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悅妮不知道那一天是怎麼回去田園的,心情是無比的沮喪。 南宮妍笑盈盈的來取李悅妮洗好、晾乾、疊得整整齊齊的那些衣服,她手裡拿著一塊精致的點心,卻是她不喜歡吃的,遞給李悅妮:“李師妹,你以後跟著我,好吃的好玩的少不了你。” 李悅妮柔弱的一笑。 南宮妍笑道:“悅妮,你一來我就看出你品性純良,比那艾盈那個兩麵三刀,口蜜腹劍馬屁精好上千百倍!” “啊?”李悅妮大是一驚。想不到南宮妍會這樣評價艾盈師姐。 南宮妍道:“我剛開始來也差點被她的熱情給蒙蔽了,你以後要小心一點,艾盈她和我們都不一樣,你被她賣掉,可能還喜滋滋的幫她數錢呢。” 南宮妍嘆了一口氣:“可是咱們師尊就是很喜歡她那溜須拍馬的一套,有什麼好東西都給她,有什麼好的修煉秘訣也隻告訴她!我家堂堂洛陽首富南宮世家,我外公又是當朝十大輔政元老之一,我要什麼沒有?哼,也不稀罕她那些。” 她轉而又道:“但是那是師尊給的,就大是不同了。” 李悅妮明了,其實做弟子的都是希望得到師尊的重視與疼愛,即使驕傲如南宮妍,也不例外。 南宮妍忽又笑道:“反正我來東昆侖也不是為了修煉的,師尊給不給法寶、教不教我練功也無所謂。” 李悅妮大是驚奇:“師姐,那你是為了什麼?” 南宮妍狡楔一笑:“不告訴你!” 於是,李悅妮在一天之內,就又知道了很多新的情況。 其實,一些人在背後與人前截然不同的兩邊話,她也見過的,卻也很好奇這兩位師姐一見麵便說笑嬉戲,很是親密無間的樣子,便更加不把她們對自己說的話放在心上。 李悅妮知道了田園弟子是沒有師尊教的,修煉也就沒有了方向,隻是一個月來她已經習慣了白天到河邊洗衣,晚上到地裡澆水。有空便去桃園找程茹意,漸漸的,連時間都變得很固定了。 艾盈來晾衣場找她說南宮妍、師尊的壞話也成了一種習慣。 南宮妍再取衣服的時候送給李悅妮一些她不喜歡吃不喜歡用了的小禮物也變成了一種習慣。當然,還要捎帶向李悅妮訴說她對艾盈師姐的種種不滿。 丁令揚的肅一師尊給他安排的修煉任務越來越重,他逐漸已經沒有多少時間找李悅妮玩了。但是隻要得了空閑,便會趕到田園,但是多半都是南宮妍陪他一起玩。 日子過得如流水一般。 一日,艾盈又在晾衣場說:“悅妮,南宮妍那個賤女人整天拉著丁師弟也不害羞,明明丁師弟是來找你的。” 李悅妮還從沒想過這有什麼不對:“怎麼了呢,師姐?” 艾盈冷笑:“那個賤女人整天隻知道塗脂抹粉勾引男子,惡心死人!以為自己長得有多美,那張臉就像一張大餅貼在地上。” 李悅妮雖然已經習慣了她說話的惡毒,但是此次也有些受不了了:“師姐,你別再說南宮師姐啦,今天她不是還送給你一張菱花鏡嗎?你不也是很喜歡嗎。” 艾盈哼了一聲:“以為家裡有幾個臭錢就有多了不起,她要是被人剝光了扔到大街上,三天就餓死了,什麼都不會做──哎──師妹!悅妮師妹你去哪裡啊?” “我回園裡送衣服──”李悅妮也養成了這個習慣便是找借口逃離艾盈發表議論的現場了。 晚上,南宮妍從衣兜裡隨手掏出四五個儲物手鐲,‘啪’的一聲,往桌子上一甩:“悅妮,這裡麵有吃的、用的你自己隨便選著。” 李悅妮連忙道:“謝謝師姐!但是──” 南宮妍秀眉微蹙:“早對你說了,跟著我什麼都少不了你的,還客氣什麼!”她狡黠一笑:“再說,最近你這衣服洗的這麼好,做師姐的也應該給你點獎勵不是?” “哪像艾盈那個馬屁精,討好咱們師尊不算,還討好東昆侖山其他師尊,就像一隻家裡養的哈巴狗!我家的狗全加起來也不如她一個人會搖頭擺尾巴!無恥勢利眼!” “咦?悅妮師妹?悅妮師妹你在哪?” 南宮妍正說得興頭上卻發現李悅妮小身影已經不見了,不知她何時悄悄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