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迢摔了個屁墩,手拄在地上磕的生疼,眉頭緊鎖,剛要發怒,待看清麵前的人立刻換了一副表情,“秦郎,是你,不,我不能這麼叫你了,明天你就是我的姐夫了。” 秦準也酒醒了不少,看著麵前的人,年少時的回憶被喚醒,記憶裡那個鵝黃色衣裙的少女逐漸與麵前的女孩重疊,“你...你姐姐她...” 韓迢的肩膀突然被人按住,秦準神色緊張的問道:“你姐姐近一個月接觸了哪些男人,告訴我,告訴我!” “我...”韓迢裝作害怕的模樣,“姐姐她沒接觸別人,就是和二哥哥走的比較近而已,同吃不同住,二哥哥每天晚上都會偷偷去盈院看姐姐的,我可羨慕這種親密的兄妹關係了。” “兄妹?兄妹!”秦準有些癲狂了,“惡心,真令人不恥!” 他罵著罵著就安靜了下來,抹了一把臉,神色恢復如常,俯身平視韓迢,“阿秋,我們真的回不到從前了嗎?從前的我們真的很好,很幸福,我不該貪婪的,如果可以回去就好了。” 看著他目光中的狡詐和陰險,韓迢隻覺得惡心又可笑,差點笑出聲,憋的臉頰通紅,快速抱住秦準,“阿準,我們不可能了,你已經有妻子了,我們不能對不起我的姐姐,盡管我心悅你。” 秦準回神,正要抱韓迢,卻被她鬆開了。 韓迢決絕的轉身,不再看他,“你走吧,我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隻要你過的幸福,我就很開心了,我們以後別再見了。” 秦準捏緊了拳頭,“你放心,我一定不辜負你的喜愛,我們總會在一起的。” 他似乎又有了什麼陰毒的想法,眼睛裡的陰毒都快溢出來了。 秦準的腳步聲遠了,韓迢轉過身,使勁拍了拍剛被碰過他的地方,臉上的嫌棄都快溢出來了,剛準備回去泡個香湯,就被身後響起的掌聲吸引了。 她轉頭看去,趙元吉從柱子後麵繞了出來,掌聲未停,“二姑娘還真是總能帶給人驚喜啊,既是明媚嬌憨的小女孩,又是愛而不得的青梅,兩個男人都被你耍的團團轉,真是了不起啊!” “彼此彼此,殿下的魅力才是無人能敵的,聽說殿下新納的姬妾又有孕了,殿下真是能者多勞啊,小女佩服佩服。”韓迢向來是嘴上不饒人的,趙元吉惹到她算是踢到鐵板了。 “嗬!不知道韓相知道二姑娘今日的表現,會是什麼表情呢,是驚訝,還是張飛怒目?”趙元吉攔住她的去路。 韓迢輕撫他的肩膀,銀針沒入皮肉,趙元吉的胳膊瞬間麻了,不自然的垂下來,護衛們想上前卻被他嗬退了。 “我相信殿下不會那麼做的,如果殿下犯蠢那麼做了,那我必然會拿清白誣陷殿下,正好大皇子最近在拉攏祖父和父親,想必咱們倆的婚事他樂見其成。” 韓迢拔了銀針反插入趙元吉的發間,“待我入了殿下的府中,就像這跟銀針插在殿下發間一般,必攪得王府不得安寧,到時候別說子嗣了,就連您的男侍都活不了,殿下還要告狀嗎?” 趙元吉輕笑一聲,“本王隻是隨口一說,隨口一說。” “那殿下還要攔我嗎?”韓迢又問道。 趙元吉攤了攤手,“門就在那裡,二姑娘請便。” 韓迢朝他行了個禮,信步出了門。 趙元吉目送她離開,看的有些出神,絲毫沒有察覺到貼身侍衛突然貼身了,“殿下,我看韓姑娘不是將兩個男人玩弄於鼓掌間,而是三個。” “三個?”趙元吉側頭看向貼身侍衛,差點親上他的左臉,嚇得護衛趕緊捂住臉,一躍而起,徑直跳到了房頂,“殿下不要再上前了,不然我立刻告老還鄉,回家陪老娘納鞋底去。” “下來。”趙元吉無奈極了,“下來!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 小貼害怕極了,死活不肯下來,腦袋都快搖成撥浪鼓了,“不下,不下,我不下,就像韓姑娘說的,您那麼能者多勞,我可不想懷孕。” “滾下來。”趙元吉摘下玉扳指一個巧勁將他打了下來,“她不知府裡的情況,你也不知道嗎,跟著裹什麼亂啊,把你剛才沒說完的話趕緊說完!” 小貼摔得頭暈眼花、屁股開花,早忘了剛才說過什麼了,“您給個提示唄。” 趙元吉嫌棄的瞥了他一眼,“你說她將三個人玩弄於鼓掌之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除了伯廉、秦準,還有誰?” 小貼艱難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往門那邊閃,“我說了您可不能生氣。” “不生氣。” 小貼不死心又問了一遍,“真的假的?” “真的。”趙元吉答,小貼又要問,趙元吉卻沒有耐心再聽了,“你要是再不說,我就把你送回暗衛營去,重新訓練。” 一聽要重新訓練,小貼嚇得腿都軟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第三個男人就是您啊!之前您在女人麵前無論年芳幾何,都是遊刃有餘的,可是一遇見韓姑娘,準吃癟,每次都被人家懟的說不出話來,丟人啊,丟人~” 趙元吉的另一個玉扳指飛過去的時候,小貼早就跑沒影了,提前預判了他的行為。 “我...真的被她玩弄了嗎?” 趙元吉摩挲著手中的銀針,用力將它彎成兩個相接的圓環,套在自己的大拇指上,又覺得不妥,取下來握在掌心。 —— 秦準回到家以後,把明天要抬到相府的聘禮砸了個稀碎,那一對“嘎嘎”叫的大雁也被他掐斷了脖子。 看著滿地的狼藉,秦準心情才好了一點,對著小廝吩咐道:“去,去請個大夫來,不用怕花錢,要最好的,我明日有用。” 小廝雖然疑惑,可還是乖乖去了。 “韓遙、韓進,你們給我帶綠帽子,我可不會就那麼束手就擒,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我要你們生不如死!” 秦準放完狠話,酒瓶被他扔出去砸到墻上,砸的四分五裂,酒液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