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埃回到房間一看,已經九點了!平時這個時間周瑾修已經去上班了! 林若埃五分鐘洗漱完畢,跑下樓給周瑾修煎了蛋,烤了麵包熱了牛奶。 然後想著去叫醒周瑾修的時候該怎麼解釋她睡過頭了。 周瑾修在房間裡聽到她在樓下的動靜,他慢悠悠的刷牙。 待會她會是什麼表情來叫自己起床?要不要躺在床上逗她一下,讓她以為自己今天睡過頭了。 那她會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忙裡忙慌的幫自己挑選西裝嗎? 周瑾修一邊傻笑,刷了十分鐘牙。 林若埃走上二樓,周瑾修穿著家居服,頭發沒弄,懶懶的拖拉著拖鞋走出房間。 周瑾修看見林若埃跟平時一樣,穿的整整齊齊的出現,心裡概括女人五分鐘也可以把自己收拾清楚,乾嘛還要花兩個小時化妝呢? “早安,周先生。” 她還叫著他周先生。 周瑾修想起她睡在自己懷裡的模樣,心被軟化了。 “早安。”周瑾修摸了摸她的頭,不顧形象的打哈欠,伸懶腰。 林若埃不可思議,難道周瑾修昨晚上睡得太熟,不知道自己躺在他床上? 那她昨晚上夢遊了? 她回想起昨晚上,她跑下樓去找周瑾修,然後不知道後來是怎麼的就睡著了。 周瑾修也沒提,那他應該不知道自己夢遊的事情了? 林若埃堅信自己是夢遊。 周瑾修安然的坐在桌前吃飯,他不穿正裝的時候讓人感覺他年紀好小,可能還在念大學。 “今天怎麼看著有心事?”周瑾修懶懶一笑。 “啊?”林若埃有些心虛,她慢慢挪動到周瑾修身邊,“周先生,今天不上班嗎?” 周瑾修笑著,慵懶的撐著頭:“今天周天啊。” 他語氣太溫柔了,林若埃的心狂跳不止。 “原來今天周天。”林若埃真想敲自己兩下,是不是在這裡工作太安逸了,連日期都記不住了。 “這個是不是你給我求的?”周瑾修從口袋裡拿出那個黃色三角紙符,他像得了糖果的小朋友,還要更多的表揚。 林若埃不記得什麼時候給他的了,訕訕一笑:“是,是。。。” “我那天一聲不吭就走了,你肯定很生氣吧?”他斂了笑意,滿眼心疼。 林若埃忙說“不是”:“沒有的,沒有的。我隻是有些擔心,但是不知道能做些什麼,無意間路過三清觀的時候,去求了個平安符。” “可是,三清觀挺遠的,你去哪裡路過的?”他起身靠近林若埃。 林若埃抿著嘴唇,尷尬的笑了笑:“嗯。。。嗯,就是,出去亂逛的時候嘛。” 周瑾修到她身前,林若埃害怕的垂下頭,心想:完蛋了,周先生不會要怪她擅離職守吧? 周瑾修愛的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他站在麵前,想要擁抱林若埃的力氣都凝聚在他拿著三角紙符的指尖。 “昨天晚上,”他深吸一口氣,控製住自己太過喜悅的心情,“你說,你為我求了這個平安符,你說。。。” 林若埃聽到昨晚上的事情,她瞪大眼睛看著周瑾修,腦子努力跟上周瑾修的話去回憶。 周瑾修嘴角不住的上揚,“你說,你很擔心我,擔心的快要死掉了。” 還好周瑾修對林若埃沒有那麼壞,還不至於信口開河。 “我真的說了那樣的話?”林若埃瞬間耳根紅透,燙的嚇人。 周瑾修抬手捏了捏她發紅的耳朵,抓住了什麼證據似的。 “你有沒有擔心我,是不是擔心的要死掉了,我已經知道了,你知不知道,那就看你了。” 周瑾修撫摸她的耳垂,眼中仿佛盛開了一片鮮花。 林若埃蒙蒙的望著他,“周先生,已經知道我做的壞事了嗎?” “哦?你還做了別的壞事?”周瑾修笑。 “是,”林若埃糾結要不要告訴周瑾修,“我昨天晚上好像夢遊了了,”她撓了撓臉頰,認真思考:“我記得昨天晚上我好像下樓來找您,好像還哭了一場,因為我早上起來眼睛腫腫的,然後我就不記得了。” “可能是太累了。”周瑾修把她的耳發撫到耳後。 林若埃嘿嘿一笑,感覺氣氛有些詭異。 “要不要和朋友出去玩?”周瑾修問她。 “要。”林若埃乖巧的點頭,“蕭慕雨說74號街有一個攝影展,是她很喜歡的攝影師,她托何小姐要了三張票,邀請我和王溪溪一起去呢。” “那等一下我送你過去。”周瑾修拉林若埃坐下吃飯。 “嗯,也不用的,周先生。”林若埃想了想,“那是下午的事情了。” “那我也一起去看看。”周瑾修說。 林若埃顯得為難,“那我去問問蕭慕雨,有沒有多的票。” 周瑾修噗嗤一笑,“不用。”他拿紙擦嘴,“那個攝影師叫李彥和吧?是我朋友。” 林若埃知道周瑾修人脈廣,但是不知道他人脈這麼廣,多多少少是有些震驚的。 “很震驚嗎?”周瑾修問。 “有一點。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林若埃有些不好意思。 周瑾修擦了擦手,喝了一口牛奶,瞥瞥了林若埃。 “震驚我要去看看攝影展,還是震驚我認識李彥和?” “都有點,但是都不應該。我怎麼都不會想到,周先生會幫我的同學請來律師。” 她看向周瑾修,如同信徒在向神明還願。 “您大概不了解,從我得到警方的消息到案件結束,一直都在提心吊膽,害怕著有人會來報復,害怕沈可可又像以前那樣逃脫。” “你大概真的難以想象我的心情。” 以及你在我這一方天地之中的角色,輕易撥動我命運的秤桿。或許於你是舉手之勞,而我除了信仰,再不能給予任何。 林若埃直直的望著他,雙眼裡好像要沁出血來。 周瑾修看了心疼,他伸手握住林若埃的手。他該告訴林若埃,不要怕了,以後都不會有人再欺負她了。 他第一次感到深深的無力,對她從前受到的傷害,他比林若埃還感到害怕。 “哪怕,你把我當做老板,你也可以依靠我的。” 他唯一的恐懼,就是對林若埃的自作多情,無論她如何,他的底線都為她改變,那他呢?他在林若埃心裡是否也一樣呢?林若埃把他當做什麼人呢? 林若埃顫顫巍巍的握住周瑾修的手,那樣小心,那樣珍重。 “我向神明許過願,希望您一生平安。如果有一天我能為您做些什麼,那一定是神明聽到了我的願望。” 林若埃不必說什麼,這些對於周瑾修來說,連知道的必要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