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殿之中。
易柏坐上仙吏的雲兒,回到這兒,本想修行,爭取早日將妖丹化為龍珠。
可他還未走進辰殿靜室。
忽是聽聞仙吏來報,道一聲‘有二位元辰來訪’。
易柏問其是哪二位元辰。
仙吏報了二名。
一是神後元辰。
二是太沖元辰。
易柏一聽,就知曉是灰鼠和兔妖來找他了。
他忙是走出去,在殿外見著灰鼠與兔妖。
他自是將之請入正殿之中。
……
辰殿,正殿桌案前。
有仙吏端來菜肴滿桌,酒水不盡,供易柏宴客。
“兩位,本想等著熟悉熟悉天庭,再去尋得兩位,未曾想,兩位先是來尋我了。”
易柏坐在主位,笑著說道。
“我早就想來尋真龍了,隻是之前職責未清,故而一直未來找尋。”
兔妖說道。
“真龍,你這殿兒,可真大呀,我瞧著偏殿都有十來座,仙吏不少。”
灰鼠張望四處,羨慕不已。
“怎地?莫非社君你與月精的住處,不是與我這相同?”
易柏聞言,疑惑問道。
“自是不同,我那兒隻得偏殿三四,無論是規模亦是氣派,皆不能與真龍此處比較呀。”
灰鼠如此說道。
“原還有這等區分,想來該是官品之分。”
易柏自是知得,這是官品的區別。
他不由感慨,官品區分,真是一品一天地。
三品的他入得貪狼星殿,貪狼星君需下殿相迎,請他入座。
但四品的元辰入殿,隻得站著。
連同這等住處都是截然不同。
“若是其他元辰得了這等便宜,我自是不服,可是真龍得到,我是心服口服,真龍在那靈霄殿前的功德之光,我自愧不如。”
灰鼠感嘆不已。
“社君多多立功,日後官上三品,自可有諸般便利。”
易柏笑著說道。
“真龍,官品可不是那麼好上的,我亦是打聽了一番,三品之官,天庭可不多,我聽聞天庭八部之中,除我們鬥部與雷部,其餘六部之首,俱是三品官矣。”
灰鼠搖頭說道。
它並沒有信心成為三品官。
但有四品官,它亦是知足了。
“三品官如此難得?”
易柏詫異。
這點兒,他是真沒想到過。
“自是如此,說來,我等入得的鬥部,強盛至極也。”
灰鼠似乎打聽了許多消息,有意彰顯一二。
“鬥部強盛,此為天庭人人皆知的事情。”
兔妖翻了個白眼。
“嘿嘿,陛下讓我們加入鬥部,真是照顧我們。”
灰鼠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
“不說這等,說說我等元辰職責之事,十二日需得一日下凡,不知社君與月精是何等看法。”
易柏拿起琉璃盞,喝上一口酒水。
“真龍,此還真不需要看法,明日不正是那酉神下凡,我們等上一日,到時候自是知曉,該如何做才好。”
灰鼠如此說道。
易柏一聽,覺得有理,點了點頭。
可他想起不久前,在靈霄殿中,麵見天帝時,他還想學其他十一妖見禮這件事,可最後還是他帶的頭。
忽然他就感覺,看酉神下凡這件事,有點兒不靠譜了。
但他就算覺得不靠譜,也沒什麼辦法。
隻能靜觀其變。
易柏沒有再多說什麼。
拉著灰鼠與兔妖用宴。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易柏這才結束宴會,讓仙吏送灰鼠與兔妖離開,他搖搖晃晃的走到靜室,打算把修行,把酒氣祛除。
他來到靜室坐下。
心中暗暗吃驚。
天上之酒,亦非凡酒,他隻是喝上三杯,竟酒醉到此。
易柏沉下心來修行,全力配合起妖丹,將之轉化為龍珠。
……
天上的一日,遠非人間一日那般匆匆。
易柏上天之後,又到靈霄殿見天帝,又是到辰殿來,之前又去見北鬥星君,實則是不到半日。
但他這一修行,就開始覺察不到時間的流逝了。
