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野丫頭肯定護不住重寶,與其便宜了其他門派,還不如咱們先下手為強。” 這些門派旁若無人的造謠非議,聽得艾家三人怒火中燒,這擺明了往他們家潑臟水,要置他們一家於死地啊! 秦老爺子和嚴承德也沒料到八大門派中人居然如此歹毒,真是什麼話都敢說,眼看艾家母子氣得咬牙切齒,麵紅耳赤,瞪大了眼怒視對麵披著人皮的惡魔們,那些話難聽得連他倆大男人都受不了,差點沒氣成河豚。但是,答應過艾青交由她自己處理,他們也不好越俎代庖。 “喂,我說你們不要在那邊議論個沒完沒了,考慮一下其他人的時間好嗎?嘰嘰歪歪羅嗦個屁,能不能乾脆點?”艾青實在不耐煩聽他們鬼扯,一收先前溫和軟綿的語氣,帶著一分元嬰大能的威壓,疾言厲色的催促道。 一時間,會議室一大堆人呼吸一滯,瞬間啞火,氣氛凝固的可怕。片刻之後,艾青收回威壓,凝固的氣氛又被打破,這一回群情洶湧如泥石流迎麵撲向艾青。 “你個囂張的女娃子,才多大的年紀竟如此猖狂,知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一點點修為就如此囂張?小心出門招禍。” “就是就是,這麼猖狂的女娃子,究竟出自哪個師門?估計這師門能教導出如此猖狂之人,怕也是早早破敗了。” “依老夫所見,這丫頭的父母必定也不是良善之人,能把子女貫得無法無天,八成也是無腦之人。” “我看這丫頭可能連正式拜師都沒有,哪個師門能收如此狂妄又好逞兇鬥狠的弟子,若說出自邪門歪道,可能性還大些。” “你猜她手上的天地法器會不會是偷來的?畢竟小門小派還真沒有什麼能鎮得住山門的法寶。” “話說茅山派,你們數個月之前,不是丟失了一個鎮派之寶嗎?會不會就是那丫頭偷的?” “誒,我怎麼聽說天山派兩年前丟失了一個高階法器啊?說是偷盜之人是一個身材嬌小的賊子,莫非就是眼前這姑娘?” 說著說著,眾道士居然將話題帶歪到艾青偷竅了他人門派的法寶上,看樣子這夥人是打定主意不讓艾青好過了。 而心思不純的,則想到八大門派中人,昨晚之所以被艾青束縛住行動能力,全因她手上掌握著威力強大的天地法器。 嘿,還別說,愣誰也不願意相信一個區區十幾歲的小姑娘,就是打從娘胎開始修行,也不可以擁有高過在場眾人的修為? 沒看他們之中,耄耋之齡的人也不過才將將煉氣後期嗎? 小丫頭一出手就能鎮住八大門派的代表,若說手中沒有逆天的法器相助,任誰也是不信的。 於是,腦洞大開的一眾道士,將話題越帶越歪,歪樓到了傳說中的天地法器上。 不得不說,這一下,眾人的爭議就更大了。 本來隻是將矛頭對準了艾青一個小姑娘,但是,在末法世界,靈氣已經稀薄到無法支撐高階修士的修行,天地孕育的法器絕對是眾人打破頭也要想方設法爭奪的重寶。 這些所謂的名門正道,在重寶的誘惑下,紛紛露出了醜陋不堪的一麵。 見他們越說越離譜,艾青愈發不耐煩,掏了掏耳屎。下一秒,指尖凝出一抹靈力,在虛空中勾繪出玄奧的圖案,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猝不及防被艾青一掌將玄奧的圖案打進在場眾道士的心口。 眾道士狠狠晃了晃身子,剛穩住身形,就感覺到一股寒氣沿著腳底板直竄上頭頂,並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一瞬間,整個人如墮冰窖,渾身冰涼,幾乎要凍僵了去。 這時,眾人才猛地反應過來,抬頭紛紛抬起凍得青青紫紫的臉,瞪大雙眼驚懼的看向艾青,“你,你做了什麼?” “你猜我做了什麼?”艾青邪魅娟狂一笑,“原本懶得跟你們這些傻叉斤斤計較,隻不過你們越說越過分。既然如此,不妨給你們一點教訓,讓你們知曉什麼叫禍從口出。” 聽出了艾青話裡的譏諷,眾道士再看艾青那張笑瞇瞇的臉,隻覺得渾身陰涼。 這一次,他們怕是貼到踢到了鐵板。 八大門派的掌門和長老們後知後覺想起,昨晚回來的門派高手所說,艾青手上握有法器,能將他們一個個束縛住。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可……可……這哪裡是法器,分明是虛空畫符。 這些人腦子都長草了嗎?沒看出對方是高人還是咋地?還當這小姑娘是以前他們遇上的那些三腳貓,可以隨便揉捏的江湖術士?還添油加醋,搞得他們腦子一熱也跟著一起摻和進來。 這些龜孫子活膩歪了,自己找死不要緊,拖累他們乾嘛? 這一刻,八大門派的一眾高層心裡已經哭崩了。可容不得他們多想,寒氣入體,令眾人渾身血液差點凝結成寒冰,就連呼吸都得拚盡全力。 眾人抖成幻影,努力擠出些許力氣,哀哀求饒:“大、大、大師,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都是、都是那八個……不成器的家夥,要……不是他們回來……亂嚼舌根,也……不會令我們……犯下大錯啊!” 艾青仿佛沒有聽到眾人的求饒,直接端起茶盞,細細的品著。 而對於中了虛空符的道士們而言,眼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煎熬,他們真的覺得,自己仿佛已經成了一座人形冰雕。 可艾青坐在椅子上,半個眼神都不落在他們身上,理都不帶搭理他們的。 當然還有一些修為較高的,也嘗試自己化解。可是,全然沒有任何效果。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哪裡還不明白,艾青的修為遠在他們之上。所以,她所施下了法訣,他們才無法破解。 艾青也是好笑,看著麵前一眾道士像猴子似的,在那裡嘗試來嘗試去,急得一頭冷汗,卻半點成效都無,一個個欲哭無淚,都快成了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