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亦冉心裡是存著幾分懷疑的,看了看周圍,這麼大一個酒店,這麼多人,他們能乾什麼? “我得先去找季雙。”諶亦冉說。 “是是是。”對方忙不迭的表示肯定,“反正我們的車也在下麵,到時候你帶人跟著我們一起去也更好。” 這打消了諶亦冉的疑慮。 “好。” 諶亦冉答應了,和他們一起坐電梯去地下車庫。 進了電梯,二人站在諶亦冉前麵,按下關門鍵。 諶亦冉低頭整理了一下外套,忽然眼前一雙腳靠了過來,諶亦冉嚇得猛抬起頭,剛才那斯斯文文的一張臉瞬間變得麵目猙獰。 “季。。。!” 諶亦冉本能的想要大喊呼叫,不了對方掏出一方手絹,上前死按住諶亦冉的口鼻,諶亦冉掙紮著,手中的咖啡直接潑進對方衣口。 隻聽對方罵了一句,諶亦冉漸漸意識模糊。 季雙在地下車庫看了情況,讓餘姚二人留下來,聯係拖車公司的人過來,他先上去,和諶亦冉去機場。 誰知等他上來,諶亦冉不知去向,他打了電話也無人接聽。 季雙隻能來前臺詢問,前臺也一無所知。 “你們沒有看到她?那我看看監控總可以吧?”季雙提出。 “不好意思先生,這個沒辦法給您查,你可以嘗試先聯係一下。” 前臺自始自終都是微笑服務,秉承客人至上的原則做事。 季雙左思右想,覺得事情不對,要求查看監控,前臺人員又拖拖拉拉,推三阻四。 季雙氣急,這個時候,他隻能想到周瑾修。 迫於無奈,季雙打給了周瑾修。 周瑾修彼時正在家中吃飯,林若埃在切水果,看到是季雙打來的,周瑾修也有些驚訝,他感覺得到,季雙對他有一種淡淡的敵意,不知道他打電話是不是因為諶亦冉? 周瑾修還是接了。 “喂?” 聽到周瑾修的聲音季雙平復了一下心情。 “周先生,亦冉失蹤了。” 聽到這個消息,周瑾修臉上的表情先是頓了頓。 “昨天,杭臺的製片人和亦冉鬧了矛盾,要把亦冉換掉,剛剛我讓亦冉在大廳等我,結果現在電話打不通,酒店前臺一直不處理。” 季雙很平靜的把禍水引向杭臺,那是他混跡多年娛樂圈的直覺。 “等一下。” 用完之後,周瑾修掛斷電話,疾步上樓,一麵換了衣服,一麵給人打電話。 他像換了一個人,渾身都是可怕的戾氣,似乎是咬定了獵物,所以目光變得極為兇狠。 “劉哥,我有個人,在你的地盤被人綁了,今天上午,在落日大酒店,我現在有人在那邊,叫季雙的。您能幫個忙嗎?” 這是來自周瑾修多年混跡江湖的經驗。 周瑾修語氣在客氣的求人,可是臉色冷的嚇人,他快速穿好衣服,輕聲小跑下樓。 “周公子的事情,怎麼能不幫的,我馬上叫人過去。” 聽到對方答應,周瑾修道了一聲謝,他走到樓下,換上鞋子,給劉炘也打了電話,要他立刻準備跟他去一趟杭城。 林若埃端著水果站在一邊,茫然的看著這一幕。 周瑾修奪門而出,來不及說一句話。 林若埃攔都不敢攔,隻是站在一邊呼吸都感覺周瑾修下一秒就要爆發。 她從未見過周瑾修的這一麵。 “一定是出了大事。”林若埃跟著擔心起來。 季雙在酒店等了十來分鐘,餘姚跑上來,看到季雙,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季哥,亦冉姐呢?”餘姚問。 季雙輕輕揉捏著眉頭,被這一問更是焦急。 “是季先生嗎?” 一個雄渾的聲音從餘姚背後傳來,餘姚猛地一嚇跳開,到季雙身邊,才去細看那人。 黑色運動服,身高一米八,虎背熊腰,濃眉大眼,一股江湖氣。 “是我。”季雙承認,他也懷疑這是不是周瑾修叫來的人。 “我是杭城劉德海的小弟,叫劉老二,周公子拜托我們過來幫忙的。”那人絕不囉嗦,說完就朝前臺去了。 季雙心中大喜,杭城劉德海誰不知道? 季雙也追了過去。 不明所以的餘姚也隻好跟上去。 劉老二帶著一群人站到前臺,氣勢洶洶的一吼:“管事的呢?給我出來!” 前臺丟了還在用的紙筆,畏畏縮縮的往後退到底,在劉老二的眼神威逼下,兩個人依偎站在一起,戰戰的拿起座機給大堂經理打了電話。 “經理,門口有。。。” 話還沒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前臺兩人欲哭無淚,無辜的望著劉老二,就差跪下求情了。 “電話撥通給我!”劉老二喝了一聲。 前臺兩人止不住的手抖,撥通後,雙手遞了過來,劉老二一把抓過。 前臺兩人戰戰兢兢的縮在一起,惴惴不安的望著劉老二,估計心底也在不斷哀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們的經理在這個時候還是管點事情。 “喂!” 電話那頭的聲音比劉老二是聲音還大,還沖。 劉老二懵了一下,覺著遇到對手了,帶著幾分欣賞的說:“大堂經理?五分鐘見不著你,你的堂子我就給砸了。” 說罷,直接大手一揮,把座機丟進了前臺。 趁著這個空當,劉老二問起季雙細節。 “你們在杭城有沒有得罪了誰?” 季雙想都不用想,直接說:“隻有昨天晚上,和杭城電視臺的製片人鬧了不愉快。” “隻是不愉快?”劉老二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他也不覺得季雙是什麼簡單人物,不是沒有可能抱有借刀殺人的目的。 “隻是不愉快,我也認為沒必要搞出這種違法的事情來。”季雙很誠懇。 劉老二想了想,跟後麵的一個人說:“去告訴老三,讓他留意一下“世德街”的那幫人,可能就是他們綁了人。” “世德街?”季雙印象中,沒有和這股勢力有交集。 “杭城電視臺的打手,專門解決這種上不得臺麵的事。你們不是本地混的,當然不清楚。”劉老二笑了笑。 這時候,那大堂經理氣沖沖的就下來,是個三十來歲,頭發梳的一絲不茍,油光水亮,西服合身,身姿挺拔,文質彬彬的男人。 看到這麼大一群人堵在前臺,絲毫不畏懼,人未走到,便先罵了出來:“哪裡來的地痞流氓?敢到這裡鬧事?” 劉老二走了上去,金剛怒目,色聲俱厲,大喝一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