他在天庭修行,得到加持,修行速度極快。
……
不覺時間流逝。
易柏沉心於修行,他已將妖力悉數消化完成,並且開啟轉化龍珠之路。
他這一轉化龍珠,就察覺到了不同尋常之處。
要轉化龍珠……
需要的時間有些漫長了。
妖丹與龍珠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他的妖丹想要轉化龍珠,需要大量的妖力,這個大量,超乎他的想象。
以易柏如今的觀想修行速度,想靠自身將龍珠轉化完成,至少也得要個一年。
這前提還是在天上的那種一年。
若是在人間,那恐怕得五百年起步才有機會。
易柏想了想,如果在人間,需得修五百年,才有機會轉化成龍珠,再修五百年,才能有龍角,這麼一想,成龍後的日子,還真是不好過。
易柏稍微一想,頓時想到了還存放於他妖丹壺天之中的那些章魚觸手。
每一根章魚觸手,可是都有奇效的,比吃人效用要好上太多。
易柏想著,於靜室之中,取出他壺天之中的章魚觸手,吞服起來。
每吞服一根,就有大量的妖力出現於他體內,助他的妖丹進行轉化。
內視於他氣穴之中,妖丹在進行順時針快速轉動,可轉動一圈後,就將妖力悉數吞完,再次慢了下來。
易柏隻得以繼續吃起章魚觸手……
一根……
兩根……
……
十根……
四十根……
很快,易柏就將他壺天內積存的章魚觸手盡數吃完。
他在吃完之後。
內視妖丹。
妖丹在快速轉動,吞吐妖力,滋潤全身,在妖丹旁邊,有一枚米粒一樣的乳白色珠子。
易柏如何能不知,這就是他的龍珠。
隻是,這枚龍珠還沒成型,還需要大量的妖力才行。
易柏心中深感無奈。
目前來看,他還是得抽時間,去紅月世界一趟,就是不知道紅月世界那邊的時間流速調整得如何。
他得去再找一找深海那座城市才行。
深海章魚巨怪的觸手可是好東西。
如果能把一整頭章魚巨怪吃掉,那就好了。
易柏心中想著。
咚咚咚。
靜室的門被敲響。
易柏將官袍褪下,換上昔日道禪老僧贈他的黑色華服,他打開靜室大門。
靜室門外,站著的是老龜。
“怎地,先知君,可有麻煩事?”
易柏還以為老龜遇到不能處理的事情,所以前來尋他。
“真龍,非是麻煩事,是殿外,那位趙靈官前來尋您。”
老龜開口說道。
“趙靈官在殿外兒?怎不將其請入。”
易柏忙是往外走去。
“真龍,我已是請過,然趙靈官不願在未通報您前入殿,我無法,隻得以來通報您。”
老龜跟在身後,無奈的說道
“罷了,罷了!先知君,我修行已有多久?”
易柏快步走去的同時,轉頭詢問老龜。
“真龍,未有計時,天庭未有黑夜,但一日未過,然恐片刻後,這一日該是過去了。”
老龜說道。
易柏點頭,叮囑老龜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就往殿外走去。
……
易柏走到辰殿外頭。
入目就見著了趙靈官站在外頭,那一身甲胄,須髯如針,兇神惡煞。
“趙靈官!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易柏見著老友,很是高興。
趙靈官一聽,忙是轉身,見著易柏之後,那兇惡的臉上亦是露出笑容。
“小神拜見天罡元辰!”
趙靈官一拜,行了一禮。
易柏心下一驚,閃身避開,卻是不肯受此禮。
“靈官,靈官!你這是做什麼,伱大恩於我,我尚未言謝,你怎能謝我!你這般,羞煞我也!”
易柏不敢受禮。
“私情歸私情,如今你乃三品元辰,我品級低你多矣,當是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