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濤在大衍山外圍的集市重新買了幾身行頭和一匹好馬 再次扛上機關炮,向千湖州諸子書院進發 如今真身受了重傷隻能在須彌班扳指裡修養,小陸濤負責趕路 從外觀上看他隻有五六歲 戰馬上掛著的五六挺機關炮,渾身散發著煉氣六重的悠長氣息,就連小臉上都透著一股飽經風霜的滄桑氣息 稍有見識的強盜都知道這樣的少年天才惹不得,沒有見識的強盜來了隻有死路一條 大衍山到千湖州原來乘飛舟幾天的路程,如今騎馬花了幾個月 騎馬短途確實比人快,但長途奔走卻非常費事 在這不著村不著店的地方,每天給馬找水草就要花幾個時辰,導致常常要繞彎子 很多次陸濤都想棄馬用腳走,但那樣的話不好修煉 突破六重之後體內靈氣有巨大的缺口,陸濤每天都要拿著靈石修煉 填補靈氣的同時,也要將長春攻的靈氣轉化為斬妖靈氣,否則靈氣改造肉身的效果會大打折扣 陸濤到達千湖州諸子書院的時候已經是夏天了 陸濤來到煙雨樓,這地方還和以前一樣隻是那個疑是玉瑤的花魁再沒有出現 一打聽才知道那花魁三年前已經不見了 陸濤點了一桌好菜之後讓店小二幫他請書院畫家弟子李丹青來見 這段時間趕路經常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 穩穩當當坐下來吃個飯不容易,想想陸濤又點了一壺好酒 不多時李丹青、嶽獲、楊齊飛三人來到 李丹青見到陸濤,親熱地拉著他的手看了又看 “陸師弟,當初你師傅來說你被大衍山的虎斑蠑螈拖走了,我還為你難過了好一陣兒,那時候你還是個嬰兒,現在都長這麼大了!” 陸濤道: “李師兄玩笑了,老夫已經不惑之年,這不過是具傀儡之身,我的真身受傷了” 嶽獲聞言又上來揪著陸濤仔細端詳 “靠!這是具傀儡我竟然看不出來” 李丹青道: “你懂個蛋,人陸師弟是從史家堡活著出來的天才……” 此刻眾人在煙雨樓的大廳裡一邊吃飯,一邊欣賞舞曲 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被人這樣誇,陸濤很不適應 他趕緊止住這家夥道: “來來來,吃菜吃菜” 就在這時一個陰陽怪氣的音傳來 “誰是史家堡活著出來的天才啊?” 隨著聲音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了煙雨樓,竟然是易雄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陸濤站起來道: “怎麼姓易的你不服啊?” 跟著易雄進來的還有兩人,一個是劉刀另一個則是孟青雲 此時的劉刀已經是築基修士,一身黃白相間的道袍讓所有人投去了敬仰的目光 他抬手止住陸濤和易雄 “好啦,二位都是我孟章府的青年英傑不可失了和氣” 有劉刀在這場架肯定打不起來了,易雄恨恨地道: “孩子,你運氣真好每次都有人保” 陸濤道: “雜種,你要是再多逼一句,爺爺殺了你不過賠條命” 易雄側底怒了一抖長槍 “來!” “嘿嘿” 陸濤隨手抄起一挺機關炮道: “都什麼年代了還拿燒火棍?” 有機關炮,陸濤誰都不怕 “不管你們是誰,不得在這裡鬧事” 二樓走出來一個長著三縷長須,懷抱古琴的中年男人 此人陸濤認識是曲樂家長老鄢山語,當年還來跟自己要過‘丈夫歌’的版權 一旁的李丹青悄悄在陸濤耳邊道: “鄢師叔是煙雨樓的老板” 這樣的人物出麵,陸濤也知道必須要消停了主動收起機關炮坐下並示意李丹青三人 “來來繼續吃,咱們繼續吃,不要受小人的影響” 一旁的易雄早已怒火直燒腦門心,隻是他通過神通觀察到 坐在那裡的陸濤外表是小孩,但蘊含的靈氣就像一座小山,是他的幾倍 理智告訴他這種時候起沖突他一定會吃虧 易雄雖然暴虐狠毒,但他很聰明明知必敗的局,他也能忍 眼珠一轉易雄計上心來: “哼,上一屆的大比你不敢來,敢不敢下一屆一決高下?” 