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湖南岸真龍教據點 接下來的戰鬥該怎麼打玉瑤其實一頭霧水 但她還得作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帶給手下予信心 好在顧家主是個懂戰鬥的人,一句話就說到了要害 “指揮使大人,鋼城不但是補給點還是敵人連通後方的關鍵,拋開祭祀這件事的話,隻要占領了鋼城五湖臺可不戰而下” 玉瑤還是不太明白她問道: “可是我們需要五湖臺祭天啊!” 這句話暴露了玉瑤在戰爭方麵的淺薄,她意識不到戰爭的關鍵是人而不是地盤 如果不消滅諸子書院的敵人,即便攻下五湖臺也沒法安全祭天 顧家主忍住想要譏笑上司的沖動,認真解釋道: “鋼城若在,五湖臺丟了還可以搶回來,鋼城如果丟了五湖臺的守軍就會斷絕補給和援兵,這鋼城就是敵人的命脈要害,如果我們繞過五湖臺全力進攻鋼城會怎麼樣?” “你是說聲東擊西?” 顧家主豎起了大拇指 “指揮使大人高見!” 玉瑤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雖然猜到了進攻方法但具體操作也不再自作主張,這次她要問清楚才出去發號施令 於是問道: “兵力如何配置?” “眼下紅鸞聖使、青鸞聖使、赤龍聖使、蒼狼聖使四部已為真龍捐軀,白鹿聖使,神鷹聖使也隻剩光桿司令,白虎聖使和青牛聖使所部也被打殘,我們的實力較之前已然大減,好在教中的築基修士都完好無損。我建議將所有煉氣士連同雷炮通通運往鋼城下做殊死一搏,同時剩下的七位築基修士,悄悄摸上五湖臺” 玉瑤道: “沒有高手壓陣光靠一群練氣士能完成任務嗎?” 顧家主道: “屬下對鋼城的陣法頗為了解,當初建造的目的是為了牽製我們五家讓我們內鬥。它的政治意義比軍事意義要大得多,此城並非堅城。隻要我們做足攻城的樣子,裡麵的守軍不敢出來” “那讓你們仰攻高臺有沒有信心呢?” “這其實也是在賭,賭他們不會把最多的築基修士放在五湖臺” 玉瑤想了很久,她還是不想冒險,這裡的部隊是狄人才和她三年辛苦攢下來的,再經不起損失了 她再次問道: “顧家主還有沒有更穩妥的法子,我不想再讓兄弟們冒險” 顧家聞言主立刻奉上馬屁同時也給出了建議: “能遇上指揮使大人這樣仁愛的統帥是我等之福,隻是古來征戰,哪有不冒險的道理。那五湖臺上有我們運上去的五門雷炮,有這神器想必他們不會留太多築基修士在那裡。也可以先讓一個武藝高強的築基修士貼上地級隱身符前去偵察,如果對方留有大量的築基修士,偷襲的時就作罷,如果沒有剩下的築基修士得到信息再趕過去時間也夠,如此最多損失一張地級隱身符” 地級隱身符價值十顆中品靈石,三土門的佃戶弟子要一百年才能買得起一張 此物在戰爭中可謂神器,隻是價格太高輕易不能動用 當然效果也是出類拔萃的,貼上它隻要不靠近三十丈哪怕築基修士也很難察覺 玉瑤此時已經不在意幾張地級符篆了,她毫不猶豫直接道: “顧家主以為誰最適合做這個偵察的人?” “赤雷護法” 玉瑤看了一眼身旁的赤雷護法果斷拒絕: “不行” 別人不知道赤雷的身份,玉瑤卻再清楚不過,此人乃是陵光府尊的後輩來這裡當自己的保鏢,其實就是鍍金和體驗生活,哪裡敢放他上戰場 赤雷見玉瑤拒絕得乾脆便猜到了玉瑤的顧忌,他走到玉瑤麵前,深鞠一躬道: “指揮使大人讓我去吧,待在您身邊雖然安全赤雷一身本事卻無用武之地也” 玉瑤怒道: “保護我不算用武之地嗎?” 赤雷低著頭避開玉瑤的目光道: “還請指揮使大人成全” 玉瑤此刻也沒有合適的替代人選隻能以手扶額嘆道: “你們男人啊總是自以為是,去吧!