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脈流通天造化,三杯扶植身關尺。 天氣放晴,玄涓和酒衣君拿出火元力寶烘乾了衣裳。 “酒衣君,下麵真是有人在渡元嬰期的雷劫,去瞧瞧。” 兩人化作一道光影,來到了烏雲下方的空地上。 端木熙洛坐在光禿禿的黃土地上,雙腿交疊而坐聚集靈力,皺眉看著天空中掉下來的屍體。 他元嬰期的雷劫要到了。 注意到天空之中聚攏了一層烏雲,端木熙洛心神一振。 “人在那兒。”玄涓一個響指,指了指雷劫中間的紅衣男子。 “欻欻”一道天雷落下,謔謔如咆哮的猛獸,劈在肉身上,他臉色立馬就蒼白了些許。 “突破的太倉促了,未曾想到元嬰期的雷劫威力這麼大,該如何是好。” 他的臉上血色盡褪,懊惱的想著,手上拿出一個翡翠長瓶倒出七品固本培元丹服下。 雷光乍現,虎騰的天雷在地上足以劈出一個深坑,扭著劈進了端木熙洛的身體,滲透進靈脈。 “唔”,男子的嘴角流出一縷鮮血,他胡亂的用手一抹。 “繼續。” 他脊背挺直調息內元,吞下八品氣血丹和七品人參丹,補充盈虧的氣血。 還有三道天雷! 端木熙洛咬住牙齒,調動全身的靈力築成一堵在空中的金靈力墻。 “他撐的住嗎?”酒衣君清雅的臉上薄唇暗啟。 玄涓也看出了一絲端倪,斜睨著:“他好似忘記了給自己設護身的屏障,這就少了三成的把握,隻在身上貼了一張護身符。” “雷劫會越來越大。”酒衣君說道。 雷霆萬鈞之力,足以拔山掀浪,落入了紅衣男子的身體。 “噗。”太麻了。 他的內臟翻江倒海,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皮膚焦黑。 不行,快跑!紅衣男子看著地上的血跡,撒開腿跑,天空中的烏雲凝聚,閃電劈裡啪啦。 玄涓和酒衣君在雷光不遠處眺望。 “哈哈哈哈哈。”玄涓不厚道的笑了。 “端木熙洛?” 紅衣飛過,玄涓禦劍穿過閃電跟上了奔跑的紅衣男子仔細辨認,認出了紅衣男仙。 “哈哈哈哈哈哈,端木熙洛,渡雷劫你狂跑什麼?” 這可不得趕緊嘲笑他一通,玄涓笑容可掬。 該死,太丟臉了! “坐久了麻了,本少爺隻是鬆散一下筋骨。”禦劍奔跑的紅衣男子停下了飛劍,抬頭望天。 雷劫就要落下來了。 是慌張過頭了! “水恪摩,趕緊出來。”端木熙洛梗著脖子嘶吼一聲。 天雷像是聽到了他的乖張話語,頃刻間劈下,威勢恐怖,玄涓退開五丈遠。 端木熙洛把手上的血往紅色的對襟衣袍上抹了一把,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少爺。” 一個暗黃色衣衫的男子掩麵從陰影處出來,他釋放出強大的冰靈力化成冰凍盔甲附在少年的身上擋住了這一道雷霆攻擊。 “水恪摩,還剩最後一道了,挺住。”端木熙洛手上靈力翻轉,同暗黃色衣衫的男子一同望向天空。 天色越來越昏暗,周遭像是遮住了一塊布,漆漆黑黑,幽暗無光,隻有雷光沸騰著。 烏雲猛烈奔騰、狂風大作、電閃雷鳴,第五道雷,也是最後一道雷,聲勢浩大,地動山搖。 “看著都疼。”玄涓丹鳳眼靈動的瞧著那粗壯的雷霆之擊,吐槽。 “我來。”暗黃色衣衫的男子遮麵發出一堆的鐵鉤思慮把雷的威力消解掉。 端木熙洛拿出了十五品的仙器金炫布把雷包裹其中,打了個結。 