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無視了身邊的環境嗎?” 體育老師並不想做如此簡單的讓吳寅通過考驗。 “跟上我的動作,否則就算失敗。” 說吧,跳到吊環之上,單腳懸掛,身體前曲,化為一個圓形吊掛於屋頂之上。 整個身體的支撐點僅僅在於一根手指。 隻要稍有不慎,地麵上尖刺就會貫穿身體。 宦學事師,非禮不親。 李紅不知身上抱有如何的惡意,但如今仍算得上是吳寅的老師。 對於師長,得抱有禮道,否則就難以維持關係。 吳寅並沒有著急,心思從六藝中擺脫而出,結結實實做了一個深躬,態度恭敬。 “謝老師賜教。” 周邊的黑氣,仿佛被一個無形的護罩隔離開,絲毫進不了吳寅身旁。 沒有了黑氣的滋養,吳寅腦海之中的癲蟲,也缺乏動力,陷入了沉眠之中。 “不要做這些虛偽的客套,這是在上課,這是額外的補習,如果不達標的話,你會受到處罰的。” 李紅的聲音尖銳,仿佛並不吃這一套。 以禮待人,隻是作為一個人最為基礎的禮儀,為了在惡意之中保持自己的本心。 吳寅並沒有在意,也沒有想自己的粗淺的行為就能影響早被惡意侵蝕的異。 “老師,你還記得你之前的記憶嗎?” 吳寅試探了一句。 “什麼?” 李紅有些疑惑不解,若不是吳寅完美的仿照了自己的動作,甚至僅僅隻用一個小拇指,就完成了空中的懸掛,她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老師,你難道沒有覺得你的記憶有一部分的缺失嗎?甚至在學校之中的時間越長,越發覺得自己的本質在消逝,直到最後大家都變得同一化。” 接下來的話,吳寅並沒有脫口而出。 同一成為單純的惡念。 若是現在在旁邊的是辦公室中的中年男子,吳寅並不會多此一舉。 可在之前的交談之中,吳寅敏銳的捕捉到了一個信息。 李紅,某種意義上,差一點成為了學校的畢業生,並且她的性格相對於其他的同事,帶有更多的個人色彩。 並且年紀相當於其他人要小上不少,換句話說,他的個人意識還沒有被磨平,甚至有可能在某種情況之下,再以特殊的方法對抗,惡意的侵蝕。 “你想死嗎?” 天花板之上不知何時布滿了蛛網,李紅盤踞在正中,目漏兇光的盯著吳寅。 “老師,這樣不好吧。” 下一刻,吳寅這如同飛入蛛網之中的蚊蠅,被死死的包裹住,渾身無法動彈。 吳寅卻沒有慌忙之色,甚至言語之間都是篤定。 “你難道不想想,這是不是你人生之中唯一有可能的機會了嗎?蜀山師姐。” “啪嗒。” 吳寅被包裹成一株繭,直接被投入到密室之內。 整個體育室內不知何時被滿滿的蛛網所覆蓋,連一絲聲音都無法逃脫。 “你是在找死嘛?” 密室之內,李紅將吳寅的手指逐個掰斷,僅僅用一個繩子作為支撐,將其懸掛在墻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