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猿青回到禦獸園立馬叫來了王弘易,封升、賀力等糾察隊骨乾說了自己的計劃 賀力吃過馬莊穀和禁衛峰的虧,無時無刻不想回咬一口,他說道: “長老,馬莊穀才是咱們的大敵,夢玉玨應該是拉攏的對象,現在搞他會不會為時過早?” 王弘易道: “賀師兄此言差矣,長老的意思很明確,直接和馬莊穀撞隻怕是兩敗俱傷,我們的輸麵還大,隻有先把這些外圍的長老一個個全換成我們的人,到時候馬莊穀可不戰而勝” 李猿青撫掌笑道: “知我者,弘易也” 封升道: “這夢玉玨渾身都是臭的,隨便扯哪一塊都能把他掀翻,倒是不足為慮,咱們先動哪一塊呢?” 李猿青道: “怎麼搞隨你們我就定一個調子,不能牽連掌門的侄女” 三人齊聲道: “是” 次日 三土門洞府區 馬忠婉的洞府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便是王弘易 他是來勸諫馬忠婉對付夢玉玨的 這馬中婉就是夢玉玨的原配夫人,也是掌門馬敬垚的親侄孫女 沒有她的同意要想動夢玉玨不容易 此時的她已是個耄耋之年的老修士,什麼恩怨情仇都已看開了她對王宏毅道: “玉玨長老修為高深壽元還很長,而我已老邁,你說的那位徐師妹能替我照顧他煩請你替我對她說聲謝謝” “您這……” 馬忠婉的話讓王弘易很為難,他萬萬沒想到,掌門人的侄女竟是一個不善妒的女人 如果沒有夢玉玨的原配牽頭,他們親自出頭拿徐金嬋做文章的話,不但會遭到夢玉玨的激烈抵抗,在馬敬垚這邊也討不到好 畢竟宣揚人家的家醜,掌門人也是臉上無光的 王弘易想了一下,繼續道: “師妹賢明讓人佩服,你的話我會帶到” 王宏易本是築基修士,而馬忠婉隻是一個煉氣士,按修真界的輩分來講是晚輩 但王宏易還是以師妹相稱,是看馬忠婉身份地位給予的抬高 說罷起身告辭,沒人注意到的是他坐過的地方,留下了一隻細小的蟲子,這蟲子名叫‘災蠱’ 那是一種被詛咒的蠱蟲,無聲無息,無色無味,任何人隻要沾上它運勢就會改變 這是監天司獨有的手段外人根本看不出來 果然當天下午馬忠婉就因走路滑倒摔成了重傷 由於年齡太大,摔倒之後照顧他的丫鬟,仆人也不在身邊,等發現送往岐黃院的時候已經無力回天 而夢玉玨近日心煩意亂無心待在岐黃院,竟然沒有見到他的發妻最後一麵 本來他光明正大的包養徐金嬋就已經夠打馬家人的臉了,現在老婆死了他作為最厲害的醫療修士第一時間卻不在現場 人們想當然的就以為他在和徐金嬋瞎搞 而且據馬忠婉仆人交代,馬忠婉就是跟王宏易討論了徐金嬋的事之後摔倒的 輿論幾乎一邊倒地認為馬忠婉是被氣死的 這件事把徐金嬋逼到了風口浪尖上,逼得一整個三土門必須為這件事情做一個交代 而最適合做這件事情的部門,毫無疑問就是糾察隊 這下子所有人眼中都該千刀萬剮的糾察隊總算有一件替天行道的事可以做了 李猿青在調查一番之後表示,夢玉玨夫妻絕對是伉儷情深,而夢玉玨當天也確實是因要事耽誤不能及時到場搶救 就在所有人都大罵李猿青的時候,他宣布徐金嬋即將婚配,而對象是金家的金大郎 要問這金大郎何許人也,他也是三土門的原始家族之一金家人士 身材短小,容貌醜陋,也是如今三土門炙手可熱的少年天才金虎的族兄 隻不過他修為較低,如今五十來歲了還卡在煉氣三重,原來是一個在靈植園種豆的佃戶弟子,也算是陸濤的老同事 去年金虎在孟章府的大比中走到了敗者組第四輪,他也跟著得到了提攜 成為了看管靈植園農具倉庫的修士,對於低階練氣士師來講絕對是一個清閑的美差 據說這金大郎小時候曾有高人給他算命,說他將來會有一段良配 