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小輩回去的時候,正見奚穆和關小亦在陪憶冬學走路。憶冬因為母乳缺乏,所以很多事情都比正常的孩子慢一些,直到現在憶冬還不會說話、走路。 無小輩看著奚穆,又想到路上看到的純狐子幽,搖了搖頭。 “你去哪了?”關小亦先看到了無小輩。 無小輩知道小亦不想回憶怡香坊的任何事,便說道,“哦,去一個朋友那裡喝茶了。” “怎麼這次沒要一份茶葉來呀?”關小亦笑著說道,因為她知道無小輩向來不去外麵喝茶,如果去了,肯定因為對方茶好,而且每次還會死皮賴臉地問人家要一些茶回來。 原來無小輩在快回到家前,把茶葉丟到了竹林裡,麵對關小亦的話,無小輩隻是笑了笑了,隨後走向憶冬,從學步椅中抱起憶冬說道,“我們的憶冬在學走路呢。對了,憶冬的咳嗽好了嗎?。” “好了。是長澤……哦不是,奚穆哥哥用了九尾靈狐的靈力治好呢的”,關小亦說到。 無小輩看了看奚穆,腦袋裡又浮起剛剛看到純狐子幽的那張絕美的臉,過了很久,才笑著說道,“謝謝了。” “不用謝”,奚穆一如既往平靜地說道。 “對了,剛剛老高家送來了煙花。說是你要的”,關小亦說到。 “哦,是的,一個山裡的朋友托我買的”,無小輩想起了水邪和紅葉。 “這又不是過年過節的,莫非有什麼好事?”關小亦隨口一問。 無小輩沒有回答,繼續逗著憶冬,憶冬咿咿呀呀地笑著。 “少主,真的是你嗎?”一個身著杏黃色衣服的婢女突然出現在院中說道。 無小輩看著婢女,覺得似曾相識,隨後想起來她就是馬車旁的那個婢女,那她自然是和純狐子幽一起來的。 無小輩看著奚穆,卻發現奚穆此時也正在看自己,無小輩連忙掩飾尷尬說道,“看來奚穆兄有貴客來了。” 奚穆沒有回答無小輩,隨後看了看婢女說道,“小蠻,你怎麼來了?” 婢女則滿臉憂愁地說道,“帝妃自從聽說您受了重傷,一直憂心忡忡,茶飯不思。現在聽說您在這裡,便讓我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 這次與我一同來的還有純狐子幽,她也是擔心你。你不在的這些天,多虧她陪在帝妃身旁,開導、安慰帝妃。” “那母妃的身體現在如何了?”奚穆問道。 “放心吧。帝妃一聽到你安然無恙,身子就好了”,小蠻說道。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奚穆說道。 “少主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此次我來是受帝君、帝妃所托,有幾件事需要和少主單獨說”,小蠻打量著無小輩和關小亦說道。 “沒事,他們都是自己人”,奚穆說道。 小蠻點了點頭,隨後說道,“第一,帝君、帝妃讓我接你速速回青丘;第二關於少主妃一事,帝君、帝妃見你在青丘時與純狐子幽情投意合,便打算立她為妃,這次接你回去,也是為了早些完成婚事。” “不行”,奚穆著急地拒絕道。 “是什麼不行?是暫不回青丘還是不願意成婚?”小蠻問道。 “小蠻,我這麵還有一些事沒處理好,等我處理好後自會回青丘,還有成婚之事,我和她絕無可能。因為我……”,奚穆看了看無小輩,但見無小輩抱著憶冬一直在笑,奚穆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 “因為什麼?”小蠻追著問道。 “具體的原因,我會和父君、母妃說清楚的”,奚穆回道。 小蠻看了看關小亦和無小輩說道,“好,不過帝妃讓我提醒你,要一切要以大局為重,尤其是你的婚事,切不可隨心所欲”,隨後轉身離去。 “奚穆哥哥,純狐子幽是誰?”關小亦問道。 “是子綺的堂姐”,奚穆回答道。 “哦,我想起來了。有一次我在雪獄被人欺負,是她救了我是嗎?” 奚穆點了點頭。 “我記得她還送我一瓶療傷藥呢,她……”,關小亦剛想說下去,無小輩把憶冬放回了學步椅,笑著對奚穆和小亦說道,“你們先聊,我去把這煙花送給他們”。 “我陪你去吧”,奚穆說道。 “不用。不用。小亦,晚飯不用等我了”,無小輩拎起煙花走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