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州!
天武帝朝!
一望無際的平原之上,矗立這一座巍峨大城,城墻高百丈,左右聯綿無盡,一眼望不到頭。
整個城池如同一座龐大的大陸一樣,普通人恐怕終其一生,也走不出這座城池的範疇!
城池上空,一個乳白色的光罩倒扣在上方,散發著奪目的光彩。
從外麵望去,隻能隱約間看到一座座整齊的街道,永遠無法看到內部真正的景象。
這是大武帝朝的護城大陣,足以應對法相境修士攻擊的天階大陣!
準確來說,九大超級勢力,除了蠻族之外,其餘八大超級勢力的核心地方,都有天階大陣籠罩。
天武城的核心,皇宮之後,一座金黃色的七層寶塔矗立在皇宮後方,寶塔周圍站著十二個金甲武者,每一個武者身上都散發著強橫的氣息。
十二位金甲武士,每一位都是一品修士,而且還是一品極限的修士,在場每一個人,實力都不在護送金袍男子的賈師之下!
寶塔之前,一個金甲武將雙手杵著一柄長劍,如同雕塑一樣站在寶塔之前。
武將雖然站在寶塔之前,卻沒有絲毫的氣息外泄,甚至在武將腳下,連影子都沒有,陽光直接穿過武將的身影,照在了地麵上。
就好像此人不在這方世界一樣,眾人看見的隻是一個投影,如同海市蜃樓一樣。
看似在眼前,實在本體隱沒在虛空之中,若是沒有打碎虛空的力量,根本無妨碰到其分毫。
這是乾坤境修士對空間的一個簡單應用。
毫無疑問,眼前之人是一個乾坤境大修!
一個乾坤境修士,十二個一品極限的高手,這在天武帝朝也是一股不弱的力量。
如此強大的守衛力量,彰顯這這裡的不同尋常。
忽然,一股玄妙的波動浮現,寶塔第六層表麵的符文瞬間亮了起來,一道道金光在寶塔之上閃耀,一道浩瀚的威勢從寶塔內部席卷而出。
站在寶塔之前的武將身形瞬間凝實,一身乾坤境的強大氣息充斥虛空。
“末將參加大帝!”
金甲武將單膝跪地,恭敬行禮道。
周圍十二位金甲武士同時跪地行禮。
“武封死了,朕留下的力量也消散了,讓丞相處理一下!”
話音落下,寶塔第六層的金色符文迅速變得暗淡,寶塔內部如同天地一般浩瀚的力量也隨之消逝。
片刻之後,寶塔的符文全部隱沒,寶塔再次恢復到了之前一般模樣,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金甲武將起身,對著周圍的一個武士揮了揮手,隨即再度閉上了雙眼,陽光再次從其身上穿過,落在了地麵上。
天武王朝,丞相府!
一個老者坐在上首位,老者麵色紅潤,留著三寸花白的胡須,雙目如同深淵一般古井無波,麵色沉穩,不怒自威,一看就是身居高位的實權者。
這位,就是天武帝朝的丞相,天武帝朝的太師,少帝的老師,乾坤境巔峰的大修士——南宮徹!
入朝為官八千年,登上丞相之位也足有六千年之久,是天武帝朝的柱石,天武大帝閉關之時,執掌天武帝朝朝政的文官領袖,百官之首!
除去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法相境大能,在天武帝朝,眼前的丞相就是最有權勢之人。
別看金袍男子在大夏之中肆無忌憚,但是在南宮徹麵前,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比鵪鶉還乖!
別說金袍男子是一個普通帝子了,就算是少帝來了,對這位南宮徹也是客客氣氣的,不敢怠慢分毫。
聽完下方的武閣護衛的話,南宮徹點了點頭道:“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
一品極限的金甲武士沒有絲毫猶豫,當即恭敬一禮離開了大殿。
“來人,去天機閣問問封帝子的情況!”
“是!”
一個黑衣侍者恭敬一禮,離開了大殿之中。
天機閣在其餘八大超級勢力總部,都設有分閣,八道超級勢力可以隨時通過天機閣分閣,詢問天下發生的大事,從而獲得第一手消息。
當然,這項服務也不是免費的就是了。
一刻鐘之後,黑衣侍者返回,將一枚玉簡呈給了南宮徹。
南宮徹神識一掃,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甚至就連當初雙方交手的畫麵也在其中。
楚江的千丈帝王法相,還有蘇定方的滅國屠城,一刀斬殺天武大帝分身的場景,都在玉簡之中記載的清清楚楚!
而大夏之人等這一切都不知曉,就連乾坤境巔峰的蘇定方也沒察覺到絲毫的異樣,誰也不知道天機閣是如何記錄下來這些畫麵的。
“強搶民女?”
看清楚裡麵的內容,即使這位見多識廣,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老丞相也露出了一絲錯愕之色。
無論是這位封帝子的荒唐,還是說大夏皇朝的動作,都超出了正常的範圍。
去別國當使臣,竟然強搶對方朝廷官員之女,如此荒唐行經,讓南宮徹對這位帝子的紈絝程度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恐怕在九州世界之中,論起紈絝來說,大帝的這位子嗣也能排得上好了了。
當然,僅僅是紈絝方麵,若是論起荒唐程度,比他更荒唐的比比皆是,比如山河帝朝的逍遙老祖年輕的時候,乾過的荒唐事數不勝數。
不一樣的是,其他人乾荒唐事,看似荒唐,實則全部在掌握之中。
至於這位封帝子,那就是真紈絝了,因為一個女子丟了性命。
不過大夏的反應,也讓南宮徹有些錯愕,這件事說小不小,畢竟是府尹之女,但要說大,那也不大,不過是區區府尹之女罷了。
大夏為此竟然直接誅殺了一位超級勢力的帝子,完全不想是一個皇朝的處事風格。
在一個皇帝的角度看,這件事無論如何也不應該直接出手誅殺封帝子,這是所有選擇之中最下的選擇,完全就是自取滅亡!
殺了天武帝朝的帝子,還是正大光明的殺,天武帝朝要是沒有反應,那日後在九州可就抬不起頭了。
“蘇定方?”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