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潯之用清脆般的聲音說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百裡潯之。” 霧縉抓著裙擺的手似乎緊了緊慢吞吞道:“我叫霧縉。”她感覺有點熱怎麼回事。 夏日明朗的太陽,給周圍都塗上了一層溫暖的顏色。斑駁樹影,草色綠地夾雜著青石板,少男少女的緋色心事在慢慢地潛滋暗長著。 百裡潯之笑得更加明媚了,彎彎的眼睛,看著她說道:“霧縉,這名字真好聽。” 霧縉的眼裡似乎又多了一點靈動,大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笑得很開心很開心。道:“謝謝你。”隨後又小聲地嘟囔著“能讓你記住我就很好了。” 很小很小,潯之這個憨憨肯定沒聽到。 隨後又說:“姑娘可以講講寧月姑娘為何暈倒嘛?在下很想知道。” 霧縉看著寧月那幾乎沒有血色的臉,道:“寧月她一直都很拚命地練習,但是經常吃得很補,所以她……幾乎是越補越虧直到虛弱得暈倒……” 百裡潯之心想原來如此,手指不停地摩挲著下巴。 離寧月的住所還有一段距離。 又是一陣風,輕輕地。 他們四人的頭發都隨風飄起,風聲攜來竹聲,窸窸窣窣,像是各自的心事此起彼伏。 寧月睡得正香,霧縉那長發不知何時已經碰到了百裡潯之的手。 想抓住,好軟,好柔順。 他不免想留住這一光景。 可是風停了。 在那晴天裡,他們三人有說有笑。 就這樣走了一路。花不是很多,但是滿眼綠色,也是很欣喜。 “吶,公子碧月軒到了。”四喜嘟囔著。 於是四喜和寧月推門進屋,潯之說女子的閨房他還是不進了。 他們也不做聲,霧縉對四喜說:“還是我來吧。” 霧縉輕輕地接過寧月,再一次被驚嘆到,真的好小好軟一隻。 她把寧月放在床上,把她那傘狀的紗裙整理好。蓋好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不讓漏一點。她有點想起了之前照顧弟弟。 出去關好門,對他們說:“公子,我要去煎藥了請……” 百裡潯之連聲應和:“好的好的我們走。”推著四喜道:“走呀快走……” 在回去的路上四喜不解地問道:“公子,我看你挺喜歡霧縉姑娘的,為什麼不留下呢?” 百裡潯之笑道:“正是喜歡才不能被她誤會呀。” 四喜似懂非懂地說:“哦。” 藥房內。 霧縉仔細地找著藥材,滿屋陽光,照著她忙碌的背影愈發匆忙。 一會兒,邊對著鍋又吹又扇,生怕有什麼閃失。 之後她端著藥推門進屋。 小心翼翼地將藥送進寧月的嘴裡。 完成這一切工作後。 霧縉有點放心地看著她,說道:“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呀,我走了……” 之後的幾天,寧月都時不時來看她。 直到聽說她醒了。 一天在院子裡,霧縉曬著剛剛洗完的衣服。 寂年有些不解,他不知道姐姐為什麼這麼熟練。 便問了起來,霧縉笑道:“我呀是小時候在河邊打濕了衣服不敢告訴舅舅才會這些的。” 寂年便道:“那你也把我的洗了唄。” 霧縉看著他笑道:“沒門” 但是寂年不知道的是隻是他的衣服在盆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