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講學,吳寅隻覺得自己腦海之中那是一團漿糊,目視所見皆為重影。 “這什麼玩意兒?” 吳寅身上縈繞著黑氣,頭腦愈發的昏沉。 尤諱嘴角盡含笑意。 “怎麼樣?這勁大吧?” “不是誰好人家,講學跟同化一樣,要是意誌再薄弱一些,我怕是要成為他的書童了。 師兄啊,以後這種危險活動還是少叫我吧,我這境界不夠啊,哪天翻車了你也不好跟師傅交代,不是嗎。” “你放心,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也沒見誰出了事啊,你要知道那些大能,給你傳道解惑,實在不容易。你就說他今天所說的那些訓練之法對你來說難道不是大有裨益嗎?” “可我這渾身上下纏繞的黑氣,這是什麼玩意兒?我感覺他甚至在腐蝕我的靈魂?” 尤諱攤了攤手,一臉無所謂。 “你以為那群老家夥為什麼天天都躲在深淵之中,這不是實力提升所帶來的代價嗎,你這還算好的。 說白了,今天所來的也不過是他們的分身罷了,如果說是本體的話,早就不可名狀了。 畢竟正常人的心態承接不了如此龐大的力量,這還算好的,有些甚至都已經數據化了,或者說量子化,整體就跟個虛影一樣。” 吳寅艱難的咽了口口水,一時間有些接受不能。 “嘶,咱們這圖啥呀,師兄,要不我們還是想想怎麼能逃離禁區吧。 我寧可出去打工,我都不要待在這裡。” “傻瓜,首先能跑的話還輪得到我們?另外忘記說了,你知道為什麼禁地之類的人都很排斥出外出嗎。 明明有些職位是個肥差事,比如外麵的洲主亦或是宗門宗主,再怎麼說也要比我們待在這裡要爽的多。可是從來沒有人爭搶著填補這個空缺。” 吳寅嘆了一口氣,這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大師兄,就憑自己現在這個天賦,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能撈他呢。 “為何呀,我有一位故人,對我倒是有恩人,如今卻還是踏上了這一條路。 我與他分別之時,看他的神情,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他還等著我去撈他呢,就是不知道憑我現在的天賦,等我能做決策幫到他,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尤諱一臉無語,麵色關切的問道:“你與他沒有簽訂什麼契約吧?這種事情怎麼可以隨便應允呢。” “這我不是想拉他一把嗎?到隻是口頭協議,應該沒什麼事吧。” 尤諱長舒一口氣。 “你差點就廢了。你猜猜你身上的黑氣究竟是從何而來。” “這不是大能修行所帶來的後果嗎?” “隻是個掩飾罷了,禁區之外的氣是不純凈的,等你境界高了之後,都會一並爆發出來。 到頭來黑暗物質都會分化為黑氣,如今你是否感到周身異常之感,你猜猜為何大能要變換形態,皆是為了排出此物。” 尤諱冷笑一聲:“門中真正的嫡傳子弟從來都不出禁區的,你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你有潛力嗎,因為你也算得上是根正苗紅,沒有受到太多的汙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