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被杜衡牽著往山洞深處走,他有些好奇:“爺爺,咱們去哪兒啊?” 杜衡:“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爺孫倆最終抵達藍色屏障前,小白驚訝道:“爺爺你帶我來這裡乾嘛?” 杜衡目光柔和:“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裡麵到底是什麼嗎?” 小白有些興奮,他對這地方好奇很久了,爺爺一直不讓他靠近,今天居然肯讓他進去看了? “真的嗎?” 杜衡點點頭,抬手一揮袖子,那道屏障就消失不見了。 小白朝裡麵看了一眼,入眼的冰天雪地讓他感到震驚,石鼓淵四季如春,他隻聽爺爺說起過雪,但還沒親眼見過雪呢。 他不禁感嘆:“好漂亮。” 杜衡心情復雜,他推了推小白,“進去吧。” 小白笑嘻嘻進去了,身後的杜衡卻沒跟上來。 他回頭一看,便看到杜衡一臉凝重地將屏障恢復,轉身就走。 小白有些不解,“爺爺?” 杜衡大步向前,告訴自己不要回頭。 還未走到洞口,他便聽到洞外的交談聲。 “你就是朱珠新看上的那個凡人?” 女子烈焰紅唇,一身紅衣,坐在一頂八人抬著的步輦上俯視著蘇澄。 為她抬步輦的八人皆是裸露著上身的肌肉男,個個生得英俊不凡,放在現代都是185+男模水平。 蘇澄不禁咂舌:“姐姐,你挺會享受的啊。” 女子伸出染了紅指甲的纖纖玉手,掩唇一笑,“你這小子,倒比杜衡那個醜東西有趣。” 蘇澄贊道:“你比以前的朱珠有眼光多了!” 女子哈哈大笑起來,“你若不是朱珠的男人,本洞主還可以考慮一下收你做洗腳婢,真是可惜了。” 洞主?原來是盤絲洞女王,實力在朱珠之上。 是個當兇手的料,想到這一點後,蘇澄立即變臉,“盤絲洞洞主是吧?” 女子提醒道:“你可以叫本洞主血霜姐姐。” 血霜?有印象,但不多,總之一聽就是反派。 蘇澄呸了一口:“還姐姐,想讓小爺做你的洗腳婢?” “你算什麼東西?你給小爺我提鞋都不配,我看你來給我做洗腳婢還差不多!” 抬步輦的男子中,站在最前排的男子怒道:“大膽!你竟敢對我們主人無禮!” 另一人憤怒道:“洗腳婢是能觸碰主人玉足的差事,我們侍奉主人百餘年都沒有坐到這個位置,你居然還看不上?” 蘇澄看向血霜的目光充滿了敬佩,這姐們也是有些屬性在身上的啊,瞧這一個個,被馴服得服服帖帖的。 合著盤絲洞就是個女王窩,也不知道那位原陽小公主是怎麼回事,突然有點擔心小白嫁過去的處境。 蘇澄冷笑:“老子就是看不上咋的,你們不嫌棄這大姐的腳臭,那是你們的事,反正老子惜命,不想被臭腳熏死。” 這時候不止八個大漢發怒了,就連血霜也變了臉色。 係統:【宿主請注意,你當前有求死嫌疑。】 蘇澄:【WTF?】 係統解釋道:【你無故挑釁實力遠高於自己的人,屬於純找死。】 蘇澄:【誰說我是無故挑釁了?這女的在侮辱我的人格,我罵她幾句怎麼了?我沒給她個大逼兜就不錯了。】 係統:【可是……】 蘇澄不耐煩道:【沒什麼可是的,而且她是反派,我跟她作對是正義之舉。】 永遠說不過宿主的係統:【好吧……】 杜衡聽到蘇澄的發言,嚇出一身冷汗。 還惜命,這像是惜命的人能說得出來的話嗎? 他很怕蘇澄就這麼被血霜打死了,趕緊快步跑了出來,一把將蘇澄拉到身後,順便給她施了個禁言術。 “血洞主大駕光臨,有何貴乾?” 血霜眸光冰冷,“看在親家公的麵子上,本洞主今日就不跟這賤男人計較了。” 賤男人蘇澄梗著脖子想繼續犯賤,卻說不出話來,隻能用口型道:“你來計較啊,老子皺一下眉算我輸。” 杜衡趕緊道:“血洞主口誤了,老夫姓杜,不姓親。” 血霜嗤笑:“好吧,反正原陽和小白的婚事早已定下,你不願承認也罷。” “杜衡,小白呢?今日便是他與原陽的完婚之日,怎麼不見那孩子人影?” 杜衡微笑:“血洞主放棄吧,老夫是不會讓小白入你盤絲洞的。” 血霜皺眉:“你想反悔?” 杜衡:“老夫可從未答應過。” 蘇澄在一旁快要急死了,一看這血霜就不好惹,眼前正是大好的作死機會,老頭給她禁言了! 她使勁扒拉杜衡的衣服,示意他把自己禁言給解了。 杜衡不乾,他知道一旦讓蘇澄開口說話了,他這張嘴最多隻能保證留自己一具全屍。 他隻看了蘇澄一眼,嘴未動,蘇澄卻聽到他的聲音:【小子,你想不想離開石鼓淵?】 蘇澄發現血霜毫無反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仿佛沒聽到他的話,便知這定是杜衡在用意念跟她對話。 這她熟啊,她天天跟係統這麼聊天。 於是她很自然地用意念回道:【想,怎麼了?】 杜衡本以為還要跟他解釋一番的,微微驚訝後道:【老夫可以幫你。】 蘇澄知道這老頭的尿性,直接問:【什麼條件?】 杜衡輕笑:【帶走小白。】 蘇澄皺眉:【小白說了,朱珠給你們下了禁製,你們是無法離開石鼓淵的。】 杜衡:【他的確無法獨自離開,但隻要和你結契,成為你的靈寵,他就能跟你一起出去。】 蘇澄神色凝重起來,老頭怎麼好像在托孤? 【這個血霜很厲害嗎?】 杜衡:【這跟你沒關係,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帶走小白。】 蘇澄自信一笑:【老頭,你放心,萬事有你澄哥。】 杜衡急了,【你想乾什麼?】 蘇澄已經找到禁言術壓製她的那根神經了,她努力用意念掙紮,感受抵抗禁錮的感覺。 在禁錮最強烈的那個點劇烈抵抗起來,很快嘴角滲出一行血,再開口,她便能說話了。 她抹掉嘴角的血,笑道:“大姐,小白是我罩的,你有什麼就沖我來。” 杜衡一臉震驚地望著她,由於小白這張嘴整天在他耳邊叭叭,他煩不勝煩才研究出的禁言術,是他最得意的術法之一,這小子就這麼給他強行破了? 一介凡人之軀,沒有靈力,沒用任何術法,就這麼破了他的禁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