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巫藥(1 / 1)

種道金丹 冀長生 2996 字 2024-03-17

飛木蜈生長緩慢,三年才長一寸,這條少說也長了十多年,毒性驚人,用來傍身最合適不過。尋常武夫被咬上一口,盞茶的功夫就會血竭身死,甚至是用來煉蠱也是上乘的底子。   他洗身初成,對毒性有些抵抗,本來還發愁上哪找一隻趁手的毒蟲把玩,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了。   可惜,福無雙至,他洗身的時間不長,飛木蜈的毒性又強的嚇人,貿然去碰,反而要被毒死。   “本王也想看看這個時代的蠱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不過煉蠱的記憶暫時沒想起來。”小黑狗撇了他一眼,嘿嘿一笑,道,“倒是想起來個養毒蟲的偏門法子。”   “說來聽聽。”白默微微一怔,笑道,就算他筋骨強健,洗身時可以承受比常人過多的藥力,可也得三四十年才有把握上手這隻飛木蜈,他今年才十六,要是等三四十年,到時候哪還有精力外出闖蕩。   小黑狗神色古怪道,“你那《蒼蟲子說五都經》記載的洗身之法本就特殊,有凡毒難傷的效果,再用上這個法子,若是順利,保你這兩天就能提前上手把玩那條蜈蚣了。”   白默眼睛一亮,他如今攻伐手段不足,缺少壓箱底的手段,若是能駕馭毒蟲,甚至煉出蠱來,也能增添幾分底蘊,出門在外時的底氣也更足一些,試想出門在外,抬手就是一條大蜈蚣放出來,坐著不動,就能將敵手擊斃,如此威風凜凜,簡直爽快。   不過,他看著小黑狗的神色,總覺得有古怪,沉吟道,“這法子可有害處?”   “我主人說,這法子用了,接下來的三天,會變得倒黴。也不知道真假。”小黑狗踟躕片刻,嘀咕道,“不過我主人一直很倒黴,出門就被卷進爭鬥,走路天天被鳥糞砸,這個法子說不定是他找的借口。”   白默愕然,喃喃自語:“這人是掃把星轉世??”   小黑狗麵色不善,向他怒目而視,作勢欲咬。   白默心中不禁犯了嘀咕,“若是我像小黑主人一樣倒黴,說不定也會找個借口,畢竟天天被鳥糞砸,傳出去屬實難聽了些。時光易逝催人老,三四十年太久,學了!!”   念及至此,他麵色一正,“我從小為人正直,運氣向來不錯,學了!”   之後,小黑狗念出了一篇藥方口訣似的東西,用字簡潔古樸,離經叛道,有一種蠻荒野蠻的韻味,若非小黑一字一句解釋,尋常人便是見到了也不知道如何去用。   “這方子在我那個時代,被稱為巫藥,要是要巫士的力量配合,藥效能翻上十倍不止,可惜,也不知道這個時代還有沒有巫士。”小黑狗望著頭頂的月亮,耳朵耷拉著,口中嘟嘟囔囔。   白默聽完後,若有所思,小黑的法子,聽起來奇怪,卻也有幾分獨特的道理,需要用毒蟲毒草的汁液混合自身的血液和毛發熬成藥,喂給圈養的毒蟲後,那毒蟲不僅會親近血液的主人,就連毒性也會發生些許的改變,對血液的主人起不到多大作用。   他也不耽擱,之前收集的毒蟲毒草還剩一些,勉強能湊出一副要用的,按照小黑所說,翻出一口陶缸,注入清水,缸下架起大火,等到將沸未沸之時,將毒蟲毒草分批放入。   “??????????????????......”隨後用木棒在缸中不停攪動的同時,口中念誦著一些不明所以的東西,據小黑說,這種咒語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可以讓巫藥的力量發生蛻變。   雖然不知道其中深意,可隨著木棒攪動,缸中的清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發綠,碧綠的藥液在缸中不停翻滾,不時鼓蕩出一個個氣泡。   這時,白默從頭上拽下幾根頭發扔了進去,下一刻,水位飛快下降,不多時,就隻剩下三成左右。   “時候到了!”大半個時辰後,藥液隻剩下一小碗的分量,更是變的黏稠如漿,難以攪動,白默趕緊咬破手指,滴了兩滴指尖血。   說來奇怪,那幾乎已經凝固的藥液一遇見血,竟然瞬間稀釋,隨後冒出大量白煙,就連藥液的顏色也由綠變黃。   白默不由咂舌,連忙將剩下的藥液倒入一個小碗中,卻隻剩下薄薄一層,月色下,藥液晶瑩剔透,如同琥珀一般。   小黑狗鼻子嗅了嗅,確認道,“成了。”   白默麵帶狐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麼簡單?他細細感受著自己身體,並未發現什麼變化,鬆了口氣,這倒黴之說果然不靠譜。   他臉上帶笑,興沖沖的來到院中一角,掀開一塊石板,取出裝著飛木蜈的香爐。他將香爐小心翼翼的掀開一個縫隙,將碗中藥液倒了進去,隨後將香爐重新壓在重石下。   那飛木蜈飛木蜈餓了半個月,早已經沒了當初的活力,懶散的窩在香爐中,此時突然遇到食物,頓時興奮起來,在香爐中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   “行了,等這東西吃完消化一番,十二個時辰你就能上手了......”小黑狗打了個哈欠,搖著尾巴朝著屋內走去。   ......   次日一早,黃府祠堂中。   黃晟心不在焉的給列祖列宗的牌位上香,偌大的祠堂中空空蕩蕩,隻他一人,其餘的,不管是下人還是家眷,一律退到了祠堂所在院子外,祭拜不結束,任何人都不會入內。   “那白默半個月前連我隨手一擊都接不下,怎麼會突然有這般實力?”念及赤陽手,黃晟心中煩悶,百思不得其解。   半響後,他搖了搖頭,強行定下神來,打量著祠堂內。   說起來,這間祠堂古怪的很,平日不得進出,他也隻是幼年時闖入過一次,還被父親打了一頓,黃晟心中思索,不免有些疑惑。   他目光掃視一圈,落到了麵前的一座小鼎上,似鐵非鐵,似木非木,隻有兩個拳頭大小,色澤烏黑,泛著淡淡冷光,鼎中有一汪不知名的東西,像是染紡的彩水,共有六色,看的久了,莫名會覺得惡心胸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