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冰箱裡的東西每天會有人來換,需要什麼跟她說,這幾天別自己出門。” “嗯。” 顧卿漫不經心的應了聲。 “那我走了,按時吃飯,晚安。” 王馨對她從來都是周到入微。 “晚安。” 王馨剛走,顧卿便去臥室換下了旗袍代之以寬鬆的黑色沖鋒衣。 秋夜風涼,樹影斑駁。 顧卿百無聊賴的走在路上,盡管有口罩和帽子的遮擋,但微白的月光灑在女孩清澈絕美的眸眼上,便是月下美人的具象化。 孤傲而又蒼涼。 此時草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喵~ 一隻白色的波斯貓崽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顧卿腳下,還溫順的蹭了蹭。 “不養,煩。” 說完便要離開,剛走幾步。 喵~喵~ 身後傳來小貓著急的叫聲,越來越近。 顧卿不得加快了腳步。 “傾傾。” 在貓叫中似乎參雜了一聲呼喚。 思念而又眷戀。 風中似乎還參雜著一絲熟悉的香氣。 顧卿微頓,回頭望去唯有幾片枯葉飄落,連小貓也不見了蹤跡。 落葉秋風早,顧卿自嘲般的笑了笑。 到了約定地點,女孩先點了兩杯咖啡,便百無聊賴的等起了人。 “是小顧先生嗎?” 眼前走來一個四十左右的女人,看顧卿的眼神中滿是遲疑。 “我是。” 悅來府公寓 顧卿將整個身體浸沒在浴缸中。 剪不斷,放不下,忘不了,掙紮,煎熬。 嘩~ 女孩嘆了口氣,走出了浴缸。 嘀嗒,嘀嗒。 女孩看著鏡中的自己,水跡未盡,煞白的小臉,和略顯空洞的眼神,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過了。 與她平時舞臺上的張揚與耀眼截然不同,此時的她無力而又迷茫。 她的鎖骨下方有一個紋身,是繁體字—銘。 有人曾采訪過她說銘字是有什麼特別的寓意嗎。 她回答道是個人名,但是她忘了一些事。 次日十點 真真來的時候,整個房子空蕩蕩的不像有人住的樣子。 打開顧卿的房間門,窗簾的遮光性很好,除了黑還是黑。 “卿卿,你在嗎?” 房間裡靜得很,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真真打開窗簾,刺眼的陽光映到了床中央女孩蒼白的臉上。 王馨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將近12點了。 一進門就看到了真真略顯焦急的臉。 “馨姐。” “還沒醒?具體什麼情況,醫生怎麼說的?” “沒有,醫生說是過敏引起的發燒和昏迷。” 王馨皺眉,這麼多年自己竟不知道她什麼過敏。 “具體什麼食物?” “檢查報告還沒出來。” 真真看了一眼顧卿繼續說道 “她昨晚肯定自己出門買吃的了,冰箱裡的都是她常吃的不會有問題。” “來的時候被拍到了嗎?” “沒有,從後門送的急診,找的我一個朋友。” 樓下辦公室裡, “樓醫生,您交代的已經安排好了,給8108的顧小姐安排的本院內分泌科最好的醫生。” 男人從各種報告單中抬起頭來,微微點了一下頭。 “多謝。” “客氣了,沒什麼事我就先去忙了。” “嗯。”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男人從外套口袋拿出了一條項鏈,上麵掛著的是一個言笑晏晏的女孩,身後靠著的好像是一個穿著同款襯衫的男孩隻露出來一點下顎線。 “傾傾。” 似是呢喃,似是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