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弓點頭:“是她,符心羽。” 符心羽藍色的眼睛在夜空下有著晶瑩的光澤,如兩片藍色的落葉,又像兩顆藍色的寶石。 “燕燕於飛,差池其羽。”玄涓口中念念有詞。 “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符心羽接著玄涓的話說道。 “你心中有人?”玄涓聽罷,眉毛一挑。 “回玄仙,奴有一位兩心相許的袍澤,我們都是太極殿的馴獸師,倒是有些日子沒見了。”她憶起往事,神情添上動容。 “瞧你乾的事,她有兩心相悅的男子,你將她收作仙仆做甚?”玄涓一個白眼就給了孟天弓,示意他給個說法。 “不如將那男子也收作仙仆以了卻他們的相思之意?”孟天弓一臉虔誠的講著。 “玄仙,主子待奴好,奴願意跟隨。”符心羽款款行禮,恭敬的說道。 “一天天都是些鬼主意,去去去,為師是管不了你了。”玄涓有些唉嘆的晃著腦袋。 “師父,我們還需要她,她若是做的好,以後讓她離開便是。”孟天弓沉靜的說道。 他轉頭麵對著滿腹心思的符心羽:“你放寬心,我不會虧待你,要是想與你喜歡的人見麵,知會一聲就行。” “多謝主子。”符心羽賢良的點著頭。 “為師的事情辦完了,今夜我們便要火速離開巖越部落,以免生出事端。”玄涓從儲物袋中拿出黑色麵紗戴在臉上。 “師父,徒兒有一事想請你幫忙。”孟天弓眉毛一凝,麵露難色。 “說。”玄涓看了自己徒弟一眼。 “巖越部落中有一個兄臺救了我,倒是他自己的小妹久治不愈,需要一顆七品門海丸。” “徒弟手上沒有,故此想問問師父。”孟天弓穿著夜行衣在夜色中,頭發披散,語氣沉重。 “為師有,隨你走一趟。”玄涓伸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小瓶子扔到孟天弓的手上,隔著麵紗身姿裊娜。 “徒弟銘感五內,你可幫了徒弟大忙了。”孟天弓麵上一喜,將手上拿著的小瓶子揣進懷裡。 他身後的符心羽藍色的瞳孔微微轉了轉。 美貌玄仙與主子間感情甚篤,不怪乎那個妖婆容萊會那麼大的反應。 玄涓喚道:“菇光獸。” 一隻小獸從契約空間跳到了她的手上。 “為師的徒弟有這樣一個好,喜黏人。”玄涓戳了戳菇光獸的鼻子,小獸在手中激昂的叫喚。 “什麼?我什麼時候?師父你別打趣了。”孟天弓炸毛,出口駁斥。 “我方才不過是實話實說,你說呢。”玄涓把菇光獸的爪子輕放到手背上,抬眼一問。 “師父就是高深莫測,還說起笑話來了,哈哈,哈哈哈。”孟天弓乾笑幾聲,摸了摸後腦勺,一溜煙的帶路。 玄涓跟著孟天弓到了一個小院落,菇光獸吱哇亂叫,玄涓幫它順了順毛,收進了契約空間。 “我就不進去了,你們快去快回。”玄涓在墻邊說道。 說了些話,孟天弓將七品丹藥的門海丸送上,救人的仙士感激涕零。 “玄涓女仙,不如也贈在下一枚丹藥。”院中出現一位衣袂飄飄的老者,女子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劍。 “你是?”玄涓黑黢黢的眼睛輕瞇著,卷起了好看的眼睫毛。 “這不是多寶樓的樓主?哪陣風將你給吹來了。”細細打量著,玄涓肯定的說道。 “你這女娃,還記得老夫。”多寶樓老朽就這樣站著,任由玄涓打量。 “你這次又想做什麼?”玄涓立刻將手中的劍直指對方的麵門。 老者臉色一黑,壓下了心中的不快:“老夫好聲好氣的和你討要一顆丹藥,你這女娃不要一驚一乍。” 玄涓冷冷看著,這老頭守著多寶樓要什麼沒有,醉翁之意不在酒。 “還沒有人和老夫說話的時候拿劍指著,女娃,把劍收了。”老者的手中出現了百塊泉翡綠晶。 “這些都給你,我隻要一顆八品至砣丹。” 玄涓冷冷的一瞥:“你當八品丹藥是豆子呢,說有就有。” “你要的丹藥我手頭上也沒有,這泉翡綠晶你收回去。” “人生七十古來稀,老夫在世間活了千年,一直追求大道,隻可惜天意弄人,修為停滯在了化神中期。” “看來老朽命該如此,不出一刻鐘,老夫就會消散了。”老朽神情悲寂,獨自惆悵著,沒有為難玄涓。 將手中的光劍收入儲物袋,玄涓聽到老者的話心裡默默:“趁現在還有時間,告訴我原因。” 這老者和父親的交情不淺,她也不能不管。 “事情還要從邪靈之子說起,老夫得到消息,巖越部落的邪靈之子體質特殊,每到邪靈日就會變成一個孩童。” “這樣的特殊體質特別適合奪舍,老夫肉身不穩,必須待在一柄白龍刀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偶爾才能出來。” “隻要奪舍了他,老夫就能重見天日。沒想到,在奪舍的過程中,老夫才發現他就是普通的體質,遭到了反噬重創,淪落至此。” 老者說著還是不住的懊惱,情緒激動,手掌微微顫抖著。 不曾想到會有此中烏龍,玄涓心裡清楚,自不必再追問邪靈之子的事。 “好在八品至砣丹出門時帶上了一顆。”玄涓說著,手上出現了一個小瓶子。 “多謝仙友。這些泉翡綠晶就當是為之前的事情賠罪。”接過白瓷瓶子,老者麵色輕鬆的將百塊泉翡綠晶給了玄涓。 打開瓶塞,多寶樓樓主秋合暮倒出仙氣縈繞的白色小顆丹藥,顫抖著手吃進了嘴裡。 吃下的正是八品至砣丹,藥力雄厚。 催動靈力,老者在空中打坐。 “師父,他怎麼在這?”孟天弓從屋子裡出來看到帶著麵紗的玄涓靠在墻上,麵前有一個老者在半空中,正是之前多寶樓的樓主。 “受傷了,不必管了,你們的事處理好了?”玄涓起身,問走過來的徒弟。 孟天弓頷首。 “玄仙,天色已晚,這裡可以歇息,我們不如明日再啟程。”符心羽說道。 “巖越部落的邪靈之子死了,過了今夜邪靈府定會發覺有所動作,我們現在離開。”玄涓拿出飛劍說道。 “是。” 孟天弓墨色的眼晦暗未明,他的漂亮師父秘密還不少。 出了朔木塔城,玄涓從儲物袋中拿出了大鵬飛行器,三個人躺坐在軟的仙椅上休息。
第19章 連夜離開(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