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我用店裡的電腦上網去看我的郵件,滿滿一百多封都是伊森發來的郵件,我點開最近的郵件,是他錄的一段視頻,視頻裡他憔悴又胡子拉碴,臉龐瘦了一大圈,我哭了。 我給他發了郵件,說我好好的在一個城市打工並好好的生活著,請他不用擔心,讓他好好照顧自己。我點擊發送。 我木木地走回宿舍,餐廳離寄宿的地方也就四公裡多的距離吧。 我沒有吃晚飯就合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又睡不著,夜裡,去廚房熱了牛奶吃了麵包,又吃了一顆安眠藥才睡著。 第二天我照常打工,臨近中午,一個高大的身影推開餐廳的大門走近我麵前,我抬頭,點菜單從我手上滑落。 伊森風塵仆仆站在我麵前,他強行抱住我,不顧顧客在好奇的打量。 他後麵跟著蒼老許多的管家,他跟管家回頭小聲嘀咕幾句,大意是讓管家跟老板去交涉。 我被他公主抱著,推門出去,走近停車場,已經有司機打開加長版車子的車門,他把我塞進車裡帶著我揚長而去。 前排司機知趣地升起隔音玻璃拉上簾子。寬大的後座就我們兩人。 伊森情不自禁抱起我,把我橫抱在胸前,嘴裡喃喃自語:我的心肝寶貝瘦了,我想瘋了你,你太狠心了,為什麼不讓我分擔你的痛苦,都是因為我和我家族的事情牽累了你,我收購了他們父母已經破產的公司和住宅,他們和父母無家可歸,他們老羞成怒,無法對我本人報復就來傷害你。 施暴者以及抓住了,我使用了一些非常規手段,抓著了他們,交給了警局。你昨天回復郵件給我,我查到了當時發郵件時的IP地址,我順藤摸瓜才找到你。我沒有保護好你,抱歉,我以後會好好嗬護你保護你的。 我開始哭泣,從落淚到號啕大哭,三個多月壓抑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 我在他的懷抱裡一路哭也不說話,因為,痛苦的經歷是無法挽回和言語可以說清楚而忘記的。 他開始吻我,我一開始抗拒並推他,他輕輕的吻,我聞到他身體上熟悉的味道,摸著他的胡茬和瘦了的臉龐,心如刀絞。 加長悍馬拉著窗簾,小小空間裡就我們兩人,他一直抱著我不願意撒手,仿佛他打開環抱,我就會飛走一樣。 車子開到一棟大樓的地下停車場,他先下車,又拉著我出來,帶我走進電梯,電梯緩緩上升,他看見我站在他身後的角落裡,就湊近我低頭吻我,熱熱的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我沒有抗拒但也沒有迎合,心裡的創傷還在。 電梯抵達頂樓,門口了,這層就兩個門,一個安全通道門,一個應該就是房門,雙扇大門,他按動密碼打開門。 打開電燈,帶我走入客廳,玻璃外麵的夜景很美,他拉開超著陽臺的推拉門,陽臺很寬敞,眺望遠處的燈火和夜色下的穿過城市的河流,這是匹茲堡的夜景。 他拉我入懷,說:你既然喜歡匹茲堡,那麼這裡可以是我們其中一個家。我陪你在這裡安心療愈身心。 我們站在陽臺上很久,就這麼我看著匹茲堡的夜景,他抱著我也看著陽臺遠處的風景。 他問我餓不餓,我說餓了,他拿出準備好的食材,讓我坐著看他,他迅速做了一大碗中國陽春麵,我有點濕潤了眼眶。 他說我跟廚師學了幾道中國菜,以後慢慢做給你吃。 他比較嫻熟得用筷子撈麵條到我碗裡,我喝著蔥花和豬油香氣的麵湯,很感動,鼻子一酸又落淚了。 他趕緊替我擦眼淚,我埋頭大口吃麵喝完了麵湯。 他拉著我坐進客廳的大沙發裡,遙控打開音響,裡麵是我喜歡的舒緩的小提琴曲《神秘園》,我以前跟他在一起的夜晚經常播放這首單曲,喜歡循環聽。 我們倆安靜地坐在一起,他摟著我,我們聽了一遍又一遍。