因此已近耳順之年,卻依然沒有分配 他的身材容貌若放在凡人身上,這輩子絕對找不到老婆 可他是修士而且出自世家,願意嫁他的人還是排成長龍的 隻不過金大郎信命一直未娶,如今果然等到了良配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就是馬家為了惡心夢玉玨才把徐金嬋嫁給他的 但金大郎不這麼認為,他堅定的相信這是他命中修來的,並且廣發請帖,還說等到過完年金虎修煉回來的時候就要大婚 而此刻陸濤剛走出大衍山對這些事情毫不知情 冬日的太陽光線依然明亮,但卻沒有溫度 陸濤在山裡呆了四年,經過了無數戰鬥饒是三土門的道袍質量過硬 如今也成了片片破布披在身上 “到了山外麵得找兩件衣服穿,不然這樣赤身漏體太丟人了” 接近傍晚寒風颼颼,好在陸濤煉體有成,不懼嚴寒 走著走著黑光提醒道: “小子,前麵有四個毛賊埋伏” “什麼修為” “最高的煉氣四重” “哦” 又往前走了數十丈,黑光再次提醒他遠處還有二十多個毛賊 得知這群人裡麵沒有築基修士,陸濤就放心前行 這年頭兵荒馬亂的,獨自一個人走在外麵,要是不被搶才奇怪 就在陸濤走到一個小峽穀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個人在高處大叫 “噫唏噓,來了來了” 陸濤抬頭隻見左右兩邊的山崖上各伸出了兩挺機關炮 陸濤趕緊將雙手放在看看得見的地方,也不抬頭隻是高聲道: “在下山土門弟子陸濤,路過寶地還望大王高抬貴手” 一個響馬抬起頭來看了看陸濤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布,就回頭朝遠處的響馬團夥喊道: “大鍋,是個討口子” “給塊嘛,塊裡話捆起,當牲口賣噻” “三土門滴說” “叫哪樣?” 那個響馬似乎記性不好,又回頭問陸濤道: “你叫啥名字喃?” “在下三土門,陸濤” 那響馬朝遠處喊道: “陸濤說” 不多一會兒演出的二十多個響馬都聚了過來 領頭的對其中一個小響馬道: “你去搜一哈身” 那小響馬道: “一眼就望清,就一把破刀得嘛” “喊你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就去” 那領頭的給小響馬屁股上一腳,然後那小小馬跑過來,又照趙陸濤身上搜了個遍 什麼都搜到,隻是拿著陸濤手裡的秋紋劍看上麵的字,但他又不認識 那響馬頭領對陸濤道: “既然是三土門的道友,我們也是不為難的,你需要什麼可以跟我們說一下,能幫的我們盡量幫” 此時陸濤就隻有真身一個人,小陸濤和萬鼠王都在須彌扳指裡 而須彌扳指被他當做束發戴在頭上,可惜扳指太小隻能束縛頭頂的一部分頭發 整體上來講,陸濤還是披頭散發的,隻不過沒有人會認為這個束發的破爛是個好東西 陸濤沒有想到竟然響馬強盜還會給人提供幫助,略帶興奮地道: “若能給在下一套衣服,便十分感謝” 那響馬頭領一直在仔細地觀察陸濤 陸濤的樣子不像是偽裝的,不論是衣服的磨損頭發的長期沒修剪還是沾滿樹脂的腳掌 都是長期生活在大雁山深處的樣子,很多東西很難作假 這樣的人身上大概率是不會有什麼寶貝的 陸濤身上的破衣服依稀能看出是一件製式道袍,確實很有可能是某個名門正派的弟子 這樣的人亂抓亂殺是會惹大禍的 仔細思考良久之後他才說道: “我們這裡沒有多餘的衣服,你到山外圍的集市看看吧” “那就告辭” 陸濤剛走出一步,那響馬頭領又問道: “你頭上的束發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