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仙並不想與你待在一個地方。”玄涓冷冷的說著,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把香紫羅蘭花傘。 她拉開破舊的門出去,冷風吹入破草屋子,女子輕盈而有力的漫步而去。 端木熙洛吃癟,手上金靈力翻轉,一道金光浮落在玄涓黑色的頭發絲上結成了“狗蛋兒”三個大字。 哈哈哈,敢同本公子鬥,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 在茅草屋內,有玄涓布置的陣法。 手上握著一個湯婆子,玄涓撐著香紫羅蘭花傘一路向東而行,在一塊粉紅色的猶如一隻四爪小獸的巖石前歇腳。 “這裡除了墨白兩色的樹,就隻有獸類出沒的痕跡,還是離開吧。” 雲頭錦履上沾上了泥,她倚靠在巖石上,思索著。 正事要緊,該怎麼找七芷蘭花韋慧蘭呢? 這雨還不知何時才會停。 從儲物袋中拿出了精鐵製的大鵬飛行器,玄涓抬腿踏了上去。 “仙子,且慢。”急切的一道聲音從上而下的掉落。 她一抬眼,彤雲密布的高空中一個飛閃的人影淋著大雨禦劍飛來,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地上。 “哎呦,這天氣也太冷了。” 他衣衫襤褸,頭發用一根素朗簪子插著,雙手用力的拍了拍手掌上的雨水灰塵,躬身抱拳。 “這位仙子,路途遙遠,大雨滂沱,不知可否搭在下一程。”他一臉感激的看著玄涓,期待著她發發善心。 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搭他? “不好意思,我們不順路。”玄涓冷眼瞅著,拒絕道。 “順路,出了桃紅巖就是鐸熨鎮了,在下搭到那裡就行了。”他繼續躬身抱拳,一臉的客氣。 好吧,先去鎮子上看看,之後再找七芷蘭花韋慧蘭不遲。 “你的盤纏呢?”玄涓看著他收了飛劍拿出滴落著雨水的黑色紙傘,又拿出了一個火元力寶,朝男子問道。 “盤纏?十顆下品靈石。” 頭上橫插著一根簪子的襤褸仙君相貌普通,身材高大。 “十塊下品的靈石?搭你就值這幾個錢?”玄涓瞪大了眼大聲道。 哪來的窮鬼? “是啊。” 襤褸仙君不好意思的無聲笑了笑,在風雨中,衣衫飄飄。 “你走,沒得商量。”玄涓怒斥。 “別介,二人同心,其利斷金,仙子何必呢。”衣衫襤褸的仙君臉色一僵,打著哈哈。 “哦?你不給盤纏也行,敢問這位仙君識得一個名喚七芷蘭花的仙子否?” 玄涓一身鵝黃色的上品衣衫站在大鵬飛行器氣派的大門前,對他問道。 “可別抱拳了。”她又囑咐了一句。 “我不認識,不過說不準也可以知道。”襤褸仙君的眉毛一揚笑著。 “怎麼知道?”玄涓又問。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人還有點用處。 她的眼神一挑。 “喏,就這樣。” 插著素朗簪子的男子催動水靈力,手上出現了一個紫色的法寶。 玄涓隨即看了過去,眼神銳利:“憑它?” 他一道靈力手訣,隻見那法寶隻有一根手指大小,突然上端的機關一動,出現了一撮毛。 “一支狼毫筆。”玄涓又道。 “是啊。” 襤褸仙君又施展出一道強大水靈力,靈力中透著魔氣,竟是一位魔君。 一根手指大小的灰黑色狼毫筆在空中寫下了“尋找”兩個大字。 乍然間,光芒閃爍。 他的手鬆開了手指長的狼毫筆,它“嗖”的飛了出去,像一隻餓狼撲食,轉眼就飛了兩裡路。 “我們跟上去。”他指了指狼毫筆的方向,淡然自若的轉頭對著玄涓說道。 頃刻間,男子已經反客為主,玄涓不答應也不行了。 她撇了撇嘴角,吹了吹眉毛。 “上來。” 兩人乘著大鵬飛行器前往“鐸熨鎮”。 客房雅間裡,容顏鮮亮的女子喝著剛沏好的普洱熟茶,給襤褸仙君倒上了一杯。 茶壺是羊脂玉所鑄,壺邊有幾個擺在托盤裡的白色湖藍紋路的高腳杯。 “這是黑茶?”襤褸魔君吹了吹茶盞,鼻子敏銳的聞著空氣中芬芳的氣息。 “魔君似也懂茶?” 玄涓在躺椅上抿了一口含在嘴裡,慢慢的吞下。 衣衫襤褸的魔君飲下一口,說道:“略知一二,這茶集荷花、紅棗的香味,口感香馥,偏甜,上乘的茶水。” 還是個清雅之人! “本仙名喚玄涓,不知公子雅名?”玄涓一擺衣袖,坐正,神采奕奕的問道。 “我乃碧山人來,清酒深杯。布衣飯菜,可樂終身。玄涓仙子喚在下酒衣君即可。” 襤褸的魔君端著茶盞喝了一口又一口,搖頭晃腦,一頭烏絲隨其動了動。 “好,酒衣君,幸會。”玄涓點頭。 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越下越大,如鋼筋豆子砸在泥土地上,劈裡啪啦。 追尋著狼毫筆,靈石驅動自動駕駛的飛行器往西後又往北,飛速行駛著。 “酒衣君可願意同本仙一起去找人?找到她後,我定會再送你回到鐸熨鎮。”玄涓拿出一袋上百顆的中品靈石遞過去,說道。 