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前一後落在一個茅草屋前,奚穆先把無小輩拉了起來。 “哎,靈狐呢?”無小輩見靈狐不見了,焦急地問道。 “放心,它沒事”,奚穆回答道。 無小輩這才放下心來,打量著眼前的一切,“這是哪裡?我怎麼沒有來過”。 “這是幻境”,奚穆說到。 “幻境?”無小輩似乎有些驚訝。 “歡迎你們的到來”,一個嫵媚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了過來, 奚穆將無小輩護在身前,問道“敢問是何方神聖?” 奚穆的聲音也在四方傳開。 但是遲遲沒有回應。 奚穆見此,兩手交疊,想從體內引出一股靈力以沖破幻境。但奚穆試了幾次,任何靈力都使不出來。 “你們不要白費力氣了。這裡是長情獄,你們是逃不出去的”,聲音忽然又變成少女的聲音。 然後是無數個聲音都笑了起來,都是女人的聲音。 “長情獄?這是什麼地方?”無小輩從未聽過。 “長情獄是世間癡情女子怨恨所化。” “怨恨?” “世上的女子為了報復背叛自己的男子,甘願用血肉祭奠長情獄,以求讓對方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是的。隻要被詛咒的男子,他們將不被人愛、不被人喜,無依無伴,一生孤獨到老”。 無小輩聽著奚穆的話,搖了搖頭,“這些女人太傻了,隻有傻子才相信海誓山盟。那我們怎麼出去”。 奚穆搖了搖頭。 無小輩向空中大叫道,“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把我們抓到這裡?” “哈哈哈……長情,長情,如果沒情,如何到此”,女子嬌媚的聲音剛落,突然無數個黑影向無小輩襲來,奚穆趕緊抱住無小輩,用自己身體擋住這些黑影。 可奇怪的是黑影並沒有襲擊他們,隻是圍在他們周圍,不願意離開。 “好久都沒有聞到如此甜蜜的氣味了”、“這顆心太純粹了”……“他是我的、“他是我的”,周圍無數個聲音圍在他們身邊,吵得無小輩頭疼,“喂,奚穆,他們在說什麼,怎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奚穆沒有回答,隻是說到, 黑影也不知為何,竟相互扭成一團,打了起來。 奚穆見此,想趁他們不注意從這些黑影中逃了出來,但黑影太多,奚穆怕黑影誤傷到無小輩,便把無小輩緊緊護在胸口,小心翼翼地躲開這些黑影,。 待他們逃出了黑影,無小輩才發現奚穆的背後、雙臂、腿都被劃破好多傷口,無小輩連忙問道,“你還好嗎?” 奚穆說到,“沒事,都是小傷。我們先去屋裡躲躲”。” 無小輩攙著奚穆走進屋內。屋子布置倒是別致,一切應有盡有,隻是裡麵張燈結彩,蠟燭和幃帳都是紅的。 無小輩把奚穆攙扶到一個板凳旁,板凳旁邊有一張桌子,桌子上鋪了塊紅布,紅布上有紅棗、桂圓、花生、蓮子,無小輩打量道,“這裡怎麼看著剛成完親呀?”。 隨後剛想拿起紅棗吃,奚穆卻說到,“不能吃”,隨後一揮,桌子上哪還有什麼紅棗桂圓,都是一個個變了色的心臟,無小輩嚇得趕緊把手裡的東西扔掉,果然落在地上也是一顆心臟。 “這是什麼鬼地方。” “長情,長情,長長情情……”,一個嬌柔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然後一個身披紅紗的女子飄了進來,女子翠眉紅唇,妖嬈中又帶著悲傷。 “你是誰?為什麼把我們抓來?”,無小輩問道。 “我是這兒的主人。是你們身上的味道讓我忍俊不已。” “我們身上的味道?”無小輩嗅了嗅衣領、袖子,除了汗味,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了。 無小輩突然明白過來,痞裡痞氣地說到,“我們身上隻有男人味”。 紅衣女子噗嗤笑了一聲,嬌媚可人,看著無小輩說到,“你可不算”。 “喂,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無小輩表現地很氣憤。 可紅衣女子根本不理無小輩,看著奚穆說到,“我聞到了你身上有一股濃烈的情味”。 不知是紅燭照的,還是紅布襯得,奚穆的臉通紅。 無小輩看著奚穆紅彤彤的臉,也打趣道,“你愛上誰了?” 奚穆卻被問得更加臉紅了,奚穆趕忙別過頭去。 紅衣女子卻嬌媚地說到,“也許愛上你了”。 無小輩瞪大了雙眼,連忙擺手道,“您這玩笑開的也太大了。我是個男子,他怎麼會愛上我。” “你是男子也罷,女子也罷,這裡都布置好了,我看你們不如今天成親吧”。 “哎哎,兩個大男人成親,這說不去,還不被人家笑死”,無小輩撒潑到。 紅衣女子根本不理無小輩,右手一揮,奚穆和無小輩的衣服竟然都變成了紅色。 無小輩嚇了一跳,趕忙摸了摸自己的臉,還好是束發。 無小輩有些生氣地說到,“你是不是孤單太久了,心裡有點變態了了,竟看兩個大男人成婚。” 紅衣女子卻笑盈盈地對著無小輩說到,“你要是不願意,我可要做他的新娘了”。 無小輩笑著回到,“那你該問他,他要是願意,那自然好。” 奚穆聽到,臉上閃現一絲失望。 紅衣女子扭著楊柳腰,向奚穆走來,“公子,他既然不願意,那我做你新娘可好?”,說完,便想用手去撫摸奚穆。 奚穆側身躲開了。 紅衣女子並沒有生氣,嬌媚一笑,“你們世上不是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石榴裙下做鬼也風流嘛。你我今天洞房可好?” 無小輩也是看熱鬧不嫌大,也勸道,“奚穆公子,這位姑娘的容貌傾國傾城,要不今夜就從了吧”, 奚穆看著無小輩,竟然有些生氣。 說實話,自從無小輩認識他,還未見過他生氣,無小輩一直覺得他就像蘭花一樣的存在,淡淡地,沁人心脾。但今天,卻有點像發了火的小野獸。 無小輩估摸著是自己玩笑開大了,便說到,“不過……強扭的瓜不甜。他既然不願意,我看你還是放我們出去吧”。 紅衣女子又繞到奚穆前方,說到“可以,不過你們中間隻有一人可以離開這裡”。 “一人?我們一起來,當然要一起走”,無小輩說到。 “我說過,隻有一個人可以活著出去”,紅衣女子突然橫目怒道,然後又變成一副嬌媚的模樣,走到奚穆麵前,說到“既然這位公子不願意留下來與我洞房花燭,我也不勉強。這有兩杯酒,左側有毒,右側沒毒,你們一人選一杯”。 無小輩搞不懂,這個紅衣女子到底想乾什麼。 “如果你們再不選,我可要替你們選了。放心,隻要你們其中誰喝了右側,我就放了誰。” 無小輩看著桌子上的兩杯酒,不知為何,嘴角竟然有一抹微笑。他沒有上前,隻是看著杯子。 奚穆和無小輩各自沉默了一會,隨後見奚穆先走了過去,奚穆剛好擋住了無小輩的視線,無小輩卻好奇起來,到底他會選擇哪個杯子。畢竟生死麵前,他一直認為人都是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