雷的威力消解了一小部分,金炫布被彈開。 “唔,啊,哦,謔,嘖,呀。” 水恪摩身體被天雷擊中後吃痛的倒在了地上,身上有雷電之力閃爍,他抽搐著口吐白沫。 雷霆依舊殘存了一小部分,端木熙洛被擊中,他痛苦的皺緊了俊臉。 “感人。他人幫忙抵擋雷劫,所承受的雷劫威力會比原來的雷劫威力更大上二十倍。”酒衣君感嘆著說道。 “哦?”玄涓禦劍停在他的身邊,用手掌拍了拍紫色的繁紋衣袖上的灰塵。 “還好跑的快,差點劈到我了。”她可憐兮兮的說著。 “嫰柳扶風,三流之輩。”酒衣君好笑的看著。 嗯?玄涓突然像是吃了一口黃連,噎住。 烏雲慢慢散去,天氣涼爽,光線漸漸的明亮,空氣中金靈力雄渾壯闊。 “成了。”酒衣君說道。 結嬰後就是元嬰期。 端木熙洛身上的靈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顛覆。 他端坐著,身上金光燦燦。 在仙力氣府中,金丹破開分裂孕育出了一個胚胎嬰兒。突破元嬰期後,他的壽元增長至千年。 他凝結出的法身金嬰由他的金屬性單靈根衍化而來,是他的身外化身。 中脈開,此外,獲得了元嬰期的神通——瞬間移動。 “好一個忠仆。”玄涓看著倒在地上的暗黃色衣衫男子坐起,兩人互相攙扶在說著些什麼。 “走,去拜見一下這位元嬰期的道友。” 酒衣君月白色衣衫冠發禦劍落在地上。絕美姿容的女子收了腳下的飛劍,在空中幾個轉圈,衣裙隨風旋轉,梳著高發髻,手上是一根長鞭。 “在下酒衣君,仙君怎麼稱呼?”麵容陽光健美的少年白皙的臉上如一顆葡萄般薄軟,讓人心生親近之感。 “玄涓仙子,別來無恙。”端木熙洛瞅著腰間別著錦囊樣式金帶的儲物袋,抬眼看向麵容姣好的女子。 她冷冷的與紅衣男子對峙。 “端木熙洛,該算算我們的賬了。” 玄涓手上的水紅色長鞭仿佛活了過來一樣,飛舞著朝端木熙洛的身上抽去。 暗黃色衣衫的男子衣袖遮麵擋在了端木熙洛麵前。 他悶聲道:“少爺,先走。” “水恪摩,你先去暗處調息精元。這兩個人修為都未到金丹後期,本少爺一個人可以應付。”端木熙洛擔心他的傷勢,溫聲對他吩咐道。 “屬下遵命。”暗黃色衣衫的男子領命後隱藏了氣息,遁入了陰影中。 鞭子到了他的麵前,端木熙洛想伸手抓住長鞭,但水紅色長鞭上夾雜著的光靈力如同鋒利的刀刃。 他飛速的用金靈力形成了一個堅硬無比的立體金箱子。 長鞭卷住金箱子,玄涓手一拉,把它扔飛了出去。 一男一女同時捏訣拍出一掌雄厚的靈力,一道火靈力,一道金靈力,沖擊波傳的很遠。 酒衣君麵容一冷,用靈力擋住沖擊。 元嬰期與金丹期之間的差距就像是大象與豆丁海馬的區別,金靈力洶湧而來,玄涓側身讓開。 “有能耐就別用法術,我們真刀真槍的拚一場。”玄涓纖細的手指握緊水紅色長鞭,叫囂道。 “用迷魂陣法把本少爺困在茅草屋裡一天一夜,本少爺還沒去找你算賬呢。” 晉升元嬰期的端木熙洛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用金靈力幻化出了一個金色的拳頭砸了過去。 玄涓禦劍躲過,回身一道鞭子“啪嗒”把金拳頭抽開。 “端木熙洛,你先是搶地盤,又在我的頭發上用編織術編織‘狗蛋兒’,休要再拿陣法的事開脫。” 兩人麵對麵手上動作一點不落下,扔起了丹符。他一張焚符、粘符、金剛鐵指符、金剛怒目符,她一張火雨符、泥土符、推符、斷鐵如泥符。 