這些該夠了。 “恐怕不行,在下有要事在身,到了鎮子上就走。仙子可再向其他仙士打聽。”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不如你把這法器借給我?”玄涓說著,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把精鐵所鑄的長劍。 這下該夠了吧。 “此劍送你,事情了卻後你再將自己的法寶召回便是,還白得一件法器。”玄涓紅唇輕動,把地級品質的長劍遞過去,眼神閃爍。 酒衣君接過法器端詳了一會兒,心中暗喜,說道:“八品的法器,難得。” “可。不知仙子要尋的人是哪幾個字?”酒衣君將法器收了,遂又問道。 “此言何意?”玄涓眼眸打轉,語氣微冷。 “告知哪幾個字後,方能幫你找人。”酒衣君徐徐的說道。 太歲頭上動土? 虎口裡麵拔牙? “哈,合著你之前都是在誆騙於我,什麼鐸熨鎮方向。這法器可以找人?” “可。” “那就是不可了?” “隻要仙子出的起價,我可不是正幫你尋著,你快寫來。”酒衣君將手中的茶盞放在金絲老楠木的長桌上,對著黃衣女子伸出空著的手。 “真相了,魔君這是打算再坑上一件八階法器嗎?”玄涓臉上掛著一塊冰塊,散發著寒氣。 “把東西還來。”她說著,左手已握住了屋子內的機關。 “玄涓仙子息怒,告訴本魔君她的名字是哪幾個字,我現在就能告訴你她在哪。” 襤褸衣衫的少年神色認真的把狼毫筆收回到了手掌上,他一手握著言辭鑿鑿。 “你這又寫上了幾個字就能找到了?” “法器用上一次就能損耗掉兩百塊上品的靈石,非必要之時我不會用。”少年男子也不惱,分說道。 “姑且再信你一回。”玄涓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竹簡,揮毫潑墨寫下了‘七芷蘭花’四個蒼勁的大字,把竹簡放在他手上。 酒衣君握住狼毫筆法器揮灑自如,七芷蘭花四個字出現後,酒衣君停下筆。 “拿來。” “又要拿什麼?”玄涓斜斜著往前,盯著他的手。 “兩百塊上品靈石。” “嘶,你這買賣做的精。” 兩百塊上品靈石入了一根手指大小的狼毫筆內。 它寫下的四個字的後麵又浮現出現了幾個字——風華古陽城。 “到了。”酒衣君一把收了手指長的狼毫筆說道。 “到了?”玄涓微皺眉頭,在心裡暗暗記下城池名,開山古陽城? “鐸熨鎮。”酒衣君指向窗口處。 玄涓打開朱紅漆木窗,外麵的雨停了,雲層下麵有一個不大的鎮子。 “酒衣君,我們可以落腳了。” 她駕馭著大鵬飛行器在鎮子的上空停下,收了飛行器,兩人飛身禦劍到了鐸熨鎮上。 “山高路遠,玄涓仙子,就此別過。”酒衣君抱拳,禦劍前行。 “好,有緣再會。”玄涓回了個抱拳。 鎮上熱鬧的街道上人來人往,有不少仙士在低空禦劍飛行,貨郎叫喚著,各類鋪麵在大街上鋪開,琳瑯滿目。 “仙子,用不用買張丹符?童叟無欺。” 玄涓呼吸著濃鬱的靈氣,打眼瞧著心情頗好。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湊上去,從儲物袋拿出一列市麵上常見的三品丹符。 “不必了。”玄涓搖了搖頭,這些丹符她都有不少,品質更上乘,買多了用不完。 在街道上走了一段,她看向一個小販攤上擺著的幾塊黑色的石雕塑,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好奇的走近詢問道:“這些是?” “稟仙子,這石雕塑吃了可以助人增長上十斤” 嗯? “的靈力。” “有仙士吃了它以後修煉等級連升了三級,仙子要不來幾個?” 升等級?玄涓眸光發亮,攥緊了小拳頭。 小販長籲短嘆,把黑雕塑果說的天花亂墜,成了無價之寶。 這黑雕塑果吃了後可以連升等級嗎?那對她的修煉可是會大有裨益。 玄涓將信將疑。 “這果子多少靈石一個?吃了後可有損害?” “不會有任何的損害。不過這石雕塑果子吃過一次之後就不起效果了,否則早就是有價無市。” “一次最多也隻可吃上三顆,且對修為越低的仙士效果愈大。” “隻收一百上品靈石一顆。” 玄涓瞧了瞧攤位上琳琳散散的十幾個果子,說道:“甚好,這些我都要了。” 吃上三顆,再給父親母親還有徒弟帶上幾個。 “好嘞,狗蛋兒仙子,這就給您拿好。”小販攤主歡喜的眉開眼笑。 “狗蛋兒?”玄涓眼神玩味了起來,這人的愛稱屬實是貽笑大方了。 “勿見怪,仙子喜歡就好。” 玄涓以為他說的是石雕塑果,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溫婉可人的笑。 一路上有人指指點點。 此時,她頭發上端木熙洛金靈力編織上的“狗蛋兒”三個字格外的顯眼,街道上的人議論紛紛。 付了千餘上品靈石,玄涓在鎮上找了一間客棧住下。
第35章 魔君(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