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北榆堂!(1 / 1)

幾人離開之後,當即去了楚江給他們安排的營帳之中。   軍鎮之中地方不寬裕,整個軍鎮之中就數中心駐紮五百士卒的大營最為寬敞,也是唯一一個能容納下百人商隊的地方。   陳魁硬拉著許陸回到了營帳,此時商隊眾人已經吃過飯了,都在營帳裡麵休息。   陳魁放開許陸,冷冷的說道:“許陸,學政大人的隻是托付我們帶你一程,別的事情我們一概不管。我現在帶你回了營帳,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是死是活,和我等無關。”   說罷,陳魁直接走進了營帳,剩下的三人也相繼散去,隻剩許陸一個人留在雪地之中,臉色鐵青,眼神深處還帶著惶恐之色,顯然也是被陳魁的話給嚇到了。   許陸本就是涼山學院一個尋常的貧苦學生,未入文道,僅僅過了童聲試。這次來傳話,就是一個苦差事,真正有點學問的人都不敢來。   君不見,那在涼山書院的天才學子薑青山薑秀才,不也在這裡被亂箭射死了,三百裡要塞,誰敢輕易進來,就算是傳話,他們也不敢來。   最終隻有許陸這個窮苦學生,貪圖學政開出的獎賞,來這裡走了一遭。   在原地愣了許久,許陸咬了咬牙,轉身向著楚江營帳走去,不就是傳個話嗎,十兩銀子,值了!   許陸離開之後,角落裡麵出現了一個魁梧的身影,正是先天九重的孫呈,孫呈淡淡的掃了一眼許陸,悄無聲息的繞到了那肖尹進去的營帳後麵。   裡麵的聲音當即傳入孫呈耳朵裡麵。   “月娥,你確定那是柳堂主的首級?”肖尹的聲音從營帳裡麵傳來。   “我怎會認錯,我陪在堂主身邊近二十年,在燕南總舵,我和堂主就在一起,那懸在轅門之上的,正是堂主!”一道帶著哭腔的女聲從營帳裡麵傳來。   孫呈眼神驟然變得淩厲起來,竟然是來尋仇的。   “此次,我糾集了北榆堂所有教眾,誓要奪回堂主的首級,將堂主帶回燕南安葬!”   “放心,月娥,我會幫你的,我們兩個都是先天武者,還有六十名教眾,拿下這個軍鎮輕而易舉,到時候用這五百士卒的命,為柳堂主陪葬!”肖尹說道。   “好,多謝尹大哥,等破曉時分,我們便出手,趁他們入睡,殺了他們。涼山軍的狗官以軍陣圍殺堂主,那我就讓他們嘗嘗什麼是江湖手段!”裡麵的女子惡狠狠的說道。   “也好,正麵襲殺,也有些麻煩,能暗中解決那是再好不過了。”一旁的肖尹當即附和道。   “你們幾個,通知兄弟們做好準備,不要驚動陳家的人。”   “是!”   外麵聽完一切的孫呈臉色變得淩厲無比,冷冷的向著營帳裡麵看了一眼,隨即悄無聲息的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楚江的營帳外麵,石青站在門口警戒。看見前來的書生,石青當即露出了一絲笑容,這楞頭書生來的還挺快。   “見過這位兄臺,在下涼山書院學生,奉涼山州學政之令,有幾句話要轉告楚江楚營尉,還請兄臺通融一下,行個方便。”許陸看見石青當即拱手一禮,道。   “營尉大人交代過了,不見客,有什麼事情,告訴我就行。”石青淡淡的開口道。   “此事事關重大,關乎整個北境,乃至於整個大燕的大事,學政大人親自交代過,必須要親口告訴楚營尉。”許陸一臉認真的說道。   許陸一番話,頓時將石青給逗笑了,“關乎整個北境,整個大燕的大事,就派你一個小小童生來?”   “再說了,我家營尉大人雖然是朝廷正七品武官,但這關乎天下的大事,好像我家大人說了也不算。”   “怎麼說一州學政也是朝廷命官,有如此大事,自然會層層上報,就算是真的需要我家大人出力,自然有兵部下發的軍令。何時需要你一個小小童生來送信,還是跟著商隊過來的,你覺得我能信嗎?”   “我,這,哎呀,這是真的,這事真的事關整個大燕,不過就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能上報,隻能私下解決。”許陸著急的說道。   “直接給我說吧,我代為轉達。”石青不為所動,淡淡的說道。   “學政交代過,必須待當著楚營尉的麵說,這般大的秘密,你就不怕聽到之後被殺頭嗎?”許陸靈機一動,嚇唬道。   “不怕!”石青嗤笑一聲,道。   “這,這,這真的不能說,此事必須要直接對著楚營尉說。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許陸滿臉哀求的看著石青道。   “你要說就說,不說就滾。”石青站在營帳門口道。   許陸看著石青,咬了咬牙,從袖子中掏出一個銀角子,塞到石青手中,“麻煩兄臺通融通融,片刻功夫就好。”   石青看著手裡一粒發黑的銀角子,直接仍在了雪地裡,不等許陸反應過來,驟然拔出腰間長刀,架在了許陸脖子上,冰冷的刀鋒讓許陸遍體生寒!   “說,你要帶什麼話,為什麼隻能對營尉大人說,老實交待,不然,你的腦袋明天也會掛到轅門上!”石青滿眼淩厲的盯著許陸,朝著外麵的轅門怒了努嘴道。   “我,我,”   “嗯?”石青手中的長刀向前一壓,許陸的脖子上瞬間出現了一道血痕。   “我說,我說。”許陸瞬間臉色大變。   “說!”   許陸驚恐的看著脖子上的長刀,顫顫巍巍的說道:“學政大人讓我當麵問營尉大人,四方硯真的被蠻人拿走了嗎?”   就在許陸說出這句話,許陸懷中一枚不起眼的玉佩上麵突然亮起了氤氳的白光,隻不過白光很弱,又隔著厚厚的衣服,石青並沒有發現。   “就這?沒別的了?”石青抓著許陸問道。   “真的沒了。”許陸哭喪著臉說道。   兩人都沒注意到,石青說話的時候,許陸懷中的玉佩白光一閃,緊接著,其上氤氳的白光徹底消散,化為一個普通的玉佩。   “就這個你搞這麼什麼乾什麼,還什麼事關大燕的安危?”石青放下手中的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