端木熙洛近身上前,從鞭子邊上飛過,一個金箱子往玄涓的頭上砸下。 “玄涓仙子,這下看你還能往哪躲。” 雙手交疊火靈力發出,感受到一股巨大的重量。 元嬰期的速度比金丹中期的速度快上幾十倍,就像一頭獵豹奔跑與一隻蝸牛奔跑的天壤之別。 玄涓用火靈力抵擋住金箱子的重量,頭上冒汗。 隻能用本命法寶土之拂來進行防禦了。 “小友。” 圓臉青年男人拉住玄涓的皓腕從金箱子底下逃開。 玄涓丹鳳眼一瞥,細長的眉毛如絲般整齊、優雅。 鼻孔發出一聲,嗯? 圓臉青年的細小眼睛邊上長著一個瘤子,一頭長發用墨色的發帶係著,發帶末端垂著一個刀型翡翠,大概一百八十歲左右。 “沒事吧。”一旁的酒衣君關切的問道。 他的目光不離女子旁邊的圓臉青年,心裡暗道:他靠近這邊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至於這個女子。 風環雨鬢,儀態萬方。玄涓搖了搖頭。 “多謝道友相助。”玄涓用寬袖擦完汗,朝拉她避開的圓臉青年抱拳道謝。 “道友尊姓大名?” “你是什麼人?和她是什麼關係?” 玄涓與端木熙洛一同發問。 端木熙洛冷言相問,他適才隻覺電光火石,沒看清對方的身形,說明此人的修為至少在元嬰中期。 “在下也有許多問題要問。” “都是問她。我們就不多留了,兩位後會有期。” “走,回天界。”圓臉青年小聲說道。 紫色衣衫的女子呼吸一滯,一記手刀,玄涓倒在了他的強壯的手臂上。 青年男子扶住她踏雲而去。 “玄涓仙子,等等,喂,你慢走,休要走。” 酒衣君禦劍去追。 紅衣修身的端木熙洛攔住了酒衣君的去路。 他皺眉。 “你修為不成,圓臉看著也不會對玄涓仙子怎麼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這麼去找麻煩,反而不妙。” 端木熙洛溫潤唇膏動如樂曲入耳。 酒衣君想了想,嘆了一口氣。 “剛才承蒙她相助。” “是發生了什麼事?”端木熙洛連忙追問道。 天界,北寺院,攬水宛。 符心羽跪在地上,安靜的說道:“主子,奴想起來了,虞果在桓莊的地界。” 孟天弓用力揉了揉太陽穴,冷言吩咐道:“起來吧。” 很好! 葛飛飛、容萊、符心羽的狐貍尾巴都藏不住了。 符心羽去南老殿找了容萊的麻煩來求他的庇護,該吐出來的話可算吐出來了,不枉他順水推舟一場。 容萊受傷,一石二鳥。她那日說過的話他還在思索,不過,她是百毒不侵的體質嗎? “絮族以前是天族的統領,你可知道一些天界的辛秘?” 符心羽藍色的眼睛縮了縮,弱弱的開口:“奴知道天界除了戰神以外還設有五大天神,他們都需在凡間歷劫萬載,至今還未回來,不過快了。” “事關天界的勢力分布,絮族的密卷顯示,有一處地界的老祖發現了一個渡口通往上古時代的秘境,底下的人一直是人心浮動。” “可惜那個老祖身死道消,隻傳出來了傳音符,渡口在哪一直成謎。” “還有,天界之中混入了幽洺族的人,這個是奴無意中發現的,是近千年發生的事情。” 孟天弓手指微曲著:“就這些?” 符心羽藍眼睛撲閃著亮晶晶的說道:“奴不敢有所隱瞞。”
第39章 他在渡劫?跑什麼?(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