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似火,烈日炎炎。 樹木叢生處,易柏藏身於此。 他離開了土地廟,來不及多想,就鉆入了樹林之中。 被太陽照射的難受,他可不想體會。 ‘土地公給的東西,是什麼玩意?’ 易柏已經能夠接受他昨晚發生的離奇經歷了,他開始好奇起了,他腦袋上的東西會是什麼。 他的虺頭輕輕一揮,頭上的白紙畫卷落了下來。 啪! 畫卷落地,自然的伸展而開,一股紙卷味撲麵而來。 易柏瞪著那雙眼,看向了地上的畫卷。 畫卷上很空白,沒有落款,也沒有圖畫,隻有最中間一個文字書寫著。 這個文字…… 易柏看不懂。 看不明白。 如果他有手的話,那他現在一定在抓耳撓腮。 畫卷上的這個字,左邊像是一個於字,右邊像是一個字母J。 易柏不明白,這是個什麼東西。 難不成土地公就隨便丟了個垃圾給他,其實這什麼用也沒有? 正當易柏難以理解時,他隻感覺腹部一熱,低頭看去,之前那意外所得,意外跑到他腹部鱗片的虎形圖案在發光。 伴隨著虎形圖案發光。 易柏看到了神奇一幕。 在他麵前的畫卷仿佛刻畫進了他腦海裡,他能清晰的感知到,腦海之中浮現的這個文字。 ‘於J’ 這是文字的形狀。 易柏也在一瞬間,明白了這個字的意思,這個字讀音為‘a’。 讀音類阿字。 易柏感到迷糊,但他麵前的畫卷卻無火自燃了,僅僅片刻間便化作了飛灰,隨風飄舞。 ‘這到底是一件什麼玩意,土地公給了我什麼東西?’ 易柏一直都搞不懂。 但他搞不懂的,也不止這一件事了。 他腹部的虎形圖案也不知道是什麼。 易柏感到了頭疼。 但他覺得,他不該去思考這麼多的,他該找個合適的地方居住先。 從大寅山下而出,他就無處可去了。 ‘那土地公和我說,往東邊而去,那是胡家的地方,平日無人經過。’ ‘這個胡家多半也是妖怪,胡……是狐貍成精麼?’ 易柏琢磨著。 他現在無處可去,隻能去那邊試試了。 說不定他能找到個小水潭什麼的,暫時居住著。 易柏也沒空琢磨他腦海裡的那個古怪文字了。 反正這個文字就在他腦子裡,啥時候看都行。 易柏在確定了太陽升起的方向就是東邊後,他果斷的扭動虺軀,快速的朝著東邊而行。 …… 易柏一路上也不知道行走了多久。 一開始他還能在土路邊上看到許多扛著鋤頭的人類在行走。 但漸漸的,他所能看到的人類越來越少,直到後麵土路已經無法連通。 再後麵就是茂盛的樹木的,藤蔓到處都是,碎石遍地。 這種地形,尋常人已經無法進入了。 可對於易柏來說,還是如履平地。 易柏一路穿梭。 很快,他來到了一片巨木林中。 這片巨木林的環境讓他很滿意,周圍陰森森的,頭頂巨大的葉子交織在一起,陽光照射不進分毫。 ‘這裡的環境倒是挺好的,什麼胡家的,我不知道在哪裡,但是這裡倒是挺合適當我的居住地的。’ 易柏環視四周,滿意的想著。 這裡的每一株樹木都十分的巨大,樹身有五六人合抱之巨,也不知道是什麼樹。 他對這裡很滿意。 易柏剛想找個舒服點的地方,當做接下來的居住地的。 可倏然間,他像是發現了什麼,猛地戒備了起來,虺軀緊繃,做好了隨時攻擊的狀態。 在他的視線之中,周圍出現了很多淡淡的黑氣。 這些黑氣在快速的朝他靠攏。 妖氣為黑! 有很多小妖在朝他靠攏。 吼…… 易柏張口,發出了嘶吼聲,他身上的妖氣湧動而出,搖曳不止,警告著來者。 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穿越而來這麼久,他還沒和妖怪交過手,他還不知道別的妖怪是怎麼打架的。 在他警惕的注視下。 一隻隻狐貍從四麵八方跑了過來。 這些狐貍的毛色很雜,白灰黑黃都有,有的甚至四色具備。 易柏放眼望去,周圍大概有百來隻狐貍。 但身上有妖氣的,不過寥寥數隻。 這代表隻有幾隻狐貍是成精的。 有妖氣是成精的代表! 都是剛剛成精的情況下,易柏並不懼怕這幾隻狐貍。 開玩笑,他六七丈的大蛇,怕幾隻狐貍? 易柏張開血盆大口,露出獠牙,躍躍欲試。 但下一秒。 易柏瞬間把自己身上的各種攻擊狀態都去掉了,血盆大口收攏。 他在前方看到了一股極為濃鬱的妖氣。 和對方的妖氣比起來,他這妖氣淡薄得像放的屁一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有大妖要來了! 易柏表麵收去戰鬥狀態,內心卻無比緊張,隨時做好跑路紅月世界的準備。 不一會兒,一頭毛發灰暗的狐貍走了過來。 為什麼用的是走? 因為這隻狐貍就是走過來的! 這隻狐貍像是個人一樣,雙腳而行,兩隻前腳好像人類的手一樣,背負在手,老態龍鐘。 易柏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這是狐貍還是人了。 “龍種,你為何入我胡家之地?” 老狐貍學著人類的語氣,口吐人言。 “胡仙,我無意入你胡家之地,隻是偶然路過,並無惡意,還望胡仙恕罪。” 易柏算是把姿態放得很低了。 畢竟蛇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至於為什麼稱呼老狐貍為‘胡仙’而不是其他。 這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一般妖怪之間互相稱呼,都會取一個好彩頭,尊稱對方。 狐貍的別稱有很多,魑魅形容的,就是狐貍,野乾也是狐貍的別稱,還有阿紫這些,都是狐貍的別稱。 但取好彩頭,用這些稱呼,明顯不合適。 尊稱是為了祝賀對方,想要祝賀對方,隻能以‘胡仙’稱呼適合。 “你這龍種……” 老狐貍似人般,上下打量著易柏。 易柏見狀也不由得暗生戒心,他不敢篤定,這老狐貍會放過他。 畢竟說到底,是他誤入了人家的領地。 人家驅逐他而發出攻擊,一點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