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不良人?(1 / 1)

範陽節度使衙門中。   高尚與嚴莊兩人此時看著安祿山搖頭,他們對視一眼後低頭,然後沉思起來。   此時,衙門外有人進來稟報。   “節帥,二公子此時已經回來了,正在外麵候著。”   高尚與嚴莊兩人被這聲音打斷,然後他們看向安祿山說道。   “節帥,二公子應當是處置妥當了,不妨讓他進來仔細問問。”   安祿山點點頭,然後便有人出去通知了。   不大一會,安慶緒便走了進來。   此時的他還是穿戴著甲胄,其上麵還掛有些許血跡。   安慶緒走進廳堂朝著安祿山一拜,然後說道。   “阿耶,那些突厥人很是兇殘,即便是被大軍圍住也不曾投降。他們寧願舉刀自刎,也不願被抓住。”   “兒辦事不利,還請阿耶治罪。”   說完,安慶緒低著頭等候著安祿山的責罰。   他本以為安祿山會同往常一般,先是責罵他一頓,可是他等候了良久都沒有聽到安祿山的責罰。   安祿山看著眼前頗為高大魁梧、臉龐棱角分明的安慶緒,他的心中既有復雜,也有滿意。   安慶緒是他眾多兒子中最為出色的一個,頗具謀略,並且還很勇猛。   用一句話總結便是:其果類其父!   安祿山對於他這個兒子很是滿意,一度將他視為自己的繼承人。   但是復雜的是,安慶緒最後竟然想著弒父。   哎!   安祿山的心中長長嘆了一口氣,這都是原身做的孽。   不過此時還好,一切都還有機會改正。   安祿山起身走到了安慶緒的麵前,然後將他拉起來,而後拍了拍的他的肩膀說道。   “我兒何罪之有?你率軍及時前來救為父,這是大功。”   說完,安祿山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安慶緒,然後看到他甲胄上被刀槍所砍的痕跡,擔憂的問道。   “可曾受傷了?”   安慶緒此時的腦子還有些懵,安祿山突如其來的父愛如同汪洋一般,讓他喘不過氣來了。   他的腦子此時有些混亂,看著眼前身材大變,但是模樣依舊沒變的安祿山。   沒有錯啊!這就是我的父親啊!   這怎麼性格突然改變了這麼大?!   不僅是安慶緒有些懵,就連一旁的高尚與嚴莊兩人眼中也是訝異不已。   若給他們能夠確定眼前之人絕對是安祿山,他們恐怕會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安慶緒愣愣的看著安祿山,過了一會才猛然反應過來。   他急忙回道:“阿耶,這是兒應當做的!”   安祿山看見安慶緒此時的模樣,心中很是喜悅,他又是拍了拍安慶緒的胸膛,然後大笑道。   “好好好!不愧是某的兒子!”   安慶緒被安祿山整的有些不知所措,他想到了自己所來的目的,於是出聲說道。   “阿耶,戰報已經統計出來了,還請您過目!”   說完,安慶緒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份戰報遞給安祿山。   安祿山接過那份戰報,然後緩緩打開。   映入眼簾的便是他親衛與親衛軍的損傷情況。   總計600餘名親衛與親衛軍,在這次襲擊中損傷了接近了7成。   安祿山看到這裡不由的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那可是護衛他的猛士,每一位都是極為難得的。   如今這一戰倒是損失的差不多了,怎麼能不心疼。   不過安祿山看見後麵便也是釋懷了,因為此次襲擊的敵人竟然有2000餘人!!   其中有1000餘契丹騎兵,他們的數量已經是遠超安祿山的親衛與親衛軍了。   況且因為趕路,安祿山親衛與親衛軍們都沒有披甲,這才使得損失如此的大。   但是他們依舊是憑借自己的勇猛攔住了數倍的敵人,這足以說明他們的功勞。   安祿山繼續看下去,戰報上記載了還有不少河北的流寇盜匪參與其中。   安祿山看見這裡勃然大怒,他感覺自己被羞辱了。   什麼時候流寇盜匪竟然也敢在他的地盤襲殺他自己了?簡直是不可思議!   安祿山將戰報合攏,然後對著安慶緒吩咐道。   “此次有功的將士重賞,陣亡者賞賜其妻女子嗣,不可使將士們心寒!”   “還有,調查此次參與的匪寇,著令河北各郡縣剿滅境內匪盜。”   麵對安祿山所下達的一連串命令,安慶緒領命道。   “唯!”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去宣布安祿山的命令。   做完了這一切,安祿山將戰報遞給了高尚與嚴莊兩人。   高尚與嚴莊兩人接過戰報後仔細的看了起來,看著戰報的內容,兩人都是紛紛皺眉。   待到兩人看完後,他們將戰報放在了一旁,然後兩人神情有些沉重的沉思起來。   嚴莊率先開口,他神情沉重的說道。   “節帥,這幕後之人勢力竟然如此之大,竟然能夠調動突厥人還有河北匪盜,還能培養那麼多的死士。”   “整個大唐能夠做到如此地步的應當不足一手之數,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又與節帥有隙的人更是不足三人。”   嚴莊說著停了下來,然後看著安祿山。   安祿山緩緩開口,繼續補充道。   “李林甫,李亨,以及哥舒翰。”   在嚴莊與高尚麵前,安祿山此時倒也沒有什麼顧忌,直呼太子李亨的大名。   高尚聞言搖搖頭,他解釋道。   “可是這三人都不符合,李林甫與哥舒翰倒是有這個勢力,但是他們為何要刺殺節帥呢?節帥與他們之間仇仇恨還沒有到此地步。”   “至於太子,太子的勢力一直被聖人打壓,所影響的不過是京畿附近。河北道我們經營這麼久,太子還沒有那個本事滲透進來。”   聽聞高尚的話後,嚴莊與安祿山等人都是沉默了下來。   頓時間,整個廳堂便安靜了下來。   過了良久,嚴莊好像想起了什麼,他兀的開口。   “節帥,我先前派軍去山上的清剿之時遇到了一夥人。他們都將臉捂住,一個個身手都是不凡,兵器也甚是不同,殺害了不少的軍士。”   “我看他們確實眼熟,尤其的行事作風,與那消失30餘年的不良人很是相似。”   不良人?!   聽到這裡,安祿山與高尚兩人都是一驚。   安祿山詢問道:“嚴先生,可是確定?”   說完,安祿山看向了嚴莊,高尚也同時看向了他。   嚴莊很是鄭重的點點頭,他解釋道。   “我幼時曾與父親流亡,追殺我們的正是不良人。”   “因此我對不良人印象尤為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