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蟒落敗後,其餘各大幫派與勢力的領導者盡皆變了臉色。饒是勾月明再以眼神施壓,他們也絕不肯輕易出手。事已至此,勾月明隻得緩緩起身,準備親自去會一會韓小立。然而一旁的勾月白卻突然伸手將其攔住道:“你是城主,怎可輕出?還是讓我來吧!” 勾月明覺得有理,於是點頭重新坐了回去。此時,隻見勾月白黑袍一震,其人便已經飛到了比武臺上。見此一幕,韓小立笑著稱贊道:“你的輕功很厲害,竟然能做到禦氣於內,從而不損失一丁點兒的力量。” 麵對韓小立的誇獎,勾月白卻絲毫不領情,反而語氣冰冷道:“臭小子,竟敢與勾月城為敵,我看你是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了。” 聽到此話,韓小立也是頗感無奈,忍不住吐槽道:“乾什麼嘛?!明明就是皇城組織的大比,邀請函與公告也是皇城委托勾月城派發的,怎麼來參賽反倒說成是與勾月城為敵呢?莫非……勾月城是有要取代皇城之意?” 此言一次,比武場周圍瞬間嘩然一片。大家紛紛討論起來,眼睛更是不時瞟向李琴清。而早已心知肚明的各大幫派與勢力,則是坐等著看戲。他們巴不得皇城與勾月城打起來,這樣才對他們最為有利。 “李公子萬莫輕信他人之言,我們勾月城一向都是忠於皇城的。” 勾月明急忙解釋了一番。 李琴清搖搖頭笑道:“勾月城主請放心,你們的忠心皇城一向看在眼裡,不然又怎會派我來此?” 聽到此話,勾月明頓時長舒了一口氣,之後便安心觀賽了。 比武臺上,勾月白不再與韓小立浪費口舌,果斷弓步挺胸,雙臂張開的同時,周身黑光爆發旋轉,很快形成一股旋風。 感受到強大力量的韓小立馬上全陣以待,絲毫不敢大意。當黑色旋風化作沖擊波襲來,他隨即高舉兵刃大喊道:“引雷罩——!” 陡然間,天空烏雲滾動,伴隨著幾聲悶雷,一道青色閃電徑直落到了兵刃之上。這一幕瞬間震驚了所有人,就連天師都神情為之一緊,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 “哇塞——,他竟然可以調動天雷,說不定比你還要厲害哦!” 竇鶯月邊說邊笑著看向了劉恒。 劉恒緩緩點頭,表情若有所思。 此時,天雷在落到兵刃之後迅速分化,成了一圓形雷罩,將韓小立緊緊護住。而當黑色旋風化作沖擊波與之相撞,竟然瞬間被電得無影無蹤。勾月白略微驚訝,於是旋轉身體,又接連放出數道。 這一次,黑色旋風宛如猛獸一般,在四周橫沖直撞起來,破壞了諸多假山與地麵。然而韓小立卻是輕微一笑,依舊不將其放在眼裡。片刻之後,黑色旋風從四麵八方發起突襲,狠狠地朝雷罩撞去。 伴隨著雷罩一陣搖晃,黑色旋風卻再次被雷電所瓦解,消失得無影無蹤。見此情形,勾月城的人全都開始為勾月白捏把汗,而主持人魯靖更是已經緊張到了極致,不斷用袖子擦去額頭和鬢角的汗水。 “沒用的,我的引雷罩至今還無人可以打破。” 韓小立笑道。 “是嗎?”勾月白突然神情一變,緊接著手指輕輕一勾,頓時,一道黑色旋風從地下破土而出,直直地將韓小立頂飛。而引雷罩也瞬間被破,兵刃當啷一聲掉在地麵。勾月白早看出那兵刃並非凡品,於是快速移動,想要將其收入囊中。然而當他伸手去拾時,兵刃卻突然青光閃爍,緊接著朝其發起突襲。勾月白雖然全力閃躲,但臉上還是被刺出了一道口子,鮮血漸漸溢出。 之後,兵刃徑直朝天空飛去,擊潰黑色旋風的同時,也接住了韓小立,並將其帶回地麵。 “哈哈——,我的荒塬劍如何?” 韓小立一邊把玩一邊發問。 勾月白伸出長長的舌頭舔舐傷口,而後說道:“看來你從荒雷塬上得到了好寶貝!” “荒雷塬”,位於西北涼國境內的一塊兒臺狀高地,其上生長著大片的“妖魔木”。乍一聽,這些名字似乎有些唬人,可事實上一切卻都是有根據的。“塬”這種地形在西北和關中地帶並不少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能像荒雷塬那般常年電閃雷鳴不止的,卻僅此一塊兒。而每當天空雷光閃爍,那大片枝杈縱橫的樹林看起來便會如妖怪魔鬼一般,故而得名妖魔木。 妖魔木通體黑色,或者說是焦色,且帶有糊味。砍開裡麵看,卻依舊是如此。之所以會這樣,都是閃電和驚雷的洗禮。妖魔木長久經受雷擊,漸漸地,樹體的結構和屬性也就發生了改變。這種改變是一種進化與積累,可也同樣是考驗。若是能經受得住,那麼不但可以淬煉本體,更能孕育靈魂,達到與天雷對話的境界。可若是經受不住,那其結果唯有燃燒斷裂。多年以來,大批修行者前赴後繼,即使冒著遭受雷劈的風險,也要挖走一棵已經孕育出靈魂妖魔木,可成功的卻是寥寥無幾。而一旦成功,那麼對修行者的提升將會是巨大的。就像現在的韓小立,別看本身力量不算很強大,可有了荒塬劍的加持,卻能輕鬆擊敗肖劍與白蟒。 見勾月白已經猜到一切,韓小立隨即收劍,並主動走下比武臺。他很清楚,自己不會是勾月白的對手。雖說可以拚死一戰,可那樣做又有什麼意義呢?更何況,自己行走江湖乃是為了遊歷,並非爭強鬥狠,來參賽也隻是順便看看而已,實在沒必要搞到你死我活的局麵。 “以你的實力,即使不是我的對手,那也一定可以將我重創。如此本領,若不乾出一番事業來,實在是枉費了,何不加入勾月城呢?我擔保你以後會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資源。” 勾月白邊說視線邊隨著韓小立移動。然而韓小立卻是不聞,直接腳踏青芒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