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你也該休息一下了。” 尤諱接過一壺靈茶,麵帶愁容。 “無妨,這不算什麼的,按理來說,我們蜀山與其他幾大宗門應當有不少的來往,可為什麼我很少見到相關的卷宗呢。” “之前倒是有過,但有些事情實在是不方便記載,後麵就簡化去了這一個流程。” 吳寅嘆了口氣:“你說我如今初來乍到的,這剛剛要登上掌門之位,但卻對於宗門內部的事情知之甚少,要是等到了繼位大典之時,恐怕會失了顏麵。” 尤諱默默站在一旁,雙目低垂,一言不發,對於所有的問題都當做陷阱。 “掌門大人,這一切你都無需擔心,宗門之間斷了聯係也屬於正常情況,這倒不是什麼關鍵的大事。 以我蜀山如今的實力,在外界無論是誰都會多多少少給幾分薄麵的。” 尤諱是不希望都生出事端,現如今,和渡仙門的交易還在進行呢,要真是讓你查出什麼,那才是出了大事。 一個不知道從哪個源區裡麵冒出來的冒牌貨色,也想插手,這完全就是癡心妄想。 但這些天相伴在吳寅左右,尤諱心中也有些疑惑,眼前的這位掌門,一點也沒有什麼要傾覆蜀山的意思。 真正在刀尖上舞蹈的反而是自己這些蜀山的嫡係。 如果按照決策者就是最大獲利人的角度而言,蜀山是很快會導向深淵的。 那他一個源區的來者,費了這麼大的心力,所為的又是何事呢。 尤諱決定稍稍試探一番。 “掌門,若是你有什麼想要請教的,這倒也不難啊,現如今各大宗門的長老,都下榻於蜀山直營的旅館之內,想要與他們會麵倒不是什麼難事。 您如果覺得作為新人,需要與前輩們聯絡感情,這真是一個好機會。 況且我聽聞,渡仙門的大長老與您先前倒是有些聯係,借由這一層關係的話,僅僅是請求見個麵,那倒是很容易的事。 想來也不會有人會在咱們的主場上打東道主的臉。” 吳寅有些狐疑的看向尤諱,心中卻有些琢磨不定。 這不應該呀,即使對於情況一無所知,但吳寅大致也能猜,深淵碎片失竊。這件事情大概也是和渡仙門脫不了關係的,絕對是最大的主謀之一。 現如今,蜀山的人卻想要引導雙方見麵,肯定是其中有詐呀。 很難保證他們兩者之間沒有合起來做一個局,就是為了等自己入坑。 “這些天啊,我心中憂慮不定,時常想著,宗門的未來應當如何,仔細想來的話也隻有一個辦法,集合四大宗門之力,去往禁區之內,找找關係人脈,看看能不能把失竊這一事壓過去。 因此我才翻閱卷宗,看看過往與其他宗門有沒有什麼能夠攀上的關係。” 雖說表麵上話說的漂亮,但吳寅心中還是很明白的,無非就是拉人一起下水。 你渡仙門要是不入坑,那就不要怪我,到時候在太初禁地之中,將鍋扣在你的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