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她不讓別人受委屈就謝天謝地了(1 / 1)

外祖家一倒黴,大表哥一上套,寧家也就快完了。   寧清染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看著望湘樓裡的各行各業的人。   尤其是那些進包間的人,她看的更是一個目不轉睛。   寧清染一連在望湘樓待了三天,這三天,她別的沒有看出來,就看出來,扶野之平出現在望湘樓的時候太多了。   寧清染皺緊了眉頭,這燕敘白若是能在燕京搞一個妓院情報站,那扶野之平就能在燕京搞一個酒樓情報站。   寧清染坐不住了。   現在的燕敘白是她的衣食父母,她要給燕敘白提個醒,看是不是望湘樓就是扶野之平開起來的。   完全忘了,她一個人遛出皇宮,宮裡會亂成什麼樣。   寧清染這次是經過了精心的打扮,一撮山羊須,一身灰色長衫補丁摞補丁,關鍵是補丁上的針腳還不齊。   就她這身裝扮,一般的小餐館都不會放她進去,更不要說這燕京數一數二的酒樓了。   寧清染其實一進望湘樓就引起了掌櫃的注意,隻不過他看寧清染這幾日就老是挨個點菜吃飯,偶爾抬眼看看來來往往的客人們進去不同的包廂,眼睛裡流露出羨慕的眼神,沒有其他。   掌櫃的就忽視了,沒有像東家匯報這個情況。   掌櫃的之所以能看出寧清染不是尋常來吃飯的,主要是寧清染這一身打扮,可通身的氣度卻不凡,坐在這富麗堂皇的大廳裡,一點兒也不露怯。   觀察了兩日,掌櫃的就自覺將她歸到了富家少爺和家人鬧別扭離家出走的那一群人。   絲毫不知道,他的這一個疏忽,讓他們東家人仰馬翻不說,還將這個經營了十多年的酒樓毀於一旦。   寧清染在回皇宮的時候,路上打了一個哏。   她這次回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順利再出來,如果這幾日表哥來到了燕京城,那肯定是要先給寧國公府一封書信,上麵寫著確切的到達時間,來做什麼也會模棱兩可說上幾句。   寧清染差點忽略了這一條。   她轉身去了寧國公府。   寧國公府的管家打開門看是一個說是叫花子又不像,不是叫花子吧,那一身的油漬和滿身的氣味又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一個叫花子。   “這位……”   想了半天,管家也想不出來怎麼稱呼寧清染。   寧清染調皮心起:“這位老爺,行行好吧,賞我一口飯吃吧。”   寧清染這一開口就是滿滿的叫花子的味道,還是那種要了很長時間飯的叫花子。   望湘樓的掌櫃派了人跟著寧清染的,此時一看寧清染這模樣,就自作主張認為,寧清染那幾日的一擲千金都是偷來的。   現在好了,手裡沒錢了,跑到國公府要飯來了。   跟蹤的人看到這一幕,理所當然帶入了自己的想法,也就沒有繼續盯梢。   管家聽著寧清染的話,好一瞬才說:“那就請進來吧,正好老爺和夫人也在家。”   寧國公府歷來都是比較注重門風的,對於上門來乞討的人,向來都比較客氣。   可寧清染一聽,她父親母親都在家,頓時有些不想進去了。   管家一愣,怎麼等了半天,這人還不進來呢?   寧清染是怕被父親,父親看到她這個樣子嘮叨,尤其是她的父親,那是嘮叨起來沒完沒了的。   寧清染剛邁進去一隻腳又收回來了。   “那我還是改天再來吧,多謝管家了。”   她怎麼知道我是管家?   管家還在疑惑呢,寧國公正好出來,看到了剛轉身的寧清染。   “清染!”   他的女兒,化成灰他都認識。   這個明明應該是在宮裡的人,怎麼這樣一身打扮出現在這裡了?   寧清染尷尬一笑:“父親。”   語氣中透著討好。   管家一愣,他還真沒看出來,這是他們府裡那“手眼通天”的大小姐。   管家嘆口氣:“大小姐,老奴還真沒認出你來。”   這下子好了,寧清染想走都走不了了。   寧國公原本是打算出去會一會老朋友的,沒想到居然看到女兒在這裡。   他氣不打一處來,怒瞪了寧清染一眼,讓她進來。   寧清染摸摸鼻子,頗為乖順跟著進了門。   寧國公夫人剛要回房間休息,就看到寧國公去而復返,身後還跟著一個油膩的山羊須男人,忍不住好奇:“國公爺,這是……”   寧清染咧嘴一笑,露出兩排小白牙。   那白牙那麼明顯,寧國公夫人隻覺得眼前一黑。   那是她的女兒,每次做錯事後都會有的招牌笑容。   “清染?你不要告訴妾身,那是清染。”   寧國公夫人顯然不想相信。   寧國公坐在那裡,滿臉的怒氣說明了一切。   這個清染,入宮前就經常偷穿她哥哥的衣服遛出去玩,要不然他也不會想著要拒絕皇上讓她入宮的提議了。   可沒成想,這拒絕了幾次,愣是沒拒絕的了,反而讓她入宮的時間提前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孩子,本想著進宮了能安分一些,沒想到還是老樣子。   她這不是將他們整個寧國公府都架在火架子上烤嗎?   “清染。”   寧國公夫人握著寧清染的手,兩眼淚汪汪的。   “你是不是在宮裡受了委屈啊,怎麼這樣一副鬼樣子回來了。”   寧清染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饋自己這個老母親的擔憂了。   她有些心虛怎麼辦?   寧國公憋著一肚子火,在聽到自己夫人還一副女兒在宮裡受了委屈的樣子,就再也憋不住了。   他“啪”的一下,拍了一下桌子,然後站起來,朝著寧國公夫人就是一通吼:“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兒,她在家裡是什麼德行你還不知道嗎?還在宮裡受委屈?她不給別人委屈受就該謝天謝地了。”   世人都知道寧國公有一子一女,兒子早早就請封了世子之位。   可是女兒,一直被寧國公府保護的好好的,連個宴會都沒參加過。   事實是,不是不想讓她參加,而是整天找不到她的人。   原書中的寧清染就是這樣一副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的形象,隻不過在看到燕敘白後,就一門心思鋪在了燕敘白的身上,在知道燕敘白喜歡溫柔嫻靜的女子後,更是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即使是受了委屈,也不敢在燕敘白麵前提及。   生怕遭了燕敘白厭棄。   可沒想到,最終還是沒能贏得燕敘白的歡心。   而寧國公府,也被有心人的陷害下沒落了。   不對,應該說是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