苳籬也不敢再捅他了,怕他真被捅死了。 她隻得咬牙切齒地任憑這個—— 不識泰山,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還對他無可奈何的的東西抱著她! 該死!真該死! 反正與這木訥的人廢話也無用。 他愛怎麼樣怎麼樣吧,苳籬突然就想通了,無所謂一笑。 反正,她不怕,因為自己不會死。 想通了的苳籬,徹底安靜下來,任由他雙手抱著。 第一次被人這麼抱著,雖然不太習慣,但這種感覺……還挺好的? 紅色的鮮血伴隨夜風,一滴一滴落在身後的地麵上。 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苳籬想,是她的傑作呢。 苳籬拄著下巴,手指輕輕拂過他身上乾涸的血,思考著—— 他打算什麼時候放下她呢? 月亮突然亮了起來,密林中央,稀稀拉拉有了光亮。 月光灑在此人的臉上,苳籬想起來,好奇看看他到底長什麼樣。 樹影交疊下,苳籬雖然沒有看清他臉,但清清楚楚看到他蓬蓬鬆鬆的頭上,一雙毛茸茸的耳朵貼在頭發上,十分明顯! 聯係之前從背影看到的長長尾巴。 是妖沒錯了! 這樣的尾巴是狼還是狐貍呢? 苳籬有些驚訝,一邊撥他被鮮血染濕的頭發,一邊歪著頭回憶蘭客的尾巴和他的有什麼區別。 突然,那人一個急步,停下了。 還好他抱得緊,苳籬自己還摟的緊,所以沒有甩出去。 “你這是要把我放下了?”苳籬看他停下了,以為他想通了,冷冷催促道,“那快鬆手!” 他搖了搖頭,第一次回應苳籬: “不,能。” 盡管是短短兩個字,苳籬腦袋像觸電般麻了一下。 這個聲音…… 苳籬隻是短暫地愣了片刻。 奇奇怪怪的感覺像石沉大海,想回過來再找,身後早已是汪洋大海,不留任何痕跡。 “那你是能還是不能?”想到那個不明不白的回答,苳籬頓時戾氣充滿雙眸,“你到底是……” “噓。”那個人突然俯身,跟苳籬貼個正著。 苳籬防不勝防,瞪大了眼睛,嘴還沒來得及合上,“它在,周圍。”那人說。 兩張近在咫尺的臉,以及灼熱的呼吸,讓苳籬有說不出的不舒服。 她皺緊了眉。 不過這種情況下,苳籬倒是聽話地沒有發出聲音來,隻是朱唇比劃著口型:“滾……開……” 突然,遠處的樹林中,一群鳥驚慌地拍著翅膀飛出。 “方才追著的狐貍?”苳籬仰脖看了看後,問道。 那個人的回應便是點頭。 苳籬望了望他微光下閃爍的琥珀色眸子,“我有辦法。” “你有,辦法?”那人愣愣的問。 “你我方才跟著它後麵追,無濟於事。”苳籬道,“你放開我,我是鬼額不我……” “總之我飛的快,我可以在前麵攔著,你在後麵追著,前後夾擊,到時候……” “我,懂了。”那個人顯然是相信了,立刻鬆開苳籬,想扶著她,“我……” 結果,苳籬雙腳還沒沾地,腳底便就像抹了油一樣,“哧溜”一聲,消失得無影無蹤。 拉開一段距離的苳籬回頭一看,那家夥還傻傻地盯著自己的空空的雙手手呢。 苳籬轉回視線,穿梭在林間,邊飛邊暗笑。 這麼果決,果然是個傻的。 飛出密林後,苳籬找了一個高聳的屋頂,站在上麵,一覽眾山小地望著那片密林,突然嘴角控製不住上揚。 想到他定定地看著空空的雙手時,苳籬忍不住掩唇笑了起來。 苳籬沒有再多停留,轉身離去。 這時,身上的閻王令牌震動起來。 苳籬疑惑,這才不到一天,大王有什麼事麼? “苳籬姐姐,凡間好玩嗎?” 一聽那頭是蘭客的聲音,苳籬有些疑惑。 “還好,怎麼了?” “嗷……沒有沒有,苳籬姐姐,大王讓我來轉告你,凡間最近出現了很多以‘魄’為化身的惡靈。” “……”苳籬沒說話,這是擔心? 那頭的蘭客又道: “狐貍形態的惡靈,概率極大。”
一十他是妖(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