活著回來,不要像狄大人那樣” “多謝指揮使大人,屬下告退” 顧家主見赤雷轉身就走,散發出來的氣質根本不像一個下屬的樣子,眼睛滴溜一轉也告退了 五湖臺這邊 李千湖帶著的一眾修士死傷慘重,就連岱山江也身受重傷 清點人數才發現近百個練氣士沒受傷的隻剩下二十餘人,剩下的二十餘人都是無法參戰的重傷 事實上在有退路的情況下,見識了戰爭殘酷的練氣士們沒傷的都想給自己整個斷胳膊斷腿 有傷的更是往重了裝,這不是軟弱是人之常情 真正的硬漢古來少 在得知臧均、洪幸福、楊齊飛戰死,孫青霜斷了一條腿,嶽獲廢了,李千湖一時間頭大如鬥 其它練氣士的死傷他可以不在乎 這幾個都是諸子書院的真傳弟子,特別是楊齊飛和孫青霜這兩人是法家和劍道家的獨苗 孫青霜的師父呂跛子每次見人都要誇他這個徒弟是五千年難得一見的人形殺器,現在殺器變成了殘次品 李千湖已經能想到將來被一眾長老指著鼻子痛罵的情景了 迫於壓力他隻能向陸濤借須彌扳指運送傷員 陸濤心中苦極,他就知道這玩意兒一旦暴露自己一定守不住,但當時的情況不拿出來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隻能安慰自己‘寶物本是工具能用於保命已經值了,不必為之過度煩惱’ 農家長老君麻衣是築基中期修士,擅長輕身神通,這時候負責運送傷員先回諸子書院醫治 於是陸濤向君麻衣借了儲物袋,把自己的一些必要物品拿出來後,就交出了須彌扳指 其實陸濤如今也沒有什麼必要物品了,除了那一隻金珠玉凈瓶 陸濤故意當著所有人將扳指內私人物品都拿了出來,無非是些衣物靈石功法玉簡 然後兩手一攤當著李千湖、君麻衣、岱山江等眾人道: “這些就是陸某身上所有的東西,大家可上前一一校驗” 李千湖道: “陸濤不必起疑,事急從權我諸子書院絕不貪圖師侄的東西” 陸濤道: “不是不放心真人,隻是想對有心人說,我身上再沒寶物了。那須彌扳指暫時也不用還,真人用著就行,等我師傅來再還不遲” 李千湖有些尷尬地笑道: “哈哈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師侄心思縝密難怪能在大冶山中呆四個年頭” “真人,過獎了” 五湖臺上的修士中確實有人生出了殺人奪寶的念頭,隻是須彌扳指被築基修士君麻衣帶走也就失去機會了 看陸濤的堅決態度和遞上的東西,至少可以確定此時他身上已經沒有寶物,也就沒有打黑槍的必要了 隻有一個人例外 那個人就是帶著須彌扳指運送傷員的君麻衣 作為農家長老他一眼就看出了陸濤金珠玉凈瓶裡麵那幾株豆苗不是普通的靈豆苗 外人或許不知道,但他非常清楚當年布小豆的第五代傳人山大嶺就曾在三土門任職 後來山大嶺死了,對於整個靈豆學甚至農學都是巨大損失 傳聞隻留下了一門矮株密植的靈豆種植技術 君麻衣一直不相信山大嶺那樣的人一生隻研究出了這麼一小門技術 他認為三土門一定藏著山大嶺最重要的學術成果 直到看見陸濤那隻金珠玉凈瓶,雖然隻是看了一眼君麻衣卻道心震動,久久無法釋懷 他說不出來哪裡好,但直覺告訴他那幾株靈豆苗不簡單! 就連將傷員送到諸子書院交給鐘時的時候,他都在發愣 魔豆苗對他的吸引力甚至遠超手中的須彌扳指 鐘時以為他沒見過戰爭被傷亡嚇壞了,還給他貼了一張靜心安神的符咒 還留在五湖臺的陸濤並不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已經暴露,此刻正為防守方案爭論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