陸濤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舉起一根手指道: “這一次我一定會來,另外還要飄點東西” “飄什麼?” “兩隻腳,輸的鋸掉兩隻腳” 易雄輕蔑的看了陸濤一眼道: “就這點膽識?到時候咱們隻要碰上不死不休如何?” “一言為定” “好,一言為定!” 說完易雄轉身出了煙雨樓 見他走了,陸濤趕緊招呼劉刀和孟青雲過來平桌吃飯 劉刀、孟青雲和易雄是同門,剛才起沖突的時候,陸濤也沒有給留到麵子這讓劉刀有些不悅 不過他還是帶著夢青雲上桌和陸濤等人一起吃飯 他這次是帶隊來辦案的,必須要和千湖州的地頭蛇打好關係 陸濤見他坐下,趕緊向他敬酒賠罪,拂了一個築基修士的麵子不算小事 劉刀也大度接受,他本是為了查案來到此處,飯局之中也就談到了‘真龍教’的案子 李丹青聽說劉刀是來辦真龍教案子的,趕緊拍著桌子道: “哎呀,有前輩來管這個案子,丹青終於有救了” 劉刀問道: “這是何意?” 嶽獲替李丹青回答: “前輩有所不知,千湖長老和我們三人正是被指派處理這件事情,可是幾年來毫無進展,周圍的凡人國度倒被禍害了好幾個,為此千湖長老沒少吃限棒” 所謂限棒是一種俗世官府用來懲罰那些辦事不力的官員的一種手段 這裡指的是李千湖為此事挨了很多罵 對於真龍教,陸濤所有的認識僅限於那一個打劫團夥,所以他就靜靜的坐在一旁吃菜聽講 原來這真龍教是三年前一門風起於千湖州的邪教,其中不僅有俗世的官員皇族,甚至還有大量的修士參與 他們專做破壞修真界與俗世間信任的事情,一開始並沒有受到重視 但這一招卻是挖修真界根源的事情,直到後來登仙會沒人參加,采訪使也找不到有靈根的新人,這個教派才被注意到 但此時真龍教已經蔓延了,千湖州、齊恒山和白本州,就連孟章府城也受到了影響 幾家都在派人嚴查,卻毫無頭緒 這個組織極其嚴密,而且他們之間是單點對單點靠暗號聯係,一旦接頭就緊密的抱在一起 從外麵查很難查到線索,即便有冒頭的,也隻能打掉一個個小團夥,無法將他們聯係起來 就像一串佛珠摘掉哪一顆也不影響念佛,除非你能找到那條線,將線抽了才能真正止住它的發展 可是如今這個時代,戰禍不斷,民不聊生,為真龍教的傳播提供了天然的溫床 如果不滅掉這個教派,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孟章府修行界的根基就要被毀掉 負責這件案子的修士個個都頭大如鬥,劉刀同樣如此 陸濤好奇的問: “可曾抓來收魂?” 劉刀無奈地道: “每一個活著的都搜魂,我這次帶著易雄來就是要用他搜魂的功夫,如今看來他的他大概回孟章府城去了” 李丹青道: “什麼?這人怎麼能因私仇而忘公義?” 孟青雲不屑地道: “什麼私仇公義,他沒把握打過陸濤嚇跑了的” 陸濤也奇怪: “那他為什麼要提下屆大比一決生死?” 因為陸濤和孟青青的關係,孟青雲對陸濤是有些親近的,他喝了口酒道: “不是我在背後說同門的壞話,易雄這家夥誰也喜歡不來,你們可知他為什麼這麼尖刻狠戾?” 陸濤道: “願聞其詳” 劉刀接話道: “我來說吧,天下任何神通皆有利有弊,搜魂術也是如此,這是一門可以通曉一個人的過去未來的神通可以說是厲害之極,施展的代價也很大。通常練這門神通的人都是天煞孤星,而且無法修煉其他的神通。而易雄的搜魂神通代價是被搜者的性命,同時他還要承受那個人臨死前所產生的一切怨恨,常人根本練不了這種神通,因為隨著收的人越多,他承受的怨恨越多便會心智崩潰,易雄承受住了” 李丹青問道: “因此他就變得陰狠歹毒,暴躁易怒?”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