寧清染從銅鏡中看著當歸,心頭不好的預感特別強烈。   這宮裡,最不缺的就是拜高踩低的人,當歸此去,怕是受人奚落了。   當歸噘著嘴巴:“皇後娘娘,奴婢去禦膳房領份例時,禦膳房的人說,沒有準備皇後娘娘的飯菜,讓等一等。奴婢說,沒做好也可以,我們可以回去自己做。然後那些人就不理會奴婢了,奴婢看他們都在忙,就自己選了幾樣皇後娘娘愛吃的東西,可他們卻將奴婢手裡的東西打翻在地,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   寧清染心裡倒是很平靜,柏靈詩進宮那麼多年了,又有協理六宮之權,這宮裡的人都諂媚著她也是情理之中,畢竟,那是自己的衣食父母。   “他們還說……什麼皇後娘娘,剛進宮就被皇上禁足在了棲梧宮,咱們敬她是皇後娘娘,她還真以為自己是皇後了。”   當歸說完小心覷著寧清染的臉色,其實,他們說的還過分,隻不過,當歸不敢學說罷了。   寧清染的神色看不出有什麼變化,鴻韻卻滿臉憤憤不平。   她們寧國公府乾乾凈凈的,哪裡會有這麼骯臟的東西啊。   “娘娘,怎麼辦?”   寧清染不動聲色詢問當歸:“你在宮裡幾年了?”   當歸:“回皇後娘娘,奴婢來宮裡差不多三個年頭了。”   當歸奇怪,怎麼無緣無故問起她來幾年了,不是應該說禦膳房的事情嗎?   寧清染:“來了三年了,平日裡可有關係比較好的,又能自由出入皇宮的?”   當歸明白了,皇後娘娘這是要另辟蹊徑啊。   “回娘娘,有,隻不過,他是倒夜香的。”   當歸說著頗有些不好意思。   在這些貴人們的眼裡,夜香是極汙穢的東西,她們是連提都不願提,更不要說聽了。   “無妨,又不是雙手一直插在夜香裡。”   當歸聽了,腦海裡瞬間就浮現出小全子兩手插在夜香裡攪拌的情景來。   想著,想著,自己也有點惡心了。   皇後娘娘不會是想讓他幫忙買飯菜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現在她光是想想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鴻韻也覺得寧清染說的挺讓人不舒服的。   “當歸,你去找那個你認識的人,讓他出宮的時候,幫我們買一些飯菜和種子,順便,幫本宮帶一封家書給國公府。記住,這件事情,一定要讓他死死的咬住嘴,誰都不能說。”   寧清染說著,麵色嚴肅極了。   一時間,當歸有些害怕,她忙點頭:“娘娘放心,他這人老實得很,要不然,也不會一直倒夜香了。”   “嗯!”   寧清染滿意點頭,打開梳妝臺的抽屜,從裡麵拿出一封書信交給當歸。   “去吧,今日若是無法出宮,且看他能不能幫我們找點東西先對付對付。”   寧清染不用猜也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她剛入宮,就讓柏靈詩難了堪,還狠狠坑了柏靈詩一把。   柏靈詩怎麼能不起呢?   她向皇上喊冤說沒有拿金銀,可皇上會相信嗎?   畢竟,她的嫁妝單子可是幾天前就給了皇上,出於對國公府的信任,皇上根本就沒有一一查看,這也就給了寧清染有機可乘。   寧清染故意將金銀的數量寫多了,這事誰都不知道。   包括她的父母。   原書中,這個柏靈詩做的可比她現在做的過分多了,她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陷害柏靈詩的機會。   所以,柏靈詩就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了。   她就在堵,柏靈詩不會放過她的嫁妝,果不其然,她堵對了。   隻是,柏靈詩將她的生活斷